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史官每天都在作死 第77节(3 / 3)
的只是个陌生人。
温彦之按着自己一腔的愤,渐渐直起身,目色冷寂地看着面前的二哥,严峻肃穆道:“温刺史见笑,此事恕下官无法作答。下官治水时,工部张尚书逢休,图纸之事皇上嘱下官自行判断,故从未经手工部过案。不信,温刺史问问张尚书。”
百官一听这温家兄弟竟冷言冷语起来,登时都瞧热闹似的回过头去找张尚书。立在后面的张尚书闻言,又是想起头前被皇上停职在家的事,此时饶是不甘,却也只好道:“温员外所言非虚。”
温熙之听了这一来一回,心中觉得自己这幼弟经了事也有些长进,垂眸看顾间,又见弟弟脸上神色木然空乏,颇可怜。
他何尝想要为难弟弟?他不过是为他好罢了。若温彦之此时不退那一步斩断情丝,来日再退且难且痛且艰,他都是为温彦之作想。眼看温彦之当是懂了深意,温熙之便也不想再作多打压,只说其他事宜还需参见图纸,便日后私下请教,如此退了一步,便再度捧起笏板,立入了百官之中。
百官所见,温家好似兄弟阋墙、内院起火,皆有些幸灾乐祸,絮絮叨叨的议论中,温彦之只垂眸看着脚下庄重肃穆的大殿地毯,任脑中胸中的怒气江河咆哮,也再不与温熙之说话。
赖过多时,终于下朝。温彦之一言不发,闷着脑袋就往外走,只想等百官散尽去内史府换过衣裳就到御书房去找齐昱。
刚拐到文德门边上的甬道,衣裳后领却突然被人一拉,回头是温熙之冷着一张脸追上了他,大力将他扯到面前,声如石落:“温彦之你倒是长进了,长兄在堂竟敢不告而别,宗家的仪礼你是忘了干净,也无怪能做出魅上惑主之事。”
魅上惑主这四字好似一盆火,扣在温彦之头上,当即将他胸腹中的怒气引燃。
他猛地一把挣开温熙之的手推开他:“仪礼我就算忘了,又与你何干?我从小到大二十年,你见过我几回,哪回不是打压我做学问?于你我不过是被丢在宗家吃口饭罢了,我叫你声二哥,你何曾真将我当做过弟弟?”
温熙之厉目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的你听见了,”温彦之红着眼睛沉沉倒退一步,将手里的折子一扬手摔在哥哥面前,“你要看水利之事就拿去看,总之二哥你厉害,都能看懂。你与大哥都是父亲膝下长大的,自然深晓朝堂利害,我不是——我温彦之不是,我只是个魅上惑主的祸害,便就由我魅上惑主,总之在二哥心里,我这治水改坝能得成,亦都是狐媚来的。”他抬手扯正了被温熙之拉歪的衣领,凉凉抽了个笑,“二哥,从来只有你心里的好才是对的,你何尝听过我甚么苦楚?你何尝管过别人?”
温熙之一脸的冰霜作了惊怒,抬手就抓住温彦之手腕:“老幺你糊涂了!”
“糊涂也罢了!”温彦之怒得再度甩开他的手掌,眉目间都是决绝,“你看不惯我便只管去御史台参我,我再糊涂,总不似你顽固。”
说罢,他转身继续往内史府走。
温熙之捏紧了笏板沉喝一声:“温彦之!你给我过来!”
可温彦之却充耳不闻。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有点可恶啊!混蛋!
后面会提一提胭脂宝宝的小时候,啧,现在不开心了要黄桑亲亲才能好起来。
黄桑:朕已饥渴难耐,快来!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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