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3 / 4)
首饰都是后宅里的独一份,惹得别处的丫头都羡慕,不光是主子给的赏钱丰厚,重要的是主子脾气好,对下人好,从不随意打骂,就是重话都很少说,里头的丫头虽是侍候人,但都说是小姐一般过日子,四贝勒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进去当差。
因为殊兰的原因,四贝勒府上跟多罗郡王董额也是沾亲带故,学慧有了身孕不免要正经备了东西送过去祝贺,大家又是感慨了一番学慧的好福气,见过学慧的又道,样貌气度那样出众,又极其能生,自然就得爷的宠爱。
额尔瑾不免就想起了殊兰,赫舍哩家出来的女子都能生,佟国维的夫人,董额的福晋,殊兰的额娘,哪一个不是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就像学慧,个个都是阿哥,想生个格格都不容易,殊兰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殊兰的样貌有几个人比得上?如今在想,就是才气,学文和见识都很少有人比得上,邬思道都连连称赞……
国库银子追缴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进展,阿哥们看着忙的焦头烂额,但真正有些成绩的只有四贝勒,老爷子一个字也不多问任由他们折腾,下了朝在乾清宫的暖阁里检查昨日布置下去的几何题。
交上来的答案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三阿哥最有才,写了长长的一片策论,十阿哥最直白,直接就是空白。
太子到是算了个答案出来,但明显是错的。
八阿哥比较迂回,表示自己并不会这么深奥的问题,皇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是旁人所能比,祈请皇阿玛亲自教导。
十三的过称跟胤禛的一样,但后面注明:儿臣请教了四哥。
只有胤禛的是对的,两条辅助线加的康熙也暗自赞了一声妙,比他解的过程简单多了,干练简洁,而他的字也是阿哥中数一数二的,看的人赏心悦目。
康熙看完扫视了一遍垂手侍立在下头的儿子们,沉声道:“答什么的都有,只有老四一个人做对了,可见他是下了功夫认真研习了,办事情就应当这样,不怕难就怕你们不肯上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是事情太难做,是你们没有做到位。”
老爷子在说这道题又何尝不是在说国库银子的追缴,喊口号一个比一个响亮,正经要做事了,没一个干出事实。
他手下这个国家是个什么样子没人比康熙清楚,他一心为了仁政,忽略了太多东西,等他百年之后大清需要的是一个实干家,虽然会苦了下一任的帝王,但他有他自己的追求,不求被世人赞为唐太宗,但至少要博一个流芳百世。
又训斥教导了几句,就放了他们去干各自的差事。
阿哥们出去都围住了胤禛,太子笑的有些阴沉:“没想到四弟是深藏不露。”
胤禛垂着眼道:“也不过是凑巧。”
太子嘲讽的笑了笑。
太子一走,其他的阿哥也问,八阿哥笑的很温和:“四哥府上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谋士?”
十三嚷嚷道:“难道就不能是四哥自己做出来的,八哥,你字没有四哥写的好,几何没有四哥学的好,我看八哥就是嫉妒了。”
十三哈哈笑的很嚣张,胤禛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立马闭了嘴,胤禛朝着八阿哥点了点头:“确实不是我自己做出来的。”但我的谋士能帮我做对,你有那么多能人异士就偏偏没有比的过我,你又能奈何?
敌人相互之间又何尝不是最了解的,他们只对望一眼,就是不言语也能看出对方的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是水火不容的架势,不死不休的势头,在不敢提过去,谈情分了。
粘杆处偶然得知,云贵总督曾送过八阿哥一盆垂笑君子兰,若不足够珍奇,何足以拿来送人?
天河县到底有多大的秘密?国库银子的追缴又和这有什么关系?胤禛握紧了拳头,眼里是外人看不见的毒辣和狠历,胤禩,总有一日我要让你后悔你所做得一切……
一个月里殊兰给胤禛共行了五次针,那原本进入体内蹒跚学步一般的热气,在最后一次行针的时候热浪一般涌进体内,暖气传遍了他体内每一寸地方,他舒服的长长的一声叹气,又觉得随着这一声气,连那最后的一丝阴毒也全部去净。
殊兰收了针,由着怜年扶着在椅子上坐下,看着胤禛披着衣裳起了身。她脸色不大好,又还有身孕就更容易疲累,胤禛接过帕子给殊兰擦了擦汗,听她道:“爷在坚持喝上七副汤药,后在好好吃上一段时间妾身开的药膳,这毒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毕竟伤了根本,以后女色上还是要淡一些。”
她看着疲累却有难以言喻的欣喜,双眸灿若星辰。
若不是老天有意,怎的偏偏三番五次救他的人就是她,旁人都不行?
胤禛摸了摸殊兰的脸颊,他有时候极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最终就沉默了。看她一脸了然的笑意,他眼里才盛上了笑意和温柔……
轰轰烈烈的国库银子追缴,因为太子的所做作为戛然而止,太子派人上门辱骂不还欠款的官员,陕西甘肃两处地方十多个官位大小不等的官员不堪受辱先后上吊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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