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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第一仵作 第13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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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处,别说东厂西厂的公公,连人家燕柔蔓都知道他身份,知北镇抚司有‘戴罪立功’的机会,赵兴德却只会以貌取人,见他没穿官服,长的又稍稍年轻些,周正些,就给他身份定了性……

蠢成这样,往后仕途怕是艰难了。

叶白汀刺了赵兴德两句,就有些索然无味:“当时与管修竹相熟的同僚,现在还有谁,指挥使都要见一见,问一问。”

赵兴德:……

句句不离指挥使,什么指挥使要问,是你要问吧!

他回答只慢了一拍,叶白汀就挑了眉:“赵大人不愿配合?莫非这桩人命案,你也参与了?”

“那不能,绝对没有的事,”赵兴德赶紧摆手,看了眼一字不言,姿态却明显撑腰纵容的仇疑青,“本官现在就去外头看看都有谁……”

“不必。”

叶白汀从座位上站起来,不但自己走,还伸手请仇疑青:“指挥使也一道去看。”

赵兴德:……

想骂脏话。

“户部官署年久失修,年前雪大,有几间屋子压坏漏水,正在申请修葺,底下官员没办法,搬到了大厅,到处乱糟糟的,指挥使您看……”

仇疑青有意晾着他,没搭理,就是抬脚往前走,意思是,本使就要去。

赵兴德拦不住,便也只能带路了。

叶白汀:“赵大人在户部,有不少年了吧?”

“是。”

“那对管修竹应该熟悉?”

“他是去年春天才来的新人,本官自是熟悉。”

“赵大人眼里,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正经科举进来的,当然是有才华,能办事的人,没见去年上半年,风头都叫他出尽了么?”赵兴德身在高位对点评,别人很有心得,“可惜年轻气盛,锋芒毕露不懂收敛,到底不是好事,最后还是没经得起那一关,朝库银伸了手啊。”

叶白汀:“库银贪污一事,管修竹一个人做的?”

赵兴德:“当然,都说了他本事大么,且刑部大理寺联合查过,证据确凿,本官不想信,也没办法。”

叶白汀:“具体怎么操作的?户部库银乃是重中之重,每走一步,都要复杂的条陈批复,管修竹怎么绕过你们这些上官的?”

赵兴德:“都说了,人聪明啊,这具体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做到的,你们年轻人心眼多,本官年纪大了,倒真是猜不出来。”

叶白汀又问:“管修竹在官署,可有仇人?”

“本官不知,本官只是上官,需要他们协同办事,又不是他爹,私下关系怎好过问过多? ”赵兴德快速引着路,说话越来越敷衍,“不过他这个人性子有点轴,好像不太好相处,官署里偶尔会有别人抱怨,说他不好合作……啊到了,指挥使这边请。”

这里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地方很大,长长公案放得下很多,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就是地方太大了,供暖没办法做好,多少炭盆都不够暖和。

赵兴德把二人带到了最近的公案前:“关于管修竹的事,指挥使可以问他,他叫李光济,去年春和管修竹一起进的户部,算是同期,私下关系如何,下官不知,但工作上多有接驳之处,应是熟悉。”

李光济见到上官过来,已经站起来行礼,因起来的仓促,桌上堆叠的文书差点掉下去,他又手忙脚乱的去接。

叶白汀看了眼他的桌子,很长很宽的公案,几乎放满了东西,合着的卷宗,打开的纸来,用秃了的毛笔,来不及换水的笔洗……

“很忙?”

“有点……”

李光济偏瘦,身上的官服有些旧,相貌在男子里不算出挑,却也绝对不丑,只是眼神里没什么精气神,显得整个人有些颓丧。

厅堂里人不少,见有人过来,全都支着耳朵听着呢,叶白汀便退后了一步,感觉这个时候,领导说话比较合适。

仇疑青站在他身侧,顿了顿,方才开口问:“李光济,你和管修竹是同年?”

李光济点头:“是,科举之后,一起派的官。”

仇疑青:“那你们关系,可是不错了?”

“也不算,”李光济垂着眼,“我们出身差的有点多,我同他只是一起进来户部,初来乍到,有些事要一起熟悉,能说得上几句话,可我在仓部,他在度支,若非公务往来接驳,相处其实并不多。 ”

他这么说,叶白汀都有点意外,这里的官场很有时代局限下的特点,讲究同乡同年同知……同一年参加科举,一起选送户部,这在官场算是难得的情分,需得巩固维持,可李光济的话里,却在处处和管修竹撇清关系。

仇疑青自也察觉到了,问:“你觉得,管修竹是个怎样的人?”

李光济迅速看了眼笑眯眯陪在旁边的赵兴德,又重新垂了眼:“他……是一个胆子很大的人。”

仇疑青沉吟片刻,落在了对方杂乱的公案之上:“你和他不算熟悉,接触可多?本使看你事情不少,听闻管修竹乐于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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