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3)
么个玩意儿,于我仕途无用不说,在床上跟条死鱼似的,压根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当真晦气!”
眼见杨从槐越走越远,邹氏心下担忧,忍不住追上去嘱咐,“哎呦,哥儿,就算要去,也小心些,可得遮牢喽,莫教旁人给发现了……”
待杨家母子离开,小梅才敢快步入屋去,一入内便见林琬坐在小榻上,眼神空洞,左手正缓缓从绣筐中拿起剪子。
小梅猛地一惊,忙冲上前去,一把夺走林琬手中的剪子,哽咽道:“姑娘,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见林琬呆愣地坐在那厢,小梅跪下来,握着她的手恳求道:“姑娘,您别这样,您别这样,若让侯爷二公子知道,会伤心的……”
旁人或是不知,可小梅清楚,她家姑娘根本是存了求死之心,那夜卧房失火不是意外,根本是她家姑娘自己推翻的烛台,若不是她跑进去将她家姑娘强行拽出来。指不定她早便没了。
听着小梅的哭声,林琬却是面无表情,她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心内空空荡荡,如无人的荒原般一片死寂。
若她真的死了,他们会为她感到难过吗?
也许会,但终究也不会记她太久吧,因为她从来是个多余的,谁也不需要的人啊……
林琬垂下眼睫,眸光逐渐黯淡下去,仿佛陷入一片沉沉永夜,再不复丝毫光亮。
唐府小宴罢,宾客尽散,李氏因着喜欢岁岁,便抱着岁岁去了她那厢玩儿。
谁知到了暮色时分,竟下起瓢泼大雨来,直下了一刻钟的工夫才稍稍歇了口气。
见雨小了些,穆兮窈念着岁岁,便想着去唐泽府上接岁岁回来,然行至府门口,方才由红莲撑开伞,却隐约见得一人站在朦胧雨幕间。
天色开始昏暗下来,穆兮窈初时没认出来,眯着眼儿看了好一会儿,不由得惊了惊,慌忙拿着伞,快步朝那人而去。
“义父。”穆兮窈上前沈澄遮雨,见他衣衫尽湿,一副狼狈的模样,不禁疑惑道,“义父,您这是怎么了?”
沈澄没有言语,只久久看着她,端详着她,好似才认识她一般,许久,穆兮窈才见他启唇,声音颤抖。
“窈儿,这些年,是父亲对不住你。”
来信
对不住她?
穆兮窈不知沈澄在说些什么, 但看他湿成这般,急道:“义父, 先进去避避雨吧,再这般淋着,怕是要染了风寒的。”
沈澄低眸,看着穆兮窈因替他遮雨而被打湿的半边衣裙,微微颔首,反接过伞替穆兮窈遮挡,一道入了唐府去。
带着沈澄在花厅落座后, 穆兮窈吩咐红莲去同杨氏告一声, 看看可否有合适沈澄的衣裳让他更换,旋即又命人沏了茶煮了姜汤,亲手奉到沈澄跟前。
“义父,喝些热茶, 驱驱寒气。”
沈澄幽幽伸手端过茶盏,却并没有喝, 只眼也不眨地盯着穆兮窈看。
若非林铎那番话,他断不会想到,眼前人居然是自己的女儿, 是他和月疏的亲生女儿。
那一夜,月疏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看出沈澄的魂不守舍, 穆兮窈面露担忧, 复又想起他方才说的那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忍不住低声询问道:“义父,可是出什么事儿了?”
沈澄抿了抿唇, “我……”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他该告诉她, 她不是穆致诚的女儿,他才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可这么多年,他这个所谓的父亲又为她做过些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
这十几年,她吃尽了苦头,母亲早逝,在穆家受了太多苛待,甚至后来无辜被牵连,方才及笄的年岁就怀了身孕被关在庄上,独自一人抚养孩子。
可就在她痛苦难当的时候,他又在哪儿呢?
却是步步高升,名扬四海,因着一手丹青受尽世人赞许。
而今他道出真相,便能轻而易举认下这个女儿,可他能做好她的父亲吗?他有资格做她的父亲吗?
过去的十几年,他又该拿什么来补偿她遭遇过的一切呢?
沈澄沉默许久,复又试着开口,“窈儿,其实我……”
然他话未说罢,就听得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抬首便见杨氏带着婢子前来,见他湿了一身,颇为惊诧,“沈太傅这……我已将我家老爷的衣裳带来了,沈太傅和我家老爷的身量差不多,当是能穿,还是赶紧换上,莫要病了。”
沈澄深深看了杨氏一眼,掩在袖中的手攥了又松,少顷,终究是垂下脑袋,起身低低道:“不麻烦夫人了,左右雨也停了,府上离这里也近,我便先回去了。”
杨氏忙出言挽留,“沈太傅既然来了,不若吃了晚饭再走,再过一会儿,我家老爷当也快回来了……”
沈澄仍是推辞,杨氏便让穆兮窈将沈澄送出门去。
“义父慢走。”
沈澄凝视着面前的女子,心绪复杂若缠着一团乱麻。
他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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