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荆棘(1 / 2)
因昨日醉酒,蒋薇依直至隔日的下午三点才睁开眼皮。
大脑昏沉得连自己是如何回到床上都想不起来,可她也没有过多在意,迷迷糊糊地从床边小柜拿起手机,指尖一划就瞧见言征中午打来的未接来电。
脑袋隐隐泛着抽疼,她踌躇几许,还是将手机放了回去。
未料扶着床柜起身之际,头部又传来一阵钝疼的眩晕,惹得她不适地踉蹌了几步。
「嘶??」
指尖一压鼓譟的太阳穴,她轻咬下牙,皱着眼甩了甩头,便蹣跚步出房门。
趿着拖鞋来到客厅,下意识地来回张望,却没见到熟悉的影子。
于是收回目光走至厨房,面无表情地从木柜拿出玻璃杯,一把拎起水瓶就往杯里倒水。
「哗啦??哗啦??」
波纹晃荡的水面,将思绪一併呼晃。
「叮铃铃——」
随着一道脚踏车铃的脆响,空茫的双目自厨房的方格小窗望向了外头的昼光。
净白裹着车声和行人的步履,逐渐散成方型的光圈,悄然无息沾住了视线。
而后风吹云散,几道縹緲晕光自窗櫺折射而来,一抹抹澄澈带暖的白芒,她剎那间细赏,竟觉与某个身影过分相似??
「??啊!」
一片潮湿倏然浸湿了睡衣下缘,蒋薇依惊呼一声,回神之际将手中倾斜的水壶匆忙摆正。
睁着双目扫了圈地板,她顾不得凉透的的外衣,迅速从流理台拿了条抹布,便蹲下来焦急擦地??
手下是湿凉的毛绒,冷凛直直穿透细白肌肤,引得满身的细胞瑟缩一瞬。
后脑是因迅速落身传来的阵阵钝痛,她疼得锁死了眉。
??好像,一切都回到刚来c城的时候。
一个人,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太多能放空的时间。开机在即,她必须彻底熟悉自己的剧本,也没心思纠结谁的存在或离开。
「——薇依、薇依!」
方清好自己一时的笨拙,门外却赫然传来袁婶的匆忙叫喊。
循声看向门边,她着急地掛好抹布,便匆匆走至玄关打开了门。
妇人焦急的面色映入眼帘,而她这么看着,心里立刻就蹭上了不安,「??婶,怎么了?」
「这个、这个!」
袁婶说着,慌张地将一张报纸递到她的手里,又皱着眉开口:「这上面的是不是你啊?我刚刚听别人在那边说,就赶紧把报纸拿过来给你看了!」
袁婶不识字,自然是看不懂这些。而她纵然心里早慌得不成样子,可还是努力保持冷静接过报纸,看向新闻头条的几个红字??
【独家快报——隐退演员言征于昨日晚间与新锐女艺人于江边密会!】
呼吸一滞,瞬间瞪大了双眼,视线又慌乱地朝边上小字扫了去。
「曾因涉毒风波宣布退出演艺圈的言征,已有五年尚未在大眾媒体前露面,据资深媒体人透报,陈晋导演年度新片演员阵容早已敲定,其中有位神秘女艺人临时空降??」
「本报社于昨日晚间于c市湖西区直击言征与某女单独于夷江幽会,女方画着淡妆、长相清秀,疑似为曾出演《花季手札》的演艺新人蒋薇依。」
「六年前,因陈晋导演大作《生死之线》迅速窜红的言征,是否透过此层关係为其铺路?又是否为他重新復出的伏笔?」
文章切成三部分仔细剖析,可压根儿全是看图说话,两人分明正常走路聊天,却都被定义成打情骂俏??瞪着双目看到最后一排字,蒋薇依气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嗓子眼倏然窜上一股按耐不住的火气,烧灼得她话都说不出来了,而口袋里头的电话却恰时响起。
她一愣,瞥了眼后匆忙滑开接听键,开口:「??前辈!」
慌张的语音一落,耳际片刻的沉默后,便是道平稳的低音传来,「别急,我在上次送你回去的路口等你,从那边出来,你家正门估计现在已经被记者堵上了。」
言征说罢,电话就被速速掛断,而蒋薇依自然是没有犹豫太久,快速衝进房里换身衣服,就拿了包准备出门。
可手方扭开门把,就被袁婶一把拽住,神色慌张。
「薇依,你没出什么事情吧?」
妇人读不懂报纸,瞧她这模样也只能乾着急。
蒋薇依瞧着她担忧的眸色,心里顿时划过一丝不忍,开口安抚道:「婶我没事,我上次不是和你说面试成功了吗?」
「这只是相关报导而已,你别担心,我有事先出去了!」
?
「蒋薇依!」
来到说好的地点,一听到这声压低的叫唤,她循声回头一探,便见言征站于车边,朝自己招手示意。
忙跑了过去,气喘吁吁地,「前辈,你没??」
「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口,语毕都是一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