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节(2 / 4)
所有兵马加起来,顶多只有关西军数量的一半!
而且,除了一些皇城御卫的募兵精锐,其他的闲散府兵就算数量庞大,又怎么能和关西军这种经历过血战粹炼的虎狼之师相提并论?
假如关西真要造反,长安还真是未必就招架得住!
恰是想到这里,秦慕白眉头一拧心中生出疑窦,暗道:以李世民的睿智,既然明知道长安与关西的兵力战力都如此悬殊,为何还要摆出一副“防贼”的架式来刺激我?这不是更容易伤我之心将我逼反吗?虽然我不会天真的以为,李世民就是个圣人绝对不会忌惮手下的臣子功高震主,但,以他一向的手腕与作风,在这时候先声夺人的对我加官进爵的进行安抚褒奖,然后召我这个大功臣进京“勤王保驾”,才是上上之策。
可为什么,皇帝在这关键的时候,下了这样一着其昏无比的臭棋呢?
“这太不合理了!”秦慕白的心中,斗然升起这样的惊问,继续寻思道,“这实在不像皇帝一贯的手腕。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局面,我猜有两种可能。一是李世民突然病倒甚至驾崩了,朝廷大权落在了长孙无忌与李泰等人手中。他们肯定是害怕我兴师问罪为李恪报仇的,于是先下手为强摆下了防守阵势严阵以待。照这么一分析,李恪倒是极有可能真的已经死了,而且就是死于这二人之手;第二种可能,那就是……皇帝这是在用一种极为危险与刻薄的方式,在试探我!”
想到此处,秦慕白的心中就像一道闪电掠过,既惊且亮,眉宇一抬自语道:“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没得说,大唐天下可就真要乱了。就算我秦某人不兴兵问罪,那长孙无忌与李泰也压不住其他各地的封疆大吏与将军元帅们,天下必将大乱,甚至落得像隋末一样遍地反王四处烽火。要是这样,我反而不怕。关西四十万虎狼之师在握,西域万里疆土做后盾,另有漠北李勣、辽东李道宗都与我关系匪浅,谁能动我?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么!!”
“那么李恪就没有死!”
“李世民,是在考验我对大唐帝国的忠诚与为人的胸襟与底线!他是想要趁乱剪除一些阻力然后立李恪为储,并在将来让我成为李恪的辅弼与大唐军界的砥柱领袖!”
秦慕白闭上了酸痛的眼睛,仰起头,深深的呼吸,喃喃自语道,“就如同历史上的李世民对待李勣一样。在立了李治这个懦弱的儿子当太子之后,李世民找了个莫须有的小罪名就把当时的军界首脑李勣,给贬了官罢了兵权。然后等太子上位后再给李勣官复原职委以重任,从而让新君对李勣施以恩德,以便驾驭。同时,那也是在考验李勣的忠诚与底线。在那紧要关口,如果蒙冤被贬的李勣沉不住气叫屈报怨,或是做出什么别的出格举动,那就意味着将来新君肯定也管不住他,那李勣就是死路一条!李世民必定会除之而后快,为未来的新君剪除后患!”
“这就是所谓的,天降降大任于斯人吗?”秦慕白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喃喃道,“莫非这一切,都只是帝王心术在作怪?”
伊人犹在
秦慕白回家,令一家人喜出望外,举家欢腾。
至从上次回京与高阳公主完婚后离家,秦慕白已经有几年没有看到母亲和妹子了。这几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秦叔宝阵亡,秦慕白诈死,然后是灭吐蕃平西域……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家里的男人行军在外厮杀疆场,最可怜的恰是家中的女眷。
母亲刘氏与妹子秦霜儿接到秦慕白,喜极而泣抱头痛哭,劝都劝不住。惹得秦慕白的几个小儿女也跟着哇哇大哭,一会儿又是哈哈的大笑,任外人听了摸不着头脑,还以为这家人是怎么了。
回到家里,秦慕白的一颗心仿佛也像落了地,踏实不少。他暂且也将外界的一切烦恼抛诸脑后,享受天伦之乐。
久别重逢的儿女最是让秦慕白欢喜。吃饭的时候,他都左右揽着秦鹰和秦笛,亲自给他俩喂饭吃。长女小楼儿吃醋了不干也趴到秦慕白这边来嚷着要喂饭吃,一家人乐开怀,其乐融融。
最让秦慕白欢喜的,就是阿史那?血莲给秦慕白生的二子。小家伙大概是因为身上融合了秦家武者与草原男儿的双重血统,生得相当的壮实,饭量极大顶得过同龄的两三个孩子,哭起来的嗓门也响亮到夸张。
母亲刘氏说,家族多有征战男子,血莲名字里的这个“血”字不吉,还是叫“雪”莲比较好。血莲当初是因为要报仇血恨才改了这个字。如今仇人已死大仇得仇,她也就乐得改回本名——阿史那?雪莲。
而她给秦慕白生的儿子,起初是有约定的,要姓“阿史那”。开始刘老太太还有点不大乐意,毕竟是老年人,家中子嗣岂能随了母亲的外姓呢?秦慕白给母亲做工作劝解,说草原第一贵族的阿史那嫡系血脉一族已经被薛延陀灭族了,雪莲这也是为了尽上一点孝道,让阿史那族的血脉得以延续。将来如果朝廷封赦,雪莲肯定能继承阿史那家族的爵位。到最后,自然也得让她的儿子来继承。
这未必是坏事。
刘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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