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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妻兔相公 第46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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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哪里能叫她打到雷寅双,赶紧再次横身拦住那个婆子。

见这里闹得不像,三姐赶紧过去喝道:“双双,先放了人再说。”

“他骂我,还骂小兔!”双双恼道。

李健过去,将手放在雷寅双的手上,安抚着她道:“先放了人再说。”又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雷寅双不甘地瞪了那少年一眼,悄悄在那少年的关节处戳了一指头,这才松开手。

少年哪经得她那一手指,立时号叫着软倒在地上。

那婆子也顾不得去扑打雷寅双了,过去抱着大儿一阵哭嚎外,又拉过一直呆呆站在一旁的小儿子,掐得那才不过两岁的孩子尖着嗓子就是一阵嚎哭,她嘴里则不绝口地骂着什么富贵人家欺压贫苦,要当街逼死孤儿寡母的话,恼得雷寅双差点忍不住又要动手去打人。

小兔赶紧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低头看着那少年冷笑道:“你这一手该叫‘移花接木’吧,被人撞破行窃,便将行窃之物塞到别人怀里栽赃,可见你是个老手了。”

“呸,”那婆子极灵敏地爬起来,扑过去就往小兔脸上啐了口浓痰。亏得小兔如今功夫不差,飞快地闪开了。婆子骂道:“大家可都有眼睛看到的,那贼赃明明是从你自个儿身上掏出来的,怎么就成了我儿子偷的了?你说这话也不怕天打雷劈的!”

“你说这话才不怕天打雷劈呢!”雷寅双恼道,“明明是你儿子撞了诚哥儿后,诚哥儿的钱袋才不见了的。明明就是你儿子偷的,竟还栽赃到小兔身上,一个个也不怕被天雷劈死的!”

小老虎不会吵架,左右不过一句学着那婆子的“被天雷劈死”。三姐听不过去了,便过来拦着她,看着婆子冷笑道:“且别吵吵,是非总有论断的地方,大不了叫人往城里跑一趟,喊个捕快过来。上了大堂,堂上的大人们多的是手段判个是非清白。”

跟在三姐身后挤进人堆的小静立时伏到板牙耳边一阵嘀咕,于是板牙在人堆里叫道:“叫什么捕快,我爹在家呢。我爹在衙门里可不是白当差的,这点小案子,手到擒来。”

李健则又吊起了他的书袋子,道:“偷盗为一,栽赃为二,两罪并罚,按大兴律法……”

他还没说出按大兴律法该判何刑,那婆子便又哭嚎了起来,当街撒泼打滚地直嚷嚷着“欺负寡妇人家”。

姚爷和宋老太爷好不容易挤进人堆里时,看到的便是这么对峙着的一幕。

“怎么回事?”姚爷出声问着三姐。

三姐叫了声“爷爷”,才刚要把事情始末给姚爷说一遍,那哭嚎着的妇人却忽地没声儿了。

蔡婆子在街上原曾远远地看过三姐,当时只觉得她的眉眼有点眼熟,却是不敢贸然相认,这会儿忽然看到姚爷,再听着三姐叫他“爷爷”,立时便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了人。于是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姚爷便尖声叫道:“好你个鬼师姚长生,你若不肯认当年的亲事也就罢了,大不了两边退了亲便罢,我们家宝儿也不会死缠着你家三姐,偏你竟设此毒计要害我儿性命,你可还有天良?!”

她这般一叫,姚爷顿时就僵住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则是一阵交头接耳:“什么鬼师?”“姚长生又是谁啊?”“难道是姚医?”“可姚医不是叫姚长久吗?”

☆、 ·三姐的婚事

·三姐的婚事

龙川客栈开业三年来,入住的客人总数加起来竟都不曾超过百位。如今龙川客栈在乡邻们的印象里,与其说是一间客栈,倒不如说是一间卖茶点酒水兼营着客栈生意的食肆更为恰当。

虽说江河镇的灯会比起城里来要粗陋了许多,可对于附近的乡民来说,却仍是个难得的乐子,因此大家都乐意趁着灯会的时节挤到镇子上观个花灯,走个百病什么的。这原该是客栈里招徕生意的极佳时机,可这上灯的头一天,天色才刚刚黑下不久,孩子们提着的花灯里,那插着的小烛甚至还不曾燃到一半,龙川客栈却已经上起门板,闭门谢客了。这叫那些借着年下手头宽松,想要慕名来尝一尝客栈茶点的乡邻们都颇为失望。

客栈大门紧闭,门内的大堂上却一片灯火通明,只是堂上的气氛显得极为压抑。

自蔡婆子认出姚爷,拉着街坊们哭诉姚爷这是想要赖婚,才将那偷盗之罪硬栽在她儿子的头上后,姚爷就被气昏了头,以至于一时竟只顾着发抖生气了,都忘了上前去喝止蔡婆子的胡言乱语。

还是宋老太爷机敏,虽然不知究竟,可也知道不能叫那婆子这么当众败坏三姐的名声,于是老太爷当机立断,命随行的庄丁明邀请实强迫地将蔡家母子带回了龙川客栈。因这件事儿关乎着一个未嫁女儿家的声誉,宋家老太爷把鸭脚巷众人送回龙川客栈后,就自觉避嫌地带着家下和儿孙们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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