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2 / 4)
到他果然非常高兴,她这女人一高兴话就多,不停地说东说西,“我还以为叔父会留你喝酒呢,听说那边今天好热闹,路都不让过,大伙还得饶大老远的路走。”
薛崇训道:“我也生气,本来准备在他府上喝个痛快半夜才回来,可你叔父居然不留我!”
程婷顿时拉下脸来:“你想喝酒,那现在转回去罢!我做的小天酥吃不了,正好送蔡家妹妹那里去,让她养养身子!”
薛崇训面有笑意,程婷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忽然恍然道:“你骗人,叔父怎么会不知礼节!太坏了,再不理你!”
薛崇训一把抓住她的手道:“我可是谢绝了别人的盛情,而且张尚书的侄子也从长安来了,他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我都没陪着喝杯酒,不就是因为想着你说今晚会亲自下厨做菜么?”
程婷白了他一眼:“那你干嘛骗我说叔父没留你才回来的?”
“我这是含蓄,不居功。”
程婷又皱眉道:“其实郎君应该留在府上陪陪张主事的,长安的人啊在这儿都难得见一个,你这么跑回来了别人兴许会说我不识大体呢。”
“一个小小兵部主事,我和他长辈结交,管他作甚?一百个张济世都比不上你一根指头在我心里的位置。”
程婷娇|嗔道:“油嘴滑舌的,就知道骗我。”
薛崇训伸手在她裙腰上感受了一下小蛮腰的美好,笑道:“把你骗高兴了,晚上不正好……”
程婷脸上一红挣脱出来,“先尝尝我做的小天酥罢。”
薛崇训道:“对,吃饱了才有力气。”
故人
陇右平原的气候并不恶劣,薛崇训呆几个月也习惯了,听说夏天会很凉快,而现在隆冬季节却并不算严寒。这里的冬天很漫长但气温平稳,就是风大还干燥,所以他出门时能乘车就绝不骑马。干燥的风吹多了怕脸上会开裂,这是程婷叮嘱他的话,女人平时的心思确实比较细致。
昨晚吃了程婷做的点心小天酥,薛崇训现在一辆毡车里呆着,还怀念着那鹿肉、鸡肉和米粉的滋味。马车正停在城门西口,上面和四周封得严严实实的,只开了一扇窗子,拉开了竹帘子,以便能看到外面的情形。车厢和窗户都是松木的,这种木头本身有自然美丽的纹理,所以一般不上漆,那木头的天然花纹就像考究的图案,还带着清新的味道。
这辆车已经陈旧,但看得出做工十分考究,车窗还有镂刻的精细格子。天然的木料加上本色的竹子车帘,古朴而淡雅。每次薛崇训坐这辆车,多半都会忍不住想前任或更前任制作它的鄯州刺史。
车窗外面,一列列士兵正在小跑着出城,步伐整齐很有点气势,这种队列比现代军队的纪律也不逞多让,而且个个都穿着铁甲,步伐更加沉重,更有质感。他们便是刚建立一个月的“寿衣军”:学名神策军。本来是没盔甲的,现在因为鄯州边军损失惨重,神策军取代边军的编制,便有了盔甲。
满身铁甲类似深灰色的颜色,那些铁片因为磨得光滑使用太久积了擦不掉的铁垢,便是这种色泽。古朴大气的城门,铁甲队列陆续开拔,此情此景让薛崇训看得出神。
时二十个团的鄯州军伤亡大半,各团凑在一起只剩千把人,要恢复简直,除了加入神策军十个团尚需一千人,剩下的名额还得重新征召。以前负责训练新兵的临时将军殷辞,薛崇训继续让他任将军;而张五郎被撤销了指挥鄯州军的军权,薛崇训打算等他休息一段时间再出任剑南军主将一职。
这时将军殷辞也从后面出城来了,策马来到马车旁便翻身下马对着车窗抱拳道:“禀主公,程节度使开了军仓,已经清点出粮草数目,由后军押运西行。”
薛崇训道:“到了地方,先设粥铺让百姓不至于饿死,再让地方官吏协助把粮食发给最需要的丁户。这是军粮!胆敢贪墨者先斩后奏。”
“末将得令!”
薛崇训又叮嘱道:“鄯城周围的人深受战祸之害,你要严申军纪禁止扰民,并调兵尽量帮助百姓修缮房屋度过冬季,让新军获得民心对今后的防务有很大益处。”
他见这股新军还像模像样的,殷辞也是飞虎团的旧人,便放下心来,说罢便叫马夫赶车回城。
飞虎团一队骑兵护着毡车,一行车马来到城北的军营驻地,薛崇训还是像模像样地慰问了一下鄯州军旧部幸存将士。招来校尉旅帅们,问是否缺粮缺衣等事。虽然补给有司兵曹按律发放配给,自然不必薛崇训亲自劳心,但是问一下是表示关心的态度,就像现代的领导一样,起码样子你得做做才像话不是?
他又叫将士们清点人数报上去,除了幸亏者,鄯州军名册上阵亡、失踪的人全部算战死,给予规定的抚恤。
东西这么一跑,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将士们留薛崇训一起吃饭。薛崇训想起程千里作为节度使也经常和将士们同宿同食表示亲近,他也学样留下来吃。因为有地方长官在这里,将校们特意叫伙夫弄了几个菜,炖菜炒菜都有。
味道自然和衙门里专业厨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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