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2 / 4)
主不会尿|都被吓出来把裤子|湿|了吧?”
慕容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挂着微笑轻轻推着伏吕:“你就先出去一下嘛。”
“好、好!”伏吕笑了一声,总算转身向外头走。
慕容嫣急忙一拉帘子,放下怀里的大衣,把身上沾了许多血迹的丝绸解了下来,直接丢进一旁的火盆。
然后她又找了一身干净的抹胸、丝衣,解开了身上的白绫胸|衣,也丢进火里。旁边的梳妆台上有副铜镜,她看到了镜中自己美好的线条,圆|润饱满的胸,酥|胸|下边线条骤然细|软,平滑的腹部犹如蛇身一般紧致柔|媚。
她的手指不由得轻轻抚过那线条,缓缓叹了一口气。她闻到了血|衣烧烬的味道,蚕丝、血烧糊之后,浓烈味道,让人觉得好像有一把烧红的刑具烙在了娇|嫩的肌肤上,她的身子轻轻一阵颤|抖,一滴眼泪悄然从脸颊滑落。
……当天晚上,慕容嫣就和伏吕一起搬进了州衙内的公房里安顿,虽然没有行馆这么舒适,但更安全。州衙建筑群是一个半堡垒式的防御工事,不仅作为地方长官的办公之所,也是官员为天子效忠到最后守土的地方。假如鄯州被敌军攻破,州官可以集结部队在衙门工事里进行最后的顽抗,以尽守土之责。所以这里边是很安全的,刺客什么的根本进不来。
伏吕就睡在身边,慕容嫣听习惯那如雷一般的鼾声,但今夜却觉得额外陌生,被吵得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子中不断浮现出那黝黑粗糙但英气逼人的音容笑貌,不断听到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天命或不可违,命运或不由己,但人仍可自主行动。改变一切,那样的人才可以开创自己的事业……”
“我在这里,不必害怕。”……她看到了坚定而温柔的目光,在静静的夜色中闪烁着揪心的光辉。
……
黑暗中,慕容嫣的肩膀默默地抽动,她的心又酸又刺痛。有时她注意到了旁边轰轰的鼾声,又觉得很自责。伏吕虽不好、虽只是联姻,但他并没有多少对不起慕容氏的地方,帮助王室恢复王权,平时对她不好但没有太多坏心,而且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君……慕容嫣想:我躺在夫君的身边,却想着另外的人,这是不忠?
继而她又宽慰自己:他心里也没想着我,危机之时根本不顾我的死活,我只要身体是忠贞的,并没有什么错吧?谁知道我在想谁,我想着谁,管得着么。
就在这种左右纠缠之中,她总算睡了过去。
第二天,伏吕提出三天之后回吐谷浑,双方秘密定好了行程……因为昨夜的突发事件,让鄯州军方变得有些敏感。其实吐蕃要实施伏击或者刺杀难度实在很大,并不容易。因为自积石山之战后,吐蕃东线已完全沦入唐军之手,要穿越敌占区真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
薛崇训为了炫耀武力震慑吐谷浑,邀请了伏吕等吐谷浑使节到城北校场阅兵。
现在是初春,虽然没有沙场秋点兵的萧瑟,但雪花飘扬中几千甲兵列在雪地里,场面也是十分可观。
左右前后三尺距离占一人,已是十分密集的队形,骑兵需要的空间更大。饶是密集,数千人密密麻麻站在一起都得近二十亩地。
薛崇训身穿官服,策马而来,伏吕等吐谷浑使者几慕容嫣也跟在左右,一块儿来看这股唐军。和谈成功,他们便会开拔出境,驻扎在吐谷浑王城。
战旗在寒风中烈烈飞舞,除了写着国号“唐”的旗帜,还有伏俟道行军总管薛的旗帜,因为这支兵马的兵权在薛崇训手里,另外还有主将张五郎的旗号“右金吾卫将军张”。
也不知道身边这些鲜卑人看到将要占领在自己领土上的唐军,作何感想?薛崇训想他们的情绪一定很复杂,此时的唐军驻扎并不能完全算作征服者或者侵略者,因为周边国家对唐朝的认同感还是很大的。
土堆
在薛崇训的想法里,现在这种场合需要当众说几句话,也就是训话。但当他想好了台词开始喊的时候,发现效果不佳,恐怕多数人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宽达几十亩地的校场,雪花中寒风一吹,风声又很影响音效,也没喇叭,薛崇训就算站在前面的一个小土堆上声音没什么气势。
不过既然已经开头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把后面的词儿一起说完,也不管离得远的将士究竟听不听得见。最后他仰望飘扬着唐字的旌旗,来一句“为了大唐,也为自己的父老亲人。”倒让听见的将士有些动容。
毕竟这时候的人很少能亲耳听到政客的演讲和花言巧语,他们以为是真的。
不知道这些词儿是否感动了将士,或许很多人根本没听清;但至少感动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汉人,却是鲜卑人慕容嫣。
慕容嫣看到身穿圆领官袍的薛崇训站在高高的土堆上,面对一大群目不转睛仰视他的汉人,此情此景让她觉得薛崇训的身影愈发高大起来。她不知道这种政客的新鲜煽情伎俩,见薛崇训一脸正气,并不觉得他是在讲故事,虽然那本就只是故事。
不少古人信举头三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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