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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们的春天 第5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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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月上有没有神灵,佛光普照地凝视着耳鬓厮磨的男女。要是神灵听到他们的呢喃,知道他们的情意,慈祥地更改他们的命格,恩赏他们好的结局。

李英俊把自己退出,躺到陈玉兰旁边,回味爱人的私语。

陈玉兰感觉到,问他:“你是不是没到?”

他闭了闭眼睛笑了,说:“到了。”

他感觉到很不一样的快活,超乎了神经的把控。像夏天的蝉,七年土里不为人知地潜藏,到人间树里七日的狂欢。

他们静静地躺着,什么也不想,像卷浪而来的沙蟹。

叩叩叩,谁敲响了他们的蟹壳?

陈玉兰坐起来把衣服穿好,说:“合租的女人回来了吧?是不是忘带钥匙了?”

李英俊闷闷地笑起来:“难怪我们做了这么久,隔壁什么声音也没有。”

陈玉兰跨过他到床下穿鞋,一边走一边说:“我去给她开门。”

门外没有人,陈玉兰出去看了看,什么也没找到。

准备回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腰上一紧,男人粗糙的手按住了她的嘴巴,把她带到楼梯角去,好好停放着的自行车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串倒了,她动来动去地跑,但没有什么用。

男人问她:“认得我吗?”

她猛地震住了,没看清他的脸,但想起了他的声音。

“元康?”

“是我。”

☆、

陈玉兰说不出话,元康咽了咽喉咙,一字一句地说:“很多年了,你生活得好不好?”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陈玉兰,四个字说得很深很慢:“我很想你。”

当时陈玉兰什么想法也没有,心团得紧紧的,整个人像干枯的枝桠一直发抖。眼睛很酸很胀,没一会红得像兔子。

元康用手擦了擦她的脸,颤颤地说:“怎么哭了呢?”

很长时间没哭过,忽然哭起来像没了水阀一样,怎么也停不住。

元康说:“你别哭了,哭得我难受。”

哭了一会陈玉兰停下来,整个人好像清醒了,有很多问题想问,元康不是死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怎么回来的?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元康说:“你穿太少了,冷不冷?进去说好不好?”

陈玉兰说好,带着他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反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什么东西?”手已经放门把上把门关了,元康注意到,什么也没问。

“但是我现在一分钱也没有。”

“没关系钱我有。”

他们到小区附近的烤鱼店,很远的地方已经烟雾缭绕,到处是人间烟火气。店面很小,人很多,里面坐不下,塑料桌摆到店外,头顶用厚罩罩着。铁架上挂着灯泡,把脸照得影影绰绰。

陈玉兰看清元康的脸,靠近脖子和耳朵的地方留下火烧灼的疤痕,像戴着丑陋的面具。元康注意到,问她:“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她忙说不难看,元康整个人棱角分明,眼眉朗朗,不是特别英俊的长相,但很耐看,好像有一股正气,给人非黑即白正正方方的感觉。陈玉兰和他在一块非常有安全感,像神图腾庇护着。

刹那间,陈玉兰回想到很多过去,眼前不知不觉变得模糊,元康的眼睛像星一样熠熠,饱含着沉痛和爱念。他不停地说了很多话,周围的人陆续地走,老板娘笑笑地过来提醒他们店要打烊了,他们反应过来,陈玉兰把账结清,带着元康沿着羊肠小道走着。

她问元康:“困不困?”

元康嗯了一声,陈玉兰带他到前面的小旅馆,用自己的身份证给他开房。房间很小但很干净,元康进去潦草地看了一圈,陈玉兰问他:“你住在这,有事打我电话。”

元康反应了一下,问她:“你不和我住一起啊?”

她不知怎么心里忽然虚了,眼睛看着别处,说:“我回去住。”

元康问:“你自己租的房子?”

陈玉兰答:“和人合租。”想了想,多说一句:“和女人合租的。”

元康放了心,用手摸了摸陈玉兰头顶:“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陈玉兰忙说不用,眼睛随便一瞄,看到元康的手腕,同样留下疤痕,绵延不绝得仿佛无止无尽。陈玉兰很难过,不知道他别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样。

隔日陈玉兰上班心不在焉,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时间,李英俊和几个领导有事留下,会议室门开着,陈玉兰走过的时候对上黄局的视线,黄局随便指了下半路把陈玉兰拦下,说:“我们这四个人,你去附近买四份饭给我们。”

她应下,进去拿钱。李英俊把几张整钱给她,说:“你自己有什么想吃的直接买,带上来一起吃。”

黄局笑眯眯地点头说:“嗯,想吃什么买什么,乐意留下陪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吃饭的话更好了。”

坐黄局旁边的登时嬉笑着说:“不得了!随意邀约女下属陪吃饭!我要给你老婆打电话报告一下了啊!”

黄局把锅扔李英俊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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