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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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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多么的不应该,前天回到家看见妈妈那相比四年前更加沧桑的脸庞,不禁觉得后悔,当初的分手是从他自己的口中说出来的,妈妈甚至都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而分手,没有人逼他,做错的是他,他凭什么迁怒于别人?

现在,他已经二十九岁,因为有在国外进修的原因,现在的他是个准备考取专业医师执照的肿瘤内科住院医师,的确,因为没了掛念,加上当时对家里的怨气很重,他化悲愤为力量,学业上发愤图强,他的医术进步了许多,有些事却再也回不去了。

「我刚刚把你哥念了一顿,你们两个都是医生,喝酒对身体有多伤,你们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彦成他带你去喝酒你就去,还喝了这么多,叫妈怎么放心?」

凌晨,因为儿子们出门以后就一直没回来,身为父母的于盛昱和杨湘盈整晚都无法入眠,生怕是儿子们在外遇到了什么危险,约莫凌晨一点鐘的时候,杨湘盈从床上爬起来,想打电话给儿子们,却被于盛昱给拦了下来,杨湘盈着急得简直要抓狂: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你都不担心彦成和信成他们吗?他们是我们的儿子欸!」

「老婆,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彦成已经三十一岁,信成也二十九了,我们以前那么严格的管他们,也让他们放纵一回吧。」于盛昱苦口婆心的说。

杨湘盈听到这里,才稍微打消念头,迟疑了一会,最终把手中都已经按到「联络人」页面的手机放回桌上。

凌晨三点鐘,于彦成拖着已然不太清醒的于信成从计程车上走下来,拖着他进电梯,到家所在的楼层,又拖着他开门进屋。

杨湘盈因为仍旧辗转难眠,一听见房门有被打开的声音,立刻心急如焚地跑出房间,结果就看见了自己的大儿子拖着已然不醒人事的小儿子走进客厅,她以为是小儿子出了什么事,着急的奔上前,一股浓浓的酒气马上如同某种被散发的毒气般直直衝入杨湘盈的鼻腔,她才晓得原来两个儿子大半夜的是喝酒去了。

看于信成喝成这样,她很是心疼,当下就把于彦成念了一顿,隔天早上起床趁着给于彦成送醒酒汤之时又把他再念了一次。

「妈,你不要怪哥,是我拉着他去酒吧的。」

于信成喝完醒酒汤以后就自己把碗拿到厨房去洗,杨湘盈见儿子起身连忙也跟了上去。

「你带彦成去的酒吧?」

「嗯。」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还有,为什么会喝成那样?」

「没为什么。」于信成把洗好的碗放到碗架上,叹了口气,眉头微皱的说:「妈,我已经二十九了,不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孩子了,就算我不是医生我也知道喝成那样对身体害处很大,我非常清楚,我只是刚从国外回来,工作前想放纵个一次,以后不会了。」

说完,于信成又走回自己的房间,留下杨湘盈一人还在原地站着。

不知为何,她老觉得小儿子自从回国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于信成以前从来不会喝酒喝成这样的,一定是有让他心情很不好的事,才会导致他喝得如此烂醉,甚至需要人家搀扶才有办法回家,还有他方才那忧鬱的神情,她以前也从未见过小儿子露出那样的表情,似乎悲伤,似乎痛苦,还很憔悴。

从前她那个阳光又爱搞怪的小儿子,彷彿被她永远的丢在国外了。

于信成回到房间以后立刻摊在了床上。

他现在的感觉非常复杂,而他却懒得解开。

但他知道,在脑袋中这么多绳索的背后,还是那个令他心心念念的人。

「信成,我可以进来吗?」是于彦成在外面敲门。

于信成深深吸了一大口气,随后坐起身子,朝外面说:「可以。」

于是于彦成开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个大红色信封,他走到于信成的面前,将那信封交到他的手里:「应该是你朋友的婚礼。」

于信成接过喜帖,瞄了眼新人的名字,确实是他的朋友,婚礼在下周,他还没上工作岗位,没有轮班的问题,看来得到现场好好祝福他们一番。

于彦成来弟弟房间的目的只是要拿寄给他的喜帖给他而已,现在目的已经达成,他转身要出门,却被于信成给叫住。

「哥。」

「怎么了?」于彦成回头。

「昨天,谢谢你。」于信成有些自责地低下头:「还害你被妈骂,明明是我让你陪我去的酒吧,对不起。」

于彦成一听弟弟讲的是这件事,浅笑的看着他:「原来你要说这件事。」

于信成吐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应该是他的问题,虽然哥哥可能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再怎么样,还是他害哥哥被妈妈念的,无论如何他都应该道歉才是。

「没事,你也知道妈的性格,他只是担心我们而已,不是真的生气。」毕竟儿子长得再大,在父母眼里也永远是孩子,会担心是正常的,于彦成是真的没放在心上:「况且,你是有原因才这么做的,与其一直埋藏在心里,倒不如趁着喝醉都讲出来也未必不好,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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