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3)
少爷从小就不喜欢留短发,人就看着不精神,现在齐庶能帮着提一提,也算是圆了她自己的一点儿私心。
她盼着苏灿好。
小孩儿受了太多为难,看着心疼。
也知道那一把头发留起来,就是不想让旁人瞧见自己的心思。
齐庶让周姨把浴室收拾出来,自己进屋换了衣服。
说是换衣服,也只是换了件儿衬衫,又挑了条和白天颜色差不多的西裤,自己卷着袖子进去了。
苏灿人在里面坐着。
浴室空间大,里头的气味也因为有些平常使的瓶瓶罐罐的作用,能把苏灿身上的味道遮掩一点儿,齐庶靠的近时间久了也不至于太难受。
直接开始就行,苏灿身子歪在椅子靠背上,两只腿撑在前头的瓷砖上,闭了眼,我先睡会儿。
齐庶在他头发的间隙里抓了两把算是同意。
苏灿发质硬,长了自然就炸,放在手心里的感觉并不柔软,但是却又很安心。
人就这么躺着,他把脖子轻轻搁在椅子背上,脸往上仰着,中间的鼻峰就尤其突出。
苏灿成年了。
他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之后,又这么觉得。
他一点点螺露出来的样子都在这么告诉他,苏灿的脸很有攻击性,就算是睡着了,敛下的三分戾气也没能把他变得柔和多少。
苏灿,齐庶叫了一声,对方没应答,而且从苏灿已经平稳的呼吸来看,人睡着了。
齐庶沿着他头部的轮廓,开始修饰。
最终指留了半个指甲盖儿长,完全露出来的脸,齐庶没敢看第二遍。
苏灿的样子像极了苏启坤。
但是还留有他自己独特的影子。
这样一张脸,毫无瑕疵。
作为alpha来说,就是吸引oga的原罪。
以至于齐庶现在拿着剪子有点儿后悔。
如果没有那件事,苏灿应该是整个帝国最尊贵的存在,背负无上荣光和如此风光的皮囊。
那该是多么耀眼的人。
齐庶没把人叫醒,转身吩咐周姨把苏灿的房间收拾好,自己在他身上盖了条毯子,自己也退着出去了。
他自己回了房,用工具扣着自己的芯片从胳膊里挑出来,这种芯片因为可终身性的品质保障,几乎出身的时候就根植在体内。
很少出现坏损的情况,大部分人都能从生用到死,到时候亲人朋友才会把芯片从体内取出,作为对逝者的思念一直留存。
所以取出的过程,像次微型手术,得开皮露肉。
见血的。
所以齐庶趁着这会儿苏灿在楼下睡觉,自己先把这个东西处置了。
他对这些东西熟,替换芯片也就是半个钟头的事儿,所以他要是利索点儿还不耽误明天帮着苏灿调场控。
他先是用轻薄的刀片把,手臂划开,血就顺着细缝儿往下淌,流了一小桌面儿,找了杯子接着,等塞了块儿新的进去,才最后咬着线缝合。
他手头的止血设备不多,等全部缝完,半条小臂都是红的。
热和痛。
两种感觉就一直在他身上缠,最后合成头上的汗。
齐庶翻身躺在床上,把自己压在被子上,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暗暗嘲笑自己。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就算中枪负伤都没现在这一条小伤口的痛感来的深刻。
身体素质,差太远了。
等他缓过来,给周姨发了条信息。
小孩儿回屋儿了么?
周姨回得也快。
刚才自己睡醒就回房了,看着灯灭了,估计睡了。
齐庶扯了领口儿翻身朝上,手臂上一阵阵泛疼,他都压下去了。
他现在受伤想好难,索性用另一条胳膊支棱起自己半条身子,伸手摸了烟,之后抽了小半盒儿。
都不顶用。
痛感就在自己胳膊上无限放大,如果齐庶要是看不见就是一条细小的伤口,这种程度的感觉会让他以为自己胳膊断了。
他自己就盯着墙上的时钟,就看着时针一格一格儿往下动。
还是不行。
齐庶弯了腰,用脚尖儿勾着床头下面的柜子。
捞出来一小瓶儿,褐棕色的瓶子,上面没有包装,就只是一个简装的瓶子。
里头晃荡着半瓶儿酒。
放了挺久,一直没动。
齐庶捏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用拇指撬开瓶子,里面的味道就肆意飘散。
他沉沉吸了口气,张了嘴。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清脆的玻璃声。
苏灿还是站在原来阳台的位置,抬着手臂机械地敲着。
齐庶赤着脚,开了阳台的门。
迎接浑身发凉的苏灿。
刚才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胳膊那道血口子拽远了,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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