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爹非土著 第40节(1 / 3)
都说酒后吐真言,如今看来也不假。她挑挑凤眼,果然是因为她的脸才心生好感的,男人,德行。
“我从来没碰见过一个姑娘这么能打的,我觉得要是和你一起,你肯定能保护我。”
花凤凰扑哧一笑,悠悠看着在说酒话的葛明修,开始认真听他说有趣的话。
“那天我送你野花,你说你不喜欢,可是姑娘家没有不喜欢花的,肯定是那花太丑了。所以我就跑遍了整个山头,终于找到一朵特别漂亮的花。我拿着花想送给你,结果你跟我妹妹说……说……说了那些话。”
葛明修说完就呜咽起来,像受尽委屈的孩童,趴在桌上痛心极了。
花凤凰没想到还有那一出,难怪那天她在门口碰见他,他一直背手。当时那手上……藏着他跑遍山头摘来的花?
不知那花儿,好不好看……
葛明修又嘀嘀咕咕说了许多,花凤凰听得认真,直到后面听不清楚了,她才坐直了腰身。她看着已经在说梦话的葛明修,心想,如果他此生能碰见一个对他真心的姑娘,那必然会有个很美满的家。
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自己。
葛明修是好,但还不能让她动心到嫁给他的地步。
她的心上放着一个人,也只会放着那个人,一直……一直……
雪如柳絮,从晦暗天庭洒落人间,融入地上积雪之中,隐没不见,融为一体。寒风呼啸,冬夜冷寂,冷,冷入骨髓。
翌日葛明修从沈家的床上醒来,不太记得昨晚的事了,等喝过解酒汤用过早饭,才猛然想起来,“花凤凰呢?”
正在喝汤的沈来宝答道,“卯时过半她就骑马走了。”他又添了一句,“说是回家过年。”
也是奇怪,明明昨日还说不愿被亲戚念叨于是“躲债”的花家姑奶奶,今日却改口了,还骑马回家,还不客气的把花铃她娘准备的厚礼全都绑在了马上,扬鞭离开了。
葛明修心中落寞,低低念了一声。沈夫人禁不住低声,“天涯何处无芳草。”
“对了。”葛明修问道,“来宝你在哪里念书?”
“墨香书院,怎么了,舅舅?”
“我想去那儿教书。”
众人齐齐抬头,沈老太太更是拨了拨耳朵,“什么?”
葛明修定声,“老太太,明修想去墨香书院当先生。”
沈来宝又觉奇怪,自家舅舅怎么变了脾气了?花家姑祖母和葛家舅舅画风急变,导致他不得不多想,难道昨晚他们两个一起喝酒了?可送葛家舅舅回来的只有酒馆的小二……
对了,葛明修一喝酒就什么都不会知道,那店小二是怎么知道他住哪里的,当时分明是有熟人。可熟人为什么不露面?唯有一点可能,不方便。
这样很容易就想到一起喝酒的人是花凤凰。
沈来宝不想去深究这件事,花凤凰既然不想让人知道,葛明修又不说,他追查那么清楚,可就侵犯他们的隐私了,虽然他也好奇。
今日花铃出来得早,沈来宝用过早饭出去,花铃已经在她的小马车周围转了好几个圈。她一见沈来宝就小跑过来,在他跟前蹦着,“来宝哥哥,我爹昨晚给我量了个头,我长高啦!”
沈来宝笑道,“高了多少?”
花铃肃色,“一个半拳头。”她伸出拳头比划了一番,“呐呐,这么多,这么多!”
“小花你总想着长个子做什么?你在小小班里个头可不矮。”
“那样我去看花灯,就不用老被人挤了,还有摘桃子也不用看着你爬树我却只能在地上捡。我只要一伸手就能摘到桃子了。还有还有……”
沈来宝深觉花铃对长个子有了执念,这一举例就不停歇的说了十三个,要不是廖氏实在看不下去把她塞进车里,她估摸能说一百三十个。
腊月二十三,小年已至。
入了小年,便可以开始准备各种年货,扫尘,祭灶剪窗花,为过年做准备了。
书院也放了假,花铃在家里看着母亲和婶婶们剪窗花,也拿了小剪刀在旁边学着,饶是学得认真,也比不过那些技术纯熟的妇人。剪了半日,终于是剪出一只小鹿来。
廖氏见了,笑道,“铃铃剪的小猪真好看。”
花铃瞪大了眼,“娘,这是小鹿,鹿。”
廖氏和众妇人顿时笑开,笑得花铃哼声,拿了她的红小鹿下了石凳,“我去找来宝哥哥评理。”
“诶,铃铃?铃铃。”
花铃已如脱缰野马,根本唤不回来了。廖氏轻轻摇头,明年就七岁啦,可还是毛毛躁躁的。
花铃跑到沈家,沈家也正在大扫除,她把窗花护在怀里,躲着头顶上不断被扫落的灰尘。
沈来宝正要出门去桃花庄,想找白庄主商量下看看过年可以策划下什么节目,赚点小钱。还没出院子就见花铃往这边快步走来,怀里还护着什么东西。
“小花。”
花铃见了他才将窗花拿出来,捏住鹿角朝他晃了晃,“来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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