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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三百年呐
殷晚舟动了动身子,微微一瞥,大概将她们此时的情势也看清楚了。
她方才在心中腹议不断,嫌弃楚南知无趣寡淡、死板得很。可是如今遇上了个许长欢,竟是硬生生将楚南知给衬得多了不少的烟火气,倒像个活人了。
殷晚舟冷笑。
许门主呐许门主,这可是曾经天玄门刑罚堂的领事人,当年好不威风呐!
她也是门内一位渡劫老祖的亲传弟子,当年风光无限的天玄门大师姐!
可惜后来磋磨了三百年毫无长进,叫一众人白白看了笑话。
楚师妹怀中所抱是
许长欢走近了些,目光直直盯向了楚南知怀中那团小家伙,眼帘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下,淡淡开口问道。
是我的刚收的徒儿楚尹舟。
楚南知安抚地摸了摸怀中小团子的脑袋,瞧着许长欢难得露出的些许异样,不知为何的莫名有些不喜这位师姐瞧向她怀中软团子的目光。
楚尹舟?
许长欢垂眸看着那缩成一团的孩子,陡然间对上了她抬眸似是有些不安地偷偷瞧来的目光,袖中指尖猛的一颤,瞳孔微微睁大了些许。
【你也不信我?】
【好好好,好啊!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前途无量的许长老!】
三百年来的心魔。
当日满目的血色,遍地红艳。
【自此,你我恩断义绝!】
【祝许长老仙道恒昌、万人敬仰!】
那一身血衣的女子猩红了眸子,笑得凄凉疯癫,看来的目光中冰冷狠决,握剑斩断腰间佩玉,自崖上一跃而下,再无半分留恋。
再后来,许长老困于化神中期困了整整三百年,堕了天才的名头,叫世人看尽了笑话。
日日夜夜,心魔缠身,幻象执念之中尽是当年的情景。
如今,依旧不得解脱。
掌门师姐可是身子有恙?
不如归去休憩罢。
楚南知微微蹙眉,见她这般失态模样,心中不免疑惑,亦生出几分警惕来。她垂眸对上了怀中孩子的目光,见着她的软团子乖乖巧巧地朝着她弯着眸子笑,神色稍缓。
不必
沉默许久的人开口婉拒了。
只是她的下一句,却是让楚南知不觉冷了脸色。
我见此女心喜,应与我有缘,师妹可否让与我做个徒儿?
素来恪守礼节的掌门竟说出这番冒犯之语来,如何不让楚南知恼怒?
不等楚南知冷下眉眼来说什么,便听怀中的软团子紧紧搂住了她的脖子,不安又惊恐,吓得全身发抖,生怕楚南知不要了她似的,眼泪汪汪地往女人身上蹭。
师父不能不要舟舟。
软团子带着些哭腔,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些,往着女人怀中使劲儿地钻。
舟舟不怕,不哭不哭。
楚南知也来不及去与许长欢计较什么了,赶紧将小家伙抱着给她小心地抹了抹眼角大滴大滴掉下来的金豆豆,柔声低哄着,轻抚软团子的背脊。
师父不会不要舟舟。
师父怎么舍得不要舟舟呢?
真的嘛?
白嫩嫩的脸颊都哭得涨红了些,她的舟舟抽噎着软软问她,那双圆圆的凤眼中湿漉漉的、有些发红,像个被欺负了的胆怯不安的小兔儿。
自是真的。
楚南知着实见不得她哭,连连柔声保证,心疼地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好不容易才把她的软团子给哄好了些。
师姐慎言。
她见怀里的团子终于抽抽噎噎地慢慢平复下来、又乖乖埋着脑袋窝着了,这才抬眸看向了面前这正微微蹙眉垂眸的女人,语气也沉了两分。
师姐操劳辛苦,南知也不便多待,还望师姐多多休憩罢。
楚南知平静地对着许长欢微微颔首,也不等许长欢说些什么,便自转身踏剑离去了。
修真界师徒关系何等亲密?
夺人弟子这般荒唐事,楚南知着实想不出来竟会在许长欢身上发生。
她心下颇为气恼,便像是珍宝被人窥觊了一般,此时也难得失礼了些许,扔下掌门,自行归来。
殷晚舟眨了眨眸子,眼眶中还带着些水光,可那双眸子里满是兴味,哪有半分不安害怕?
她现在又觉得楚南知有点儿意思了。
软团子慢悠悠地打了个奶里奶气的哈欠,窝在女人香香软软的怀中眯了眯眼睛。
能怼许长欢!
不错!
方才那话瞧着贴心得很,实则不就是在指着许长欢的鼻子骂她操劳过度、脑子都不清楚了吗?
殷晚舟莫名被逗笑了,颇为愉悦地蹭了蹭女人的下颚,很是放肆地歪着脑袋趴在她怀里。
趴着不舒服便闹着要换个姿势,非得要躺着才好。
楚南知瞧着她那尚且红着的眸子,刚刚才哭过这会儿便又扬着下巴使唤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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