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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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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新鲜事物之时,装有六千块钱的布包和麻雀不见了踪影,人生地不熟的他又哪还找得到对方?

“房东,我说你……”

赵习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神情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使之不明所以的张小龙一阵错愕,只见他痛声劝说道:“我的小老乡啊,这天都快黑了,你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佬能往哪里去,春城可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卧虎藏龙啊,仅管我知道你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可在这酒色鱼肠的大都市一分钱困倒英雄汉呐,你说你这身装扮这么走出去,是我还好,要是让别人见到……”

张小龙瞄了一眼自己那披肩的枯黄长发,身上那洞穿了不少肚脐眼大小的麻布破衫,以及那钻出大拇指的布鞋,这是他身穿了多年岁月从北方来到南方城市都没啥得换下的古董。回想火车上和下火车后一路行人对他的惊愕目光,张小龙此刻才察觉到问题所在。他觉得眼前这个对自己怀有目的赵习牛说的很有道理。但骨子里那份不愿轻受别人恩惠的倔强和执着使之左右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赵习牛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生意也顾不得做了,边说边收拾摊铺,“房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你执意要走,那我就陪你去逛逛,带你好好见识一下这春城,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是好心还是歹意了,跟你讲,像你这样的人才绝不能被埋没,走到哪都应该成为人中之龙。”

天天吹

张房东这个名字远没有张小龙来得顺口,喊听起来更是滑天下之大稽,稍微有点文化知识的人绝不会取出这么一个俗得可以让人腻耳的名,给人感觉就好像是在充当辈分占人便宜一样。整天摸着毛笔爬在石头上抄写四书五经的张小龙又哪知道这些。那个活了130岁才闭上双眼的糟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张小龙也曾大胆的猜想更试图套出他的底细,结果迎来的是一块竹板追得他鸡飞狗跳的情形。

那个大智若愚、仙风道骨的家伙一直在扮演着太上老君的角色,但最终还是死了,死时只剩下皮包骨头。张小龙跟他混了近二十年也学到了不少本事,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在挨打,练就一身铜皮铁骨的同时还学会了如何还之以理这四个字,好在糟老头能动的那段日子没有过份压制他,不然他连跳那十丈悬崖将军洞的心都有了。至于那个被他称为小莹的单纯女孩,青梅竹马与他同舟到十五岁便两手摊摊而去,留给活着的人一阵悲凉。张小龙的记忆始终停留在她给自己轻袖脸上污垢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小莹临死前让他好好的活着,估计这y根本就不可能走出那座不与外界接触的圣山。

好死不如赖活着是真理。张小龙之所以没去南方其它城市而是来到了美丽的春城,正因为他想找出一丝自己身世的蛛丝马迹,这也是他如今活着的唯一理由。此刻对他大献殷勤的赵习牛到底心存何种目的,张小龙‘根本不可能花费大量心思去推磨猜想,他唯一能防备对方的只有那双对着杉树木打了十几年的铁杆拳头,一经发现对方有拐卖自己的意图,吃过一次亏的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于是乎,觉得话中还有一丝道理的张小龙暂时找到了自己的落脚点,他跟着那个感慨连连称自己房东的东北老乡赵习牛开始了花天酒地的旅程,一路上张小龙东张西望的与他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之前在大都市见到高楼大厦昏头倒向的他此时一点也不担心走丢失了。

傍晚的春城已亮起了五颜六色的霓红灯,高挂两旁的路灯从街头排到了街尾,笔直成规,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大都市与深山老村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夜晚跟白天一样,初次来到这里的张小龙无疑成了名符其实的土包子,见到悬空的高压线他都有一种跳上去亵玩的冲动。

来到一家熟悉的发廊门口,赵习牛对一名娇嗲嗲跟他打招呼的女人抬了抬手,转身面向盯着那名发廊女胸部猛瞧的张小龙问道:“房东,这是我以前一个兄弟开的铺子,吃喝拉撒包括开炮上台一律免费,只要有本事干得里头那个四川来的大波妹叫地求饶还能得一千块奖金,这是‘天天吹’发廊公开的揽客信息,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人成功过,怎么样,要不要进去吹吹,顺便泡个澡把你这长发也修剪一番?”

张小龙收回目光,他明白门口大波妹对自己挤眉弄眼招手的含意是什么,因为以前小莹也跟他做过同样的动作,纯粹是一种赤裸裸的挑拨,不过他在二者身上所体会的感觉完全不同,懵懵懂懂,更不用说赵习牛所说的开炮上台是什么意思。如此生硬的字眼不是他这个刚进都市的小白所能理解的。很想一探究竟,但张小龙没有无知到多嘴,而是从定自如默认着点了点头。赵习牛似乎胜为理解,一眼能看穿人的心思,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朝天天吹大门走去。

“犀牛哥,稀客啊,这都大半年没见你了,是不是又把我们的犀牛嫂赶回娘家去了呀,你这包子铺不是一天到晚营业的嘛!”娇柔甜美的声音,听得人全身酥软,皮衣短裙下高耸挺翘的风姿丝毫不亚于大胸名星孟瑶,还有那双裸露的修长玉腿,上头那浑圆突出的屁股总使人兽血沸腾,四川大波妹无疑是天天吹发廊最为耀眼的角色,从称呼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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