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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刃之芒 第9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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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成了嘲讽他小人得志。

喻池默默领她进地库,却感觉衣角给扯了下,转头时祖荷已经松开手。

“干嘛,我跟你回家,你还臭着张脸。”

喻池发自内心想笑,可又不敢,那样会显得更加卑鄙。

他确实开心,但也没想到什么引申意义,只是因为祖荷站在他这一边。

“没有……”

“那笑一个?”

祖荷几乎把脑袋歪到他眼底下,像以前放学回家突然凑过来逗他似的。

她明明已经分外偏袒,竟然还要继续一个劲哄他,喻池快要承受不起。

内心的复杂袒露到脸上,祖荷看着他,脸上变成疑惑。

喻池展颜道:“喝奶茶吗?我点了一会让送家里。”

祖荷也舒一口气似的笑:“我要带草莓果粒的。”

别墅自然按喻池的需求装修,不仅有无障碍扶手,上下层还带了电梯,就连家具的间隔也特别宽阔,足以方便轮椅通过——虽然他平时用不上,未雨绸缪总比变落汤鸡好。

祖荷在一楼转了一圈,抚摸着质地比记忆中优良的扶手,习惯性往杆子上的小凹点挠了挠,下一秒简直要快乐得单腿蹦起来。

奶茶送到,祖荷和他窝在客厅沙发上说话。

喻池发现她姿势越来越蜷缩得厉害,几乎抱着膝盖缩进沙发一角。

“哪里不舒服吗?”

祖荷无奈一哂:“腰酸腹痛。”

喻池愣了一下:“要止痛药吗?”

“你有?”祖荷来了精神,“噢,你有。”

喻池自嘲:“我当然有。等着,我拿给你。”

他上楼从收纳箱找来止痛药,摊在掌心,问她有没有吃过这种。

“以前就吃这种。”祖荷捏开一粒,就着他递过的矿泉水吞服,依旧抱膝盖,脑袋歪在沙发靠背,“你会经常痛吗?”

喻池不太想谈幻肢痛:“偶尔,习惯了。”

她不再说话,便一直盯着他看。

喻池起先不太好意思,借着拧瓶盖挪开眼,再“不经意”对视时,觉得无法挪开了。

这寂然的一刻,很难描绘清楚眼里和心里藏着什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又或者只有一样:那就是对方。

喻池离她一个身位,不记得臂弯怎么搭在靠背,情不自禁想悄悄抬手,想抚摸她的发顶——她的长发看上去比短发柔软。

祖荷好像也这么无声鼓励他——没有第三者对比,被偏爱的感觉寡淡许多,像早已习惯而被忽略。

小臂快要抬到成垂直,手掌仿佛蘑菇伞准备触及她的发顶,手机忽然震动,像一根教鞭敲打在手腕,他猛地垂下来。

祖荷的手机。

她接起时,掩饰不了烦躁:“干什么?”

听见对方说话,心情似乎更不妙,她仰头枕在靠背,小臂盖住眼睛。

喻池默默起身,把喝见底的奶茶杯收进厨房垃圾桶,呆到客厅没声音才回来。

祖荷叹气:“许知廉肠胃炎发烧了,现在在医院打吊瓶,让我过去陪陪他。”

喻池暗暗来气:“你又不是医生。”

祖荷也为难:“我也知道,但是我算是他在这边唯一的朋友吧。”

“我去。”

祖荷眨眨眼,似在问:真的?

“他在哪个医院?”

祖荷告诉一个离许知廉最近的公立医院,调回刚才姿势:“你说得对,我又不是医生,而且现在一点也不想动。你跟他也算半个熟人吧。”

“你今晚……就在这睡吧,”喻池做好不回来过夜的准备,所以发出邀请,并没想象中难为情,“所有房间都收拾好了,你想睡哪间都可以。”

祖荷托着脑袋隐着笑,难掩趣味:“噢?主卧也可以?”

难为情迟来地复位,喻池幽幽道:“你又不是没睡过。”

祖荷夸张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喻池刚搬进来,又是极简主义者,收纳东西的地方一目了然。他还是认真“啰嗦”一遍,叮嘱她关好门,才下车库驱车离开。

喻池在输液大厅找到人,许知廉不经意抬头,定在椅子里,满脸的“怎么是你”就差换成语言。

旁边恰好还剩一个空位,喻池坐过去。

“我好歹算你半个熟人。”

怨怼凝在许知廉眉宇之间,他微调了下坐姿,咕哝道:“你比我还像病人。”

喻池虽有以德报怨的不忿,也注意到周围探究的目光。

假肢实在太过显眼,外人很难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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