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3)
子如同浆糊般转不过来。
皇兄怎么会在这里?他们说的话是何意?难道陆景幽不是一齐送她和皇兄上路的吗?
她头疼得厉害,如同有一只手狠狠敲打着太阳穴,又强行将她从眼下的境况中抽离,天旋地转间眼前漆黑一片,懵懂地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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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
◎与前世判若两人◎
“公主?公主!”
柳叶立于床榻边,焦急地望着眉心紧蹙不断挣扎的陆嘉念,使劲扶着她的肩膀摇晃道:
“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呀!”
陆嘉念懵懂地睁开双眸,眼前还是一片朦胧,刹那间闪过方才的一幕幕,迷茫地侧首靠在软垫上。
一切都真实得可怕,仿佛她身临其境地目睹了陆景幽的所有行径,如今光是回忆起来,就忍不住手脚冰凉。
“殿下,您做噩梦了吗?”柳叶递上暖炉,关切地问道。
听到声音,陆嘉念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愣怔地抬起头,眨巴着眼眸恢复清明,自言自语地轻喃道:
“嗯对,只是个噩梦。”
说着,她披衣起身,坐于梳妆台任由她们伺候。
镜中的少女年方二八,姿容昳丽姣好,杏眸明亮灵动,樱唇不点而朱,除却有些刚睡醒的迷糊之外,其余并无异样。
陆嘉念手指微颤地抚上自己的脸庞,真真实实地感受到温热时,心里才踏实些。
既然是梦,那就都是假的,再真实也是假的。
更何况她前世于陆景幽而言,只是个毫无意义的玩物,他怎会费尽心思做那种事情?以他的性子,更不可能放过皇兄
幸好一切都只是梦,否则她只会觉得荒谬又疯狂。
早膳已经备好,陆嘉念用着细瓷小碗中的鲜粥,佐以爽口小菜压惊。
深冬的清晨格外寂静,她不知不觉间放空思绪,渐渐停下了筷子。
梦境自然不可当真,但倒也是给她提了个醒。
那就是,她前世究竟因何而亡?
先前她一直以为是陆景幽蓄意报复,加之他曾说过要让她下去陪皇兄,她自然就更加确信了。
可是如今细细想来,其中疑点颇多。
陆景幽杀她实在是太过容易,根本用不着那种弯弯绕绕的法子。
就算他一时兴起,也没必要在临终一刻故作惊慌,难不成还怕她变成厉鬼来报复吗?
想想都不可能,兴许鬼见了陆景幽都要退避三舍。
“是啊,还有谁”
陆嘉念反复念叨着梦境中的那句话,勺子不觉间滑落碗中,泛起轻响。
那个时候,京城中的陆氏皇族几乎断绝,连记得她生辰的人都没几个,又有谁会想要取她性命呢?
她想过从送酥糖的小宫女查起,可转念一想又不对。
陆景幽夺位之后,立即将宫人都换了一批,她现在根本找不着那人。
思来想去,唯一有直接关联且有迹可循的,似乎真的只有陆景幽一人了。
这个结果让陆嘉念很是不悦,“唰”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身,烦躁地踱了好几步。
“公主,有什么吩咐吗?”柳叶上前问道。
陆嘉念紧紧抿着唇,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琉璃般的眼珠转悠一圈,微微笑道:
“忽然想起昨日还没赏梅呢,今日再去一趟吧。”
柳叶并未多问,应声退下了。
车马还未备好,漱玉宫就来了位教习嬷嬷。
她是母后贴身伺候多年的心腹,今日来多半也是母后的意思,陆嘉念不好推辞,只能心不在焉地等到了傍晚才出门。
冬日里的天光暗沉得早,未到酉时,暮霭便深深地从天边压过来。
陆嘉念在余晖中漫不经心地赏梅,柔夷般的手指从花间拂过,目光却时不时瞥向死寂的冷宫。
忽然间,侧门处传来一阵躁动,依稀听得是提早用晚膳,宫人们争先恐后地跑出来,惊了一屋檐的鸦雀。
陆嘉念不禁向前行了几步,从梅林中探出脑袋眺望着,心下骤然闪过昨日那抹凌厉倔强的身影,握着暖炉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可陆景幽并不在人群之中。
她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直到寒风吹得颈间发凉,人群亦是渐行渐远之时,才看见门边上缓缓走出一人。
落日敛尽光亮,晦暗的天际飘起小雪,陆景幽孤身一人,扶着门框吃力地迈着步子,没了支撑之后,脚步也愈发沉重迟缓。
他裹着不知哪个宫人丢弃的破旧长衫,清瘦修长的手脚裸露在外,冻得通红僵硬,伤口也只是草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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