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2 / 3)
,则是瑶儿呢。是以,瑶儿若要因此来责怪我,倒也有些不妥当了呢。再者,今夜之行,可谓是事态特殊,非同小可,我倒要问问瑶儿,你今夜可是准备好了?”
思涵淡道:“还能有何准备。孤注一掷之事,本是不留退路的做,如此还分什么准备与不准备。”
东临苍笑笑,“话虽如此,但今夜上阵比武的,瑶儿准备差谁去?莫不是江云南?今儿上车之际,我倒是瞧见那江云南着了身家丁服,怎么,他这么快就伤好,竟还能上阵比武了?”
他问得兴味盎然,但那脱口的语气,却独独不曾有愕然与讶异之意,说着,也不待思涵回话,他便自然而然的问:“莫不是昨个儿百里堇年那小子送思涵的伤药,思涵给江云南用了?”
思涵抬头扫他一眼,也并未打算隐瞒,“的确是给他用了一些。”
东临苍慢腾腾道:“我猜也是如此了。要不然,凭江云南那屁股开花的伤势,断然也是参与不了比武才是。只是,方才瑶儿因着我有意让江云南入宫之事生恼,但瑶儿你,又何尝与我不是同一类人?就如,我对江云南并无善念,而瑶儿你,自然也无呢。明知今夜比武,稍有差池,江云南那小子便会没命,瑶儿也明知这点,不仍还是要让江云南去冒险?呵,是以啊,瑶儿与我,也是同道中人。”
不待他尾音全然落下,思涵便接话道:“本宫与你,不同类。东临公子许是不知,今夜去参加彩灯节,是江云南主动而提,本宫也与江云南说过今夜之险,一切皆放于台面上明说开来,何能如东临公子这般,背后算计。”
东临苍眼角一挑,怔了一下。
思涵继续道:“此番终是与东临公子乃一条船上之人,是以,本宫寄人篱下,便是东临公子有意为难本宫,本宫也奈何不得你。但也还是那话,人若被逼急,终还是会孤注一掷拼斗反抗,江云南之事,本宫暂且不与东临公子计较,但若日后东临公子再背后算计本宫,本宫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定不会让东临公子舒坦。”
眼见思涵面色极是认真执拗,东临苍叹息一声,略是无奈的道:“瑶儿这番话说着倒是无情,好歹我也是你表哥,瑶儿何能如此对我说出见外的话。你且放心便是,我东临苍上了贼船,也无回头的路了呢,再者,你身后还有个蓝烨煜,只要那小子一日尚在,我母亲一日都放不下那小子,如此,我东临苍便是再怎么算计,自也舍不得让我娘亲伤心。再者,既是话都说到这儿了,我也还是得提醒瑶儿一句,日后瑶儿在东临府行事,只要不在明面上让东临府下不来台,我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但也望瑶儿的手莫要伸得太长呢,比如,心有磅礴的要伸到我娘亲面前。我娘亲极是慈蔼和善,此生未做过任何恶事,如今上了年纪,常日也喜修剪树枝,赏赏花木,念念佛经,休养生息,是以,那般和善之人,便也望瑶儿莫要将任何主意打到她身上,更莫要与她多言蓝烨煜之事,从而让她忧心,不知我这话,瑶儿可做得到?”
“只要东临公子如约的帮本宫与蓝烨煜,公子所言之事,本宫自也能做到。”
他神色几不可察一变,凝思涵片刻,轻笑一声,“瑶儿这是在威胁我?”
思涵扫他一眼,随即便极是淡漠的将目光挪开,一言不发。
东临苍沉默片刻,又道:“瑶儿如此性情,倒是着实冷得冻人。试问天下男儿,何人不喜善解人意的温柔姑娘。是以啊,可别怪表哥没提醒你,日后你与蓝烨煜那小子相处,可是得温柔些,夜叉之性,虽能震住男人,可无法永久得男人心呢。”
“蓝烨煜并非东临公子,是以这些话,无需东临公子来提醒。毕竟,东临公子连心系之人都无,又何来懂得真正的情爱之事。天下之中,无奇不有,是以自然也有真性情的男儿,不喜所谓的温柔女子。”
东临苍面色微微一沉,兴味盎然的问:“瑶儿怎知我东临苍就无心系的女子?”
思涵眼角一挑,转眸观他。
他朝她盈盈的笑,整个人懒散自若,却又颇然几分难以言道的圆滑之色。
“我就心系瑶儿这般刚硬女子,只可惜却被蓝烨煜捷足先登。也就不知瑶儿是否会心系于我了,毕竟,比起蓝烨煜来,我虽不是一国之主,但也是世家公子,身份尊崇,手中所握金银,不比蓝烨煜少,更何况,最为要紧的是,我比蓝烨煜生得好看。”
冗长的一席话,被他以一种堂而皇之甚至理直气壮的语气道出,着实让人心生咋舌。
越是与这东临苍接触,便越是发觉这厮哪有最初所见的端庄风华,这厮明明是口舌如簧的滑头之人罢了,擅调侃,擅攻心,是以这人身上,倒也只有他的计谋稍稍可取,其余之处,分文不值。
思涵下意识垂眸下来,心生淡嘲,无心再多言。
东临苍也略是悻悻的扫思涵几眼,压了后话,懒散自若的抬手撩开了车帘子,开始装模作样的扫视车外之景。
两人蓦地沉默了下来,无人再言话,周遭气氛虽为静歇,但却独独未有尴尬紧烈之气。
车行不久,马车便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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