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2 / 4)
园子里走过总是心神不宁的四处张望,差点撞到个人的身上,领路的下丫头吓的直认错:“都是奴婢的不是。”
对面的女子依旧是一身白衣,淡漠的眼里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几丝笑意,鄂容安俊俏的脸红的上了胭脂一般语无伦次的道:“实在…在下…姑娘…”
这样单纯可爱的男子与明彦华而言实在少见,她觉得连心情也明快了起来:“我知道了,公子不用说了,还没恭贺公子高中之喜。”
鄂容安慌乱的摆手:“惭愧惭愧!”
鄂容安长到这么大心跳还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仿佛下一刻就会从胸膛里蹦出去。手脚都不是自己的,舌头也不是自己的,所有想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他自己也很惊讶。
鄂容安见了殊兰神情还有些恍惚,殊兰交代了几句,等他走了问领路的丫头,听得丫头说了一遍,她自己不禁陷入了深思。
也不能说明彦华就不好,但两人的人生阅历生活环境毕竟相差太远,鄂容安以后走的是仕途,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为他跟其他的官员的太太们打好关系的妻子,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管理好后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的妻子,而明彦华从来都没有学过如何做好这些事情。
她思来想去还是怜年亲自去了趟府上跟赫舍哩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到底要怎么做,就看赫舍哩的意思了。
泰萝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做不进去针线,也没有心思出去看,只是怔怔的坐在院子里的栏板上的发呆,一坐就是一整日。
杏花的花瓣在院子飘飞落了她满头满身上,和她浅绿色的旗袍配在一起煞是好看,她却根本无心欣赏,一直深深的陷在自己的情绪里,传话的小丫头到的时候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传话丫头的声音脆生生的好听:“泰萝姑娘,主子爷和贤侧福晋叫您过去问话呢!”
就好像是终于得到了想要已久的答案一般,泰萝恍然之间似乎才明白,她所担心的便是这个,而这件事情终于发生了,她还没来得及将心放下去,又提了起来,搓着手里的帕子问小丫头:“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小丫头摇着脑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过来传句话而已。”
泰萝咬了咬嘴唇。
小丫头子一旁催促:“泰萝姑娘你快一点,主子爷和贤侧福晋等久了可就不好了!”
泰萝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了宋氏的屋子,屋门紧闭,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泰萝却觉得暗处正有一头怪兽窥视着她,她觉得周身都泛起了凉意,不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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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雍亲王府本当是生机勃勃的,但福晋和侧福晋先后去世,府中撤掉了鲜艳的东西,一路西行,便是花朵开的在繁茂,都觉得有些沉闷。泰萝在芳华院门口站定抬头看了看从院子里伸出来的一支桃花,看起来开的极其讨喜,红嫩的诱人又妖娆,她所想到的却是那一日里看到的宋氏那红艳的嘴唇,那颜色刺眼的让人觉得心惊肉跳。
西次间里殊兰和胤禛坐在正位上,耿氏侍候在一旁,泰萝垂手走了进去恭敬的行礼。
殊兰打量了几眼泰萝,微微颔首,温和的同她说话:“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事情不大清楚,所以叫你过来问问,你不必害怕。”
泰萝急忙应是:“贤侧福晋有话尽管问,奴婢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丝虚假都不敢有。”
这话一听就知道还是那个乖觉的泰萝,识时务。
殊兰看着泰萝道:“你可认识大厨房上的荣娟?”
泰萝的心露跳了一拍,荣娟因为给年侧福晋送饭被看管了起来,一直没有放出来,今天忽然叫她询问一定是在荣娟身上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怀疑到了荣娟头上,而人人都知道她跟年侧福晋是有过节的,趁机落井下石毒害年侧福晋也不是没有可能,到底是该说她认识荣娟还是说不认识?
慌乱和害怕好像荒草一样疯长了起来,泰萝觉得她一定是站在别人所说的荒漠里,正在被太阳炙烤煎熬着,粘腻的汗水浸透了衣裳,模糊了视线,看不见前面的路,更没有退路。
那冰凉的声音和炙烤的滚烫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泰萝整个人都缩了一下。
胤禛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泰萝:“认识还是不认识?”
“奴婢知道荣娟,但并无交往!”泰萝这句话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
胤禛有力的手指缓缓的叩击着桌面,悠远又宁静:“并无交往?”
“并无交往!”
胤禛看了一眼殊兰,殊兰便接口问道:“三月初八,你给过她一包银子做了什么?”
泰萝腿一软几乎跪了下去,给荣娟银子的事情那么隐秘,贤侧福晋怎么会知道?她时常向宫中德妃娘娘说起后宅事情,娘娘暗地里让人赏赐给她的,她不敢明着让人送出去只好托付别人,荣娟本是宋氏找给她的人。
“奴婢,奴婢…”她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分辨,她不敢说给过荣娟银子,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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