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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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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贺渊打水的客套,将自己的洗脸水泼到窗外空地,他只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搭在架子上,就自己爬进自己的被窝里,闭上眼睛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

贺渊无声的勾了勾唇,他能察觉沈飞玹忽然有一丝莫名的躁火,然后就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

此前,他能感受到沈飞玹对他有这戒备与试探。现在虽然还警惕着他,却没有了探究的欲望,反倒是在自己跟自己较着劲。

他慢慢的洗了洗,将衣服一件一件解开,搭在架子上,慢慢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闭着眼的沈飞玹,还是不可遏制的僵了僵身体。

贺渊靠在床头,并没有立刻躺下。

桌上的蜡烛也依旧明亮着。

沈公子应当是习武之人吧?贺渊的声音淡淡的,看似在问沈飞玹,实际上他根本不需要沈飞玹的回答。

沈飞玹猛地睁开眼看他,然后噌的坐起来,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贺渊。

贺渊依旧笑着,和煦的看着他。

明明刚才的话让人听来,有一种他要开诚布公的感觉,然而现在他却泰然自若,仿佛自己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隐喻。

沈飞玹的目光在他的眉眼之间来回,也不知道是想要找到些什么。

最终他没再坚持寻找,而是选择了试探,还就不相信这家伙能一丝不漏。

但显然贺渊不是个漏勺。

你既是这么问,那我就据实已告,在下不才,峥嵘剑传人沈飞玹。

出生沈家,是他爹的儿子,是足以让沈飞玹自豪的事情。

贺渊露出笑容,心道自己果然是没有找错,然而却没有接下沈飞玹神情之中表达出的挑衅。

他只是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在下一见公子,便觉公子气势不俗。在下虽是习武,却学的粗陋,原只是想强身健体。也不曾在江湖上闯荡,比沈公子虚长几岁,却是没什么声名。

贺渊一副身体虚弱、无可奈何的惋惜模样,看着沈飞玹的双眸之中还带着几分憧憬。

沈飞玹:

他总觉得这家伙话里有话。

你觉得,我会信?沈飞玹还是第一次玩心眼儿的时候被气的想掀桌子。

如果贺渊滴水不漏,让他琢磨不出一点异常,他反而会因为自己的多想而愧疚。可难受就难受在,他分明察觉到了异常,可贺渊却表现的十分真诚。

这就让他觉得,贺渊这样是有意为之,根本就是想看他笑话。

简直不要太可恶。

给他留那么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吊着他,这算什么事儿?

沈飞玹越是想,越是气的咬牙。

贺渊没想自己这才刚发力,沈飞玹就是一副再不说实话我就动手的样子,跟他猜测之中的城府深沉的形象全然不符。

但却越发的有趣了。

他摆出一脸疑惑的样子:沈公子这是何意?

沈飞玹冷笑一声,忽然不再紧追不放,而是掀开被子躺下,仿佛不再担心贺渊会突然出手,拧断他的脖子了。

他自己给自己掖好被角,对着贺渊颐指气使道:熄灯,睡觉。

贺渊倒是被他这骤然转变的态度弄的有些猝不及防,迟疑着、不死心的喊了一声:沈公子?

好好的怎么就不玩了呢?他这刚升起的无穷兴趣呀。

沈飞玹却是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我等着看好戏。

贺渊愣了愣,一时都跟不上沈飞玹的情绪变化,总觉得沈飞玹在想着什么能令他睡着了都笑醒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沈飞玹:言夙言夙你快来,这个家伙就是个骗子,快搞他!

今天的花花,还是没有明显的活下来的迹象,大雨滂沱的,太令人担心了。

至于说叫我种仙人掌的小盆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别说的好像仙人掌我就能种的活一样!!!呜呜呜

家里有了陌生且别有目的人留宿,言夙是一夜未眠,所以两人房间里的事情都没有瞒过言夙。

而相较于陶允熙的一夜好眠,贺渊和沈飞玹两人显然就同床异梦,两人谁也没敢熟睡。

一早,在言夙起来后,两人也先后起床。

陶允熙并没有被苗大厨轻手轻脚的起床声给弄醒,毕竟为了不吵醒他,苗大厨还是出来后才穿的衣服鞋袜。

他也不知道言夙将一切都收入眼底,打了个冷颤后就连忙钻进了厨房。

依旧是红鸢和悠悠先后来帮忙,倒是言夙虽然醒得早,但一来不被允许去厨房越帮越忙,二是要时刻注意着整个家里大大小小的动静。

沈飞玹睡得不好,整个人都有些颓靡若是寻常的没睡好倒也没什么,毕竟是习武之人,可昨夜心神消耗却是巨大的。

一大早看到言夙容光焕发的面庞,沈飞玹确实是有些不开心的。

那家伙有古怪。他生硬的说,伸手将茶杯递到言夙的手边,叫他给自己倒茶。

言夙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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