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4 / 5)
头所有的贱民无事可做的小偷一路上碰到的流浪汉,都纷纷加了进来,所以到达河滩时,声势浩大,极为壮观
率先走来的是埃及埃及大公骑马走在最前头,他手下是些步行的伯爵,替他牵缰执镫;后面是男男女女的埃及人,混乱不堪,肩上带着他们乱嚷乱叫的小孩;所有的人公爵诸位伯爵小老百姓,全都衣破烂衫,或是华丽俗气的旧衣裳其后是黑话王国,即法兰西形形色色的盗贼,按品位的高低进行排列,品位最低的排在最先就这样,四人成一排,带着他们各自在这奇异团体中所属等级的不同标志,浩浩荡荡行进着,他们当中大多数是残疾人,拐的拐,断膊的断膊,有矮墩墩的,有冒充香客的,有夜盲的,还有疯癫的,对眼的,卖假药的,浪荡的,平庸的,胆小的,病弱的,卖劣货的,诡诈的,没爹没娘的专爱帮凶的,伪善的,等等,即便荷马在世也难以胜举在那班帮凶和伪善者的核心中央,极不容易才识别出黑话王国的国王,那魁梧的丐帮大王,只见他蹲在由两只大狗拉着的一辆小车里跟着黑话王国的是加利利帝国这帝国的皇帝吉约姆卢梭,穿着尽是沾满葡萄酒迹的朱红袍,威风凛凛地走着,前面有相扑和跳庆祝舞的江湖艺人开路,四周是皇帝的执仗吏帮亲和审计院的小书记随后,压阵的是司法宫小书记们,身着黑袍,拿着饰满纸花的五月树,奏着配得上巫魔夜会的乐曲,燃着芮色大蜡烛而在这人群的中心,狂人帮会的大臣们抬着一个担架,上面点满了蜡烛,它的数量太多了连瘟疫流行时圣日芮维埃芙教堂的圣物盒担架也不能比拟就在这顶舁舆上,顶冠执仗,身着大袍,灿烂辉煌,端坐着新当选的狂人教皇圣母院的敲钟人驼子卡齐莫多!
这队令人古怪的yx行列,各部分有各自独特的乐曲埃及人满情兴致地敲着非洲的木柝和手鼓黑话帮的人向来不谱音律,也拉起了弦琴,吹起了牛角猎号,弹起十二世纪的峨特手琴加利利帝国也不见得高明多少,人们在其乐曲中还模模糊糊的分辨出音乐处于幼年时代所使用的某种简陋的三弦提琴,乐音仍被禁锢在ré——i这三个简单的音符中可是,集当时音乐精华之大成,五花八门,竞相纷呈,演奏得最起劲的是在狂人教皇的周围:清一色的最高音三弦提琴次高音三弦提琴高音三弦提琴,此外加笛子和铜管乐器唉!看官当然记得,这原来是格兰古瓦的乐队
从司法宫到河滩广场这一路上,卡齐莫多那张丑恶的充满悲伤的的面孔,是如何得意洋洋目空一切的,那种容光焕发的顶点,真是难以描述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尝到自尊心的乐趣在这以前,他尝到过的只是由于地位低贱而处处遭受侮辱和歧视,只是因为他的外表而遭受厌弃因此,尽管耳聋,他向来觉得受到群众憎恨因而也憎恨群众,这时却作为名副其实的教皇,慢慢品尝着受群众欢呼的滋味即使他的庶民是一堆疯瘫者盗贼乞丐,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们永远是一群庶民,而他,永远是一位教皇对于那阵阵含讥带讽的掌声,对于那种种使人哭笑不得的尊敬,他倒看得很顶真,不过还得说一句,这当中也混杂着群众对他有点实在的肢意这是因为这个驼子身强体壮,因为这个瘸子灵活敏捷,还因为这个聋子心肠歹恶这三种资质把滑稽可笑冲淡了
再说,这狂人新教皇自己也认识到他所体验到的感情,也认识到别人由他而发的情感,这倒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藏在这个残缺躯壳里的灵魂,必然也有不完善和迟钝之处因此,他此时此刻的感受,对于他来说,是极其含混模糊紊乱的只是喜上心头,踌躇满志,那张阴郁而倒霉的脸孔才容光焕发了
当卡齐莫多如痴似醉,得意洋洋经过柱子阁时,人群中猛然闯出一个人来,满脸怒气地把他手中做为狂人教皇标志的金色木头权仗一下子夺了过去,大家一看,无不大吃一惊,吓坏了
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正是那个秃脑门刚才夹杂在看吉卜赛女郎跳舞的人群中间对可怜的少女恶言恶语进行恐吓的那个家伙他穿的是教士衣裳格兰古瓦原先并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看他从人群中冲出来,马上就认出他来了格兰古瓦忍不住惊叫起来,说道:怪哉!这不正是赫尔墨斯第二我的老师堂克洛德弗罗洛副主教吗!他要对这个独眼龙丑八怪搞什么鬼把戏?这独眼龙会把他生吞活剥的
果然一声恐怖的叫声由天而生可怕的卡齐莫多急忙跳下了担架,把妇女们吓得连忙移转视线,不忍看见副主教被撕成碎片
卡齐莫多一跳,跳到教士跟前,看了他一下,随即跪倒在地
教士一把扯去他头上的教皇冠,折断他的权仗,撕碎他身上那缀满金箔碎片的袍子
卡齐莫多仍旧跪着,把头低下并合起双掌
接着,只见他俩用暗号和手势进行奇特的交谈,因为两人都没说话教士站着,气急败坏,张牙舞爪,不可一世;卡齐莫多跪倒在地,贱声贱气,苦苦哀求话说回来,卡齐莫多只要愿意,用大拇指就可以把教士碾碎,那是毫无疑问的
最后,副主教狠狠地摇晃着卡齐莫多强壮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并跟着他走
卡齐莫多站了起来
此时,狂人帮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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