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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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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毕恭毕敬的。”

“我哪是寻他麻烦,只是想同他较量枪法罢了。”林铮显然不同意这般说法。

程焕却是冷言冷语道:“蒙二公子看重,但属下枪法拙劣,实是不堪为二公子对手,若再像上回那般伤了二公子,便不好了。”

穆兮窈闻言暗暗转了转眼眸,飞快地接话道:“上回确是凶险,但亏得二公子身体康健,恢复得也快,奴婢那日无意瞧见二公子胸前有那般长一道伤口,可是战场上所致?”

“是啊!”林铮说起这事,便颇有些滔滔不绝,“那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萧军突袭,我与兄长一道出城抗敌,不想被十几人围攻,还挨了那么一刀,险些没了命,但幸得我皮糙肉厚没死成,还强撑着帮兄长砍了那主将的头颅呢,就是因着那一战,萧国元气大伤,这几年可是安分了不少,我这血也不算白流……”

林铮言语间颇显得意,却是对受伤一事毫无在意,他讲得眉飞色舞,自是没发现程焕在听得这些后,悄悄瞥了他一眼,稍敛了面上的嫌弃与恼怒。

而穆兮窈,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下,她可以确定,二公子林铮并非岁岁的亲爹!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心下一时间感受颇有些微妙,不知该说是失落,还是轻松。

她可以接受他是岁岁的爹,但其实心下实在难以将林铮与那晚和她缠绵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待林铮言罢,穆兮窈顺势接过话茬,“侯爷和表公子也上过那么多回战场,想必同二公子一样,或多或少,也受过些伤吧。”

“那是自然。”林铮道,“我兄长和我表兄领兵在前,且早我几年上战场,身上怎会没点伤,落下的疤只怕比我还多呢。”

果然……

穆兮窈秀眉蹙起。

以疤印认人实是不大可靠,若安南侯和那魏子绅胸口皆有三年前便留下的旧疤,她又该如何辨别呢,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她怎么可能还记得那疤具体的模样形状。

其实,想知道岁岁的爹是谁,有个最简单的法子,便是她直接去坦白此事,不管有没有弄错人,想来最后都会水落石出。

可这样一来,她必然会失去岁岁,不论是安南侯府还是魏家,绝不可能让自家血脉流落在外。

穆兮窈只觉一阵头疼,甚至心下又开始摇摆,寻到岁岁的爹有那么重要吗?也许凭她一人撑一撑,亦能将岁岁好生养大。

隐觉

忙过了五日,好容易逢着休息,穆兮窈没有出府,带着岁岁去了将军府灶房。

徐婶帮着看顾了岁岁那么多日,穆兮窈本想拿些钱给她以表谢意,徐婶却是不要,道她也不易,自己留着便是。

穆兮窈心下过意不去,趁着今儿有空,左右闲着也是闲着,便来帮徐婶干活。

这厢的几个婶子都认识穆兮窈,也都对岁岁喜欢得紧,看岁岁坐在小杌子上不吵不闹,直夸她乖。

在将军府这一月多,岁岁每日都有饱饭吃,眼见着便长高长胖了些,小脸有了肉,是愈发可爱喜人了,几个婶子都忍不住拿出吃食,往岁岁手里塞。

坐着洗了会儿菜,穆兮窈远远见一人往这厢而来,待走近了,才发现是那暂时替代裘大厨拉车的方成。

这方成本就在府中做活,故而常是清晨送完了人便返回来,晚些时候再去接她们。

“方大哥。”穆兮窈唤了他一声。

“唉。”方成应罢,笑嘻嘻道,“好巧,瑶娘你也在这儿呢。”

“是啊,今儿不必去军营,便来这厢坐坐。”

方成点点头,一时间局促地揉搓着双手似是不知说些什么,直到余光瞥见坐在那厢的岁岁,才道:“这是你的女儿?”

“嗯。”穆兮窈转过身,“岁岁,唤方叔叔。”

岁岁放下手中的吃食,口齿不清地唤道:“方叔叔……”

“唉,真乖。”方成连连夸赞,略有些笨拙地又同穆兮窈聊了几步,便从灶房提了桶热水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在一旁看戏的几个婶子便凑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看着穆兮窈,其中一人谑笑道:“瑶娘,让我瞧着,这方成怕不是对你有些意思,左右他也还没成家,不如你便嫁予他得了。”

“婶子莫玩笑。”穆兮窈道,“人方大哥不过同我打声招呼罢了,并无旁的意思,再者我也没有再嫁的打算。”

听得此言,几个婶子显然不大赞同,语重心长地劝她:“瑶娘,你还年轻,不若再找个男人,一个女人孤孤单单的,还带着个孩子,日子终究苦了些。”

穆兮窈明白她们是好意,但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她从未想过这些,她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有岁岁平安康健地长大。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对于几个婆婆和阿娘说的什么“再找个男人”,什么“再嫁”,岁岁尚且还听不懂,她吃饱了小点心,就觉有些无趣。

她告诉阿娘想去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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