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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之公子远道而来 第27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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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风刚硬”四字,然而比起武御还要自愧不如。

但武御极少跟他冲突,至少从不跟他当面冲突。

原因无他,楚子沉吊着的那口气实在是太过稀薄,那只差一脚就能踏进鬼门关的样子也未免让人触目惊心。他乃是章国的栋梁之才,纵然武御脾气暴烈,也害怕一时话说重了把这位志同道合、身体孱弱的相国气死。

而这个让每人都觉得今天多看他就是最后一眼的楚相,硬生生苟延残喘熬过了三年。

他双手指尖交叉,若有所思。如果他当年真的身体康健,事情是不是全然变了个样子?

他会不会打上借章国东风复兴燕国的主意,他会不会逞着改天换命的底气跟武御貌合神离,他会不会机关算尽反被现实嘲讽,送入阿鼻。

十七岁的他或许得出答案毫不犹豫,然而二十七岁的楚子沉却坐在沙发中陷入沉思。他在章国身上耗了六年的心血,每一点变法的结晶、每一次官职的推敲、跟武御据理力争的一次次争辩……

这个让他大展手脚的舞台,不是他的故国;这个让他一现夙愿的地方,不是他的故国;这个让他从卑贱中走出来,能昂首挺胸重立于世的地方,也不是他的故国。

六年时间,他学会了章地的语言,融合了章地的民俗,连一举一动中都不免带有章地边疆的一点粗犷。

如果身体康健,不愁没有时间一展宏图的话,他还会不会为了章国这么尽心竭力?

大约是不会的吧。

命运真是奇妙,它从来都没有给人说过“大约”、“要是”、“如果”的机会。

傅致远又说:“你和武御也算得上君臣情深了。”

楚子沉大笑起来:“武君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

说到这里,他突然莫名的有些感慨。“楚某这一生也算离奇,然而每每跌至谷底,就能峰回路转。昔年武君,今朝谨之,皆是如此——楚某何有幸,生逢两贵人。”

在他国破家亡的时候,武御赎出了他,没有因为他脸上的刺字而鄙弃轻贱,反而给了他一片广阔的天空,一个复仇的舞台。

而在他穿越时空的时候,是傅致远救起了他。他为他治疗伤口、提供衣食、教授文字,用一种平静安和的态度让他慢慢接受了这个世界,尽力让他融入这里,而非格格不入,成为异类。”

傅致远慢慢弯起眼睛:“璋华将我当成贵人?我窃以为不若知己。”

“知己更妙。”楚子沉兴致忽起:“琴酬知己,乐会深交。谨之愿听否?”

“敢不从命!”

野史

周一开学,第一堂课是语文。

叶梓跟楚子沉混熟后,曾经跟他科普过各科老师的教学风格,表示跟语文老师听课“不用太用心,因为语文老师风格独特,每天开场白五分钟,讲课十五分钟,剩下穿插的二十分钟是扯淡。”

这一个星期来,楚子沉已经充分的领会到了语文老师那特有的扯淡风格——她讲课水平还是不错的,就是喜欢在讲课间隙讲一些别的故事,很多故事都是野史。

例如讲柳永词的时候,她就讲柳永一开始没有考中,是因为跟秦桧结了仇,因为秦桧的儿子强抢民女,为了救下那个女子,把秦桧儿子抽成了一瓶二锅头。

楚子沉:“……”

等到讲念奴娇的时候,她就大谈特谈苏轼的在当时多么声名四海,据说乌台诗案被关押后,太后在宫里跟皇帝闹绝食,说你不能杀苏轼,你要是杀了他我就跟你翻脸。

楚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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