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3 / 3)
在受过专业训练之后要是还能被一个美人的几滴眼泪,一个微笑,一个亲吻,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迷惑,那就是真正的蠢了。
这样的蠢货活该去死。
但是现在楚锐不仅做了他当年觉得最蠢的事情,还亲手把枪交给了对方。
廖谨对他生杀予夺,只要廖谨愿意扣动扳机就能马上要了楚锐的命,要是廖谨愿意再向前一步就能吻上楚锐的嘴唇。
直到枪口差一点就碰到楚锐,他才开口说:现在,您可以相信我的忠诚。
我一直都相信。廖谨道:但是您从未相信过我。
楚锐道:抱歉,我只是,只是职业习惯。
廖谨看着他的眼睛,道:其实您无需道歉。
廖谨听见自己轻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他的虚伪。
他当然必须虚伪,如果不虚伪他连在基地里活下去都做不到,他要是不虚伪的话,他可能早就死在了什么荒郊野岭,身体被泥土吞噬,成了野草的肥料。
楚锐道:但是,我必须要说的是,我的怀疑有理由。
廖谨微笑着说:说说看。
这个微笑里有多少悲伤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个微笑里有多少悲伤是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锐没有直接回答廖谨话,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他道:我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过我您看我的眼神。
什么眼神?廖谨问。
那个声音回答道:我想,应该是饿狼一样的眼神吧,教授。
廖谨并不认为在这方面对方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他们之间明明不相上下。
虽然性格看起来截然相反,但是本质殊途同归。
楚锐道: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
廖谨笑了起来,不过并不轻松,他道:您是第一个说我看人眼神奇怪的。
确实,以前别人和廖谨对视,只会觉得这个青年人有双漂亮得不像真实存在的眼睛。
他们可能会无声惊叹,也可能溺毙其中,当然也会战战兢兢,不愿意与这双冰冷的眼睛对视。
楚锐道:非常奇怪。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楚锐道:那个时候我其实就想问。
想问什么?廖谨扯开一个苦笑,这个时候却没有和楚锐对视。
楚锐道:想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他说出来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廖谨却不那么平静,至少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他微笑着。
维持这样的微笑太艰难了,他甚至觉得力不从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让一个人来替他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比起演戏,对方显然更擅长的如何杀人和自保,还有发疯。
廖谨认为自己理智理性,但是随着和楚锐接触的不断深入,以及再一次看见楚锐为了不相干的人受伤,他承认,他的理智无法压制本能。
所以才出现了现在这样的状况。
那个声音道:面对自己就不用装得那么无辜了吧,廖教授。我亲楚锐的时候,您仿佛并不抗拒,甚至还很享受吧。
他们所有的意识和感觉都是想通的,他们就是一个人。
如果廖谨想,廖谨随时都可以停下。
但是廖谨没有停下,他还未自己的举动推波助澜。
楚锐问的很认真。
廖谨没有回答。
楚锐道:我以前受过重伤。
谁告诉您的?
什么?
受过重伤这件事情。廖谨道。
医生和我父亲。楚锐道。
廖谨能从楚锐的眼中看见真诚,他能确认楚锐没有骗他。
他能确认。
他也一直都知道。
廖谨道:您觉得我们认识吗?阁下。
谈感情这种事情对于楚锐来说太难了,打中飞快移动的靶子,并且每一次都能取得十环那样的成绩在楚锐看来都比谈情说爱简单。
楚锐道:我需要一个答案,而不是猜测,教授。
廖教授沉默了。
楚锐陪着他不说话。
廖教授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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