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3)
二人天南地北海七胡八的聊得正起劲,一名府中下仆慌忙跑来拜道:“殿下恕罪小人失礼了……三少爷,老爷让你速去前府,整装迎驾。”
“迎驾?”秦慕白和李恪同时惊疑一声。
“是!”下仆快语说道,“皇帝陛下御驾亲临,已到府上,指名道姓要见三少爷!”
“什么,真是皇帝来了?”秦慕白和李恪一起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殿下,你是否回避一下?”秦慕白说道。
“我光明正大的来探望恩师,何须躲藏羞于见人?”李恪浓眉微拧摆了摆手,“走吧,我和你一起去迎驾。”
二人放下弓箭整理好衣装,来到前堂。
前院门口已有两排御林军卫士摆开架式,威势赫然。前堂大厅里,正位主座居然是两个人对席而坐。其中一人自然是秦叔宝。
另一人秦慕白不太认得,只见他的五官与李恪有几分相似,一身黑纱襆头金白锦衣,玉带履靴云纹绣袍,虽是常见的官宦人家装扮,举手投足间却透出雍荣贵气和无限威仪。
相比之下,平常不怒而威的一家之主秦叔宝,此刻也收神敛息举止略显拘谨,连坐姿也不似当初那样的大马金刀舍我其谁了。
“看这架式,想必这位陌生人就是贞观大唐的皇帝李世民了吧?早就听闻李世民待臣子亲如家人,与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相同。现在他居然与我父亲对席的平起平坐,看来的确是个礼贤下士的人。”秦慕白心中暗忖时,李恪已然走了过去,一抖前袍正拜于地:“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李恪礼成,秦慕白也过去见了礼。
李世民赐二人免了礼,面无表情却不无威严的看着李恪说道:“恪儿,你不在府里反省自躬,缘何跑到秦府来滋扰?”
李恪拱手立于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俯首恭声回道:“父皇容禀。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无时不在痛心反省。今日特意前来拜访一下翼国公,只是略进师徒孝道听蒙教诲。翼国公与儿臣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早年曾教习过儿臣箭术,因此……”
“唔,尊师重道,不算你做错。翼国公德行高尚,也的确是有许多值得你虚心学习的地方。”李世民摆了摆手,“既然来了,就与朕一起做一回客吧。这秦府的酒,可不是那么好讨喝的。”
“呵呵,陛下乃是天下之主,何来‘做客’之说,这莫非是在取笑微臣小气吝啬么?”秦叔宝呵呵的笑道,“陛下来得好不巧,近日微臣得了一坛可治风疾寒腿的药酒,异常浓香前所未见。今日斗胆,可拿来献与陛下一饮。”
“哈哈,以叔宝的见识还能如此夸赞的好酒,定然不差,那我们父子今日可要饱个口福了。”李世民轻松自如的笑道,“开国立邦行军打仗数十年,谁没有一点风寒湿骨,朕今日可要讨个大便宜了。”
“陛下这是说哪里话?微臣可要把丑话说到前头:陛下在宫中喝惯了天下瑰珍宫廷御酿,可别让微臣府中的村醪苦酒坏了胃口。”秦叔宝笑道,“亮儿,还不去取酒?”
“是。”秦慕白拱手应了一声,出去取酒。心中不禁笑道:老爹还真是有意思,要拿我泡的药酒在皇帝面前来显摆。
待秦慕白走后,李世民抚着颌下的些许黑须呵呵笑道:“虎父无犬子。叔宝,你家这三郎,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陛下何出此言?”秦叔宝不禁有些惊疑,“犬子亮儿,从小就性情顽劣不听教化,只有疏懒纨绔之名为人诟病,微臣一直深以为耻恨铁不成钢。”
“哈哈,这就是你这个当爹的不是了,居然这么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李世民爽朗的笑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朕今日来你府上有两个意图。一来当然是探望你的病情把盏叙旧;第二么,就是专为你家这三郎而来!”
“什么?”秦叔宝不禁有些耸然动容,正色道,“陛下,可是这不肖逆子在外面犯了什么过错?若是如此不劳陛下开口,微臣顷刻之间将他立毙于掌下!”
“叔宝你这是干什么?”李世民表情不变依旧笑呵呵的,还伸过手在秦叔宝的肩膀上拍了拍,“放轻松我的秦二哥。咱们血里来火里去同生共死数十年,上殿为君臣,下殿是兄弟。你的儿子,莫不是朕的侄儿?放心,朕绝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用不着你大义灭亲。相反,朕可是来向你家这三郎——拜师学艺的。”
“什么?!”秦叔宝顿时愕然,丹凤眼睁得极大,惶惑的看着李世民,整个人仿佛都有些呆了。
立于下座的李恪也愕然吃惊的呆住了,满头雾水。
“哈哈,就让朕卖个关子嘛,稍后你就知道了!——恪儿,你也取座坐下,今日让你开个眼界!”李世民心情大好的笑道。
“谢父皇。”李恪走到下座的一副坐几边,跪坐在了坐榻上,心中兀自惊疑不休的想道:奇了怪了,父皇居然要向秦慕白拜师学艺。学什么?莫非是如何爬墙窥看人家大姑娘沐浴……造孽,我怎么能这么想?
技惊四座
不久以后秦慕白取来了药酒与酒具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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