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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条龙 第18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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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保乐婶,要不是早上我那通电话,她怕现在还在街坊邻居那里颠倒黑白诉说委屈。结果小姑姑来了,人打了,家里东西也给砸了,她也还只能在街坊邻居那里诉说委屈。

弱者没有博取同情的资格,也不见得有人会真心同情你。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为所欲为,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想保护的东西和人。

腊月二十六,老夏总算是回来了。想必路上已经听到保乐婶被打的事情,回来只是同我道:“以后等你小姑姑老了,要多去她跟前孝敬孝敬。”别的什么也没说。

他不是不气,可宝乐婶一个女人在家还带着个傻儿子,他一个男人又能怎么样呢?小姑姑打得,他却打不得。

我没有母亲,却也庆幸自己有个强势的小姑姑。

腊月二十九,夏多多也回来了,说是在古墓地住了两个月,整个人好像瘦了一圈儿,眼睛黑漆漆鬼气森森的,看谁久了谁都会感觉毛骨悚然。

吃饭的时候,四婶过来串门儿,说是来拿让老夏在外地带的东西。

我这四婶,精得跟个狐狸似的,整天有事没事儿就揣着本圣经往教堂跑,一口一个‘我主耶稣’,看似虔诚的不得了的信徒,实际上为人却一点都良善。整天在家见不着人影,脑门上跟装了雷达似的,哪有热闹往哪凑。四十里外大马路有汽车撞死了个路人,她都要蹬着个破三轮车跑去看半天。然后回来极尽渲染的跟周围人说一遍,还要顺便颠倒黑白说是人撞的车,跟自己亲眼见到了似的。

我特别烦她,每次听她巴巴巴的乱说一通就嫌烦,但是老夏不准表现出来,说夏家已经没落了,不能再传出兄弟不和的消息出去给人看笑话。

四婶一进门,就开始嗑着瓜子说宝乐婶的事,“唉呀,你们都不知道,那天千金带着孩子走后,刘宝乐那眼睛哭的跟核桃似的,当天晚上就去镇北头找她那老姘头了,八成是去找安慰……”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了?”当着孩子的面,老夏也不爱听她说这些东西。

四婶说:“我是没看到,但是有人看到了,不然我怎么知道呢。多多今天才回来吧?”

见夏多多点头,她立刻来了精神,“那你不知道这事儿的经过,你宝乐婶给你家老三……”

“你要我带的东西都在门后呢,”老夏打断她说:“你先拿回去吧,等下我们爷几个还有事要出去。”

四婶欢天喜地的去找拿东西,一边翻看一边问:“这多少钱呀?我给你。”

老夏大方的说:“给什么给,不值几个钱,拿走吧。”

“怎么能叫二哥破费呢,每次都给我带东西,你说这多不好意思……”四婶假意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白拿着东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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