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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第1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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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没舍得杀掉我,说要给我一条活路,带我去南方。我跟他们说,我家里人可以给他们钱,叫他们放了我,他们……他们却说,我家里根本就没人在找我……”他做了个悲伤的模样,垂下头去握着手,道:“您若不信,可以去京城问问,可有人家上报,说是走失了我这么个孩子。”

他之所以说得这么笃定,是因为他知道,那前世时,侯府就没有把他失踪的事报官。后来他才知道,是江承平说服了他父亲,让他父亲认为他只是淘气离家去玩了。直到等了好几天没见他回来,他父亲才着了急。那时候,他父亲担心的却不是他的安危,而是担心这时候才报官,叫宫里知道后,会认为他这个父亲做得太过失职,所以他竟还是瞒了消息,只派了他那个比他大了五岁的庶兄江承平领着人一路追查线索……

姚爷不禁歪着头,和那孩子一阵目光较劲。

那孩子的眼,看上去还真像是雷寅双所形容的小白兔的眼,一派天真懵懂,只是,这短短的几句交谈,已经叫姚爷在心里给他定了个性——这孩子,绝对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姚爷却是不知道,他这句无心的评语,简直是直指人心!

见这孩子直直看着他,那眼眸不闪不避,姚爷心里不禁更加满意了。至少这孩子懂得什么时候该装天真,什么时候又该坦诚对人。

二人对视半晌,姚爷道:“要说,收留你这么一个孩子,也不算是个难事,便像你王爹爹说的那样,不过是加一双筷子的事。只是,你把你自个儿说得那么神秘,倒叫我们心里对你没底了。”他摇摇头,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江苇青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直白说道:“爷爷心里其实已经是愿意收留我的吧?不然您也不会在我面前叫板牙爹爹是王爹爹了。”

姚爷一怔,那捋着胡须的手一个不小心,竟扽下一根胡须来,直疼得他“嘶”了一声,揉着下巴看着这古灵精怪的孩子道:“你到底几岁?”

江苇青想着雷寅双口口声声叫他“弟弟”,又想到她最恨人骗她的脾气,和她那泼辣的性子,便沉默着垂了眼。

“这么说,你至少该比板牙大了。”姚爷肯定道,“不定比双双还大吧。”

江苇青下意识摇了一下头,正待要抬头时,那关着的房门忽然被人撞开了,雷寅双如一阵风般刮了进来,嘴里还喊着:“我回来了!”

她跳到江苇青的面前,不由分说将手里的一个糖人儿塞进他的手里,又弯着眉眼凑到他的鼻尖前笑道:“看吧,我说话算话,我说不会丢下你就不会丢下你。我回来了。”

“这孩子!”坐在床边上,险些被她撞到的姚爷抬手就往雷寅双的头上拍去。

可他的手还没拍到雷寅双的头上,就叫人一把给架住了。

他抬头一看,那三角眼不由又眯了一眯。

江苇青半跪在床上,正抬着手臂架住他的手。见姚爷看过来,他似有些不自在了,闪着眼道:“当心打坏糖人儿。”

姚爷眼一闪,笑道:“你倒护得紧。”——他看出来了,这孩子不知为什么,竟似乎十分喜欢双双,喜欢到都看不得他伸手去拍她。

回头,他将他和那孩子说的话全都告诉鸭脚巷的大人们时,板牙奶奶叹道:“这怕是就像那刚出生的小鸡崽儿,看到鸭子也能当是母鸡一般。”

板牙爹皱眉道:“他又不是真什么都不记得。行吗?”他看向姚爷,“就这么收留他?”

姚爷道:“再看看吧。”又道,“京里的消息,你加紧打听。”然后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那孩子,再长长,怕真是个人物。”

至于东厢里,已经洗完澡的板牙正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江苇青手里的糖人儿。雷寅双则叽叽呱呱跟三姐说着那糖人的来历,直说得三姐烦了,伸手去捂她的嘴,道:“还能有什么来历?不就是雷爹爹给你买的嘛!”

板牙回头不满地冲着雷寅双噘起嘴,道:“以前你都是送我的!”

雷寅双道:“这孩子不是才来嘛,还生着病,脚上又有伤……诶,”她忽然道,“既然以后他是要留在咱鸭脚巷的,咱也总不能老是‘这孩子’、‘这孩子’的叫他吧,偏他又不记得自个儿的名字了,咱是不是得给他起个名儿啊!”

“叫狗蛋!”板牙立时泄愤地道。

雷寅双不客气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看着江苇青道:“他老叫我想到婶婶养的那窝小白兔,要不,就叫他小兔吧。兔哥儿……”

说着“兔哥儿”三个字时,雷寅双一阵恍惚,她隐约有种感觉 ,这名字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妥……

三姐忽然“扑哧”笑了一声,道:“兔儿爷!”

雷寅双一怔。她想起来了。三姐说的“兔儿爷”是中秋庙会上常见的一种泥捏小人儿玩具,可她还知道这词儿另有一个大人不会愿意让孩子知道的含义……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的。她赶紧道:“这名字不好……”

“我喜欢。”

忽然,那坐在床上,手里握着个糖人儿的小兔,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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