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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6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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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暗卫撺掇李庚年让皇上再亲一下的。

——哎呀温员外被亲好可爱我们完全看不够嘤嘤嘤!

温彦之板起一张红透的脸,一一瞪了暗卫一遍,唤馆役道:“快撤菜。”说罢急急站起身就要踱出厅去。

齐昱好笑地抓了他衣摆子,老神在在道:“温彦之,你不是教朕民耕辛勤不可枉顾么。”他瞥了跪在地上的馆役一眼,“这桌菜不准撤,朕吃。”

温彦之觉得自己眼眶一热,连忙抹了一把,忍道:“别,别吃。”

而齐昱的手已经松开他衣摆,长筷夹起了一簇鸡丝,饱饱蘸酱吃了下去,就茶咽下,向温彦之笑了笑:“看看,君无戏言。”

温彦之眉目间顿时化山为水,谑道:“这句你也好意思讲。”

齐昱再不多说,只笑着将他拉来坐下。

李庚年这厢看着二人眉目传情,心里不断泛酸,啧啧两声,凑到齐昱跟前道:“皇上,好吃吧?”然后拾了双没人用过的筷子,给齐昱狠命夹了一大簇糖渍云腿,“您再试试这个。”又舀了一大勺腌肉蛋羹:“这个也很不错!”

齐昱静静看着碗里:“……”

什么叫自己留的菜,哭着也得吃完。

这就是。

早膳用得拖沓,毕了也不差多少时候到正午。齐昱从花厅出来只觉满嘴怪味儿,一口银牙时甜时咸地也快齁落了,午膳再吃不下,便吩咐众人要吃不必叫他。

“你这会儿去作甚?”齐昱站在院里问温彦之。

温彦之抿了抿嘴皮,“与沈公子和知桐约好,再去……看看大坝。”

“好,那朕同你一道去。”齐昱说着就要招呼暗卫跟上,却被温彦之连连止了。

他疑惑地看向温彦之,却听温彦之很严肃道:“劳工民兵大多齐了,人多手杂,你若是被流民推搡到了,我罪过岂非大?你还是留在行馆罢,我下午些就回了。”

齐昱原本想将今日要看完的折子推到晚间去,白日里陪温彦之玩玩,可想了想,温彦之此言也确然是个理,遂也作罢。

他看着温彦之一张顶好看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心里忽飘过一句“日月既往,不可复追”,心里只问自己,为何偏要做了皇帝,才遇见最好的人。

“怎么?”温彦之双目满盛了担忧,盈盈望着他。

齐昱却只向他轻轻一笑,没言语,抬手在他头顶摸了一把,示意他去追上门口的方知桐:“去吧,晚些回了,我教你射箭。”

“好。”温彦之笑了笑,便扭头寻了方知桐,一道出门去了。

齐昱从门口消失的薄青色影子上收回目光,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反身拾路往书房走。

其实,也没什么。

哪怕是朝不能共、夕不与对,可此生此世能遇见他,能言说相拥、相视一笑,就已够了。

足够了。

到下午时,温彦之与方知桐、沈游方一道回了行馆,沈游方向齐昱告了一干治水用度,奉了几本账册,又同龚致远去算劳工的开支。方知桐与温彦之使了眼色,自己先告退了又出府去,两个没当职的暗卫也跟上走了,剩李庚年和温彦之在书房里同齐昱大眼瞪小眼。

齐昱被他俩瞪得不自在,干脆合上折子,冲温彦之招手:“得了,先练箭,我也坐乏了。”

于是暗卫几个摆了箭靶又守着看,手里的瓜子儿是城南胡同里才炒成的现货,还热腾腾的,特别香脆。李庚年吃了两嘴觉得味道甚好,问他们哪儿来的。

暗卫几个吭哧吭哧地笑,不怀好意地向坐在石亭里和龚致远算账的沈游方努了努嘴,而沈游方正专注地将一张张单子讲给龚致远,就着手边的茶盏喝下一大口浓茶。此时若有所觉,他不经意回头见暗卫几个都在朝自己招手微笑,正要回以丰神俊朗的笑意,却见李庚年一脸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神容冷酷。

于是沈游方挽起眉眼,只朝李庚年笑。

李庚年咳咳两声,扭过头不看他,回身两巴掌扇上暗卫几个的后脑勺:“给老子吐出来!”

暗卫几个牙关咬得死紧:“不吐!沈公子说买给我们吃的!”

李庚年劈手夺过那包瓜子,恨铁不成钢道:“你几个小子!要我说多少次!当职时候不准吃零嘴!”

暗卫几个冷漠脸:“哦。”

——那难道你没收了瓜子,是拿去扔掉?

——呵,我们才不信。

而下一刻,李庚年果真毫无悬念地顺手就将那包瓜子收进了怀里。

刚出炉的瓜子隔了纸包贴着里衣,那温度好像比暖洋洋还要热腾上一点点。

然后李司丞憋着唇角若有若无的笑,瞥了幽怨的暗卫几个一眼,登时凶巴巴道:“看我作甚,看着皇上!”

“……”脸皮真厚。

暗卫看不惯他却又干不过他,只好一脸哀戚地看回齐昱和温彦之,企图寻找安慰,可是他们却发现温彦之已经射中了靶子好几箭,算近几日射中最多的时候了。

温彦之神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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