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韫泽眼中满是愧疚:“我早该想到陈玉筠会从中作梗,却还是让你和安晏”
“不怪夫君。”柳霜序靠在他肩上,眼底透露着些许担忧,“我总觉得表妹虽然恨我,却也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情,背后会不会还有别人?”
祁韫泽眸色深沉,指节轻轻叩在桌案上,声音冷肃:“我也觉得此事蹊跷,陈玉筠虽恨你,但她孤身一人,如何能伪造出那些信件?又怎会恰好在大相国寺‘偶遇’母亲?背后必有人指点。”
“夫君打算如何?”柳霜序沉吟片刻,抬眸看他。
祁韫泽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明日我亲自提审她,务必撬开她的嘴。”
他顿了顿,又道:“母亲年事已高,又经此一事,心绪难平,我想送她去城郊别院静养一段时日,免得再被人利用。”
“不可!”柳霜序却摇头,“母亲刚与我们和解,若此时将她送走,反倒显得我们容不下她,更会让她心里难受。”
“安儿如今年岁还小,我一人未必招架得了他,还是得靠母亲帮衬。”
祁韫泽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夫人思虑周全,是我急躁了。”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们。”柳霜序将他靠在了他的怀里,“可正是如此,才不能让母亲寒心,母亲从前对我不错,凭那些情意,我也不怪心生怨怼。”
祁韫泽握住她的手,二人无话。
——
翌日,祁府后院。
陈玉筠被两名侍卫押着跪在院中,发髻散乱,脸色惨白,显然一夜未眠。
祁韫泽负手而立,目光如刀:“陈玉筠,那些信是谁帮你伪造的?又是谁指使你挑拨母亲与霜序的关系?”
陈玉筠咬唇不语,看向柳霜序的眼中分明闪着凶光。
“表妹倒是嘴硬呢——”
柳霜序缓步上前,声音轻柔,却字字如针:“不知表妹知道刑部审问犯人的手段?”
“什么?”陈玉筠身子一颤,抬头看她,眼中还闪着倔强。
柳霜序微微一笑,眸光却冷。
“有一种刑罚,叫‘梳洗’——用铁刷子一遍遍刮过皮肉,直到露出白骨”
“还有一种,叫‘贴加官’——用湿纸一层层覆在脸上,叫人窒息,却又死不透”
“表妹,你觉得你撑得住哪一个?”
“你你吓唬我!”陈玉筠脸色瞬间煞白,浑身发抖。
“吓唬你?”祁韫泽冷冷道,“表妹对我的妻儿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觉得我会不会对你用刑?”
陈玉筠终于崩溃,哭喊道:“表哥,你我可是青梅竹马的情意,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对我如此呢?”
“你要是没有这些歪心思,我自然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日后为你撑腰,可你却动了我的人,我自然不能原谅你!”祁韫泽站起身来,“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是”
陈玉筠不过才张开嘴,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直钉入她的咽喉!
“小心!祁韫泽猛地将柳霜序护在身后,厉声喝道,“有刺客!封锁府门!”
侍卫们迅速围拢,然而箭矢从远处高墙射来,刺客早已隐匿无踪。
陈玉筠瞪大双眼,喉咙汩汩涌出鲜血,手指痉挛地抓向虚空,最终颓然倒地。
“保护大人!”侍卫们迅速围成防御阵型,将祁韫泽和柳霜序护在中央。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