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3 / 4)
面之缘。
花语心愣怔在当场,看着这个颀长身形的男人,蓦地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亲切的和蔼之气。
“这位……公子……”她稍稍停顿了片刻,终于鼓足了勇气,扬起一张绝代的脸,看着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君来酒馆,得见姑娘芳容。”他的声音和不像一般男人那样的粗哑尤其是如果将他的声音和屋里的鹞子放到一起的话,那简直就是天籁之声。花语心差点被他这种独特的低压的嗓音而着迷。
“语心姑娘,这就是我昨日与你提起过的那位……故人。”鹞子推着自己的轮椅从屋里出来,看见已经站在一起的两人,微微而笑,那笑容里有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不过,幸好,花语心没有在看着他的脸,不然又要像昨日一样被惊吓到了。
“两位请进来吧。”鹞子朝四周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提醒他们外面并不安全妥当。那男子点了下头,“这里的确不是说话之所。语心姑娘,如若不弃,请到我的房间里来吧。”花语心脸上一红,看了眼满眼笑意的鹞子,抿了下唇,只好点了点头。
等到了他的房间,花语心刚刚放松了一点的心情更加的紧张了起来,她直觉的眼前得这个男人十分的儒雅和白净,似乎都白净的太过分了些。那男子微微一笑,端坐在桌案旁边。开口说道,“语心姑娘似乎很怕我?”
“这可不像姑娘的作风啊。”他还记得当初在君来酒馆之中,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洒脱和自然,让每一个见到过她的男人都难以移开视线。
然而此刻,却拘谨的像一只初到人间的小猫儿一样的温顺,胆小。
花语心苦涩的笑了下,将视线放在他的房间窗台上的那盆翠绿的榕树盆景上,“对于公子来说,奴家自是要认真对待,而对那些男人,则是不同。他们……只是语心用来活命的本钱罢了。”
那男子听了之后,稍稍对她的话表示了下惊讶,但也只是一瞬,便恢复了正常,“语心姑娘到底是玲珑心思的人,言语之间流露出的豁达和洗练,让人佩服。”他说的很认真,倒是叫花语心更加的脸红耳赤。
“公子谬赞了。奴家当之不起。”她微微福了福身。
男子以手相掺,笑得更加儒雅动人,“语心姑娘何必如此客气,直接叫我白溪便好。”他看着她,眼神闪动着莫名的亮光。
“白江是我的一位兄长,所以和风鸣兄弟倒也算是认识。却没有深交。”他自曝了家门,花语心别扭的避开头,听见那个人的名字,心里总还是不舒服。
白溪看着她的神色变化,了然于心,“要我说,姑娘心里是有着风鸣兄弟的,不然,姑娘何以日日高歌,然而歌声之中却有着那样挥之不去的惆怅和相思之情?”
花语心低头不语,“奴家虽心念风郎,而他……却不知在天涯何处,潇洒自在。”
“男儿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不可强求,但是我想他也一定不知道,你如今已是怀了他的骨肉的吧。”他唇角带笑,说的轻巧。
花语心脸色一变,他当真是一个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人。如今话既然已经挑明,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和他兜圈子下去了。
咬了咬牙,花语心终于发问,“奴家看得出来,公子是个正人君子,只是,奴家现在却不知道,公子如此帮助奴家逃离魔掌,是想要奴家为公子做些什么?”
“不急,语心姑娘,再说这件事之前,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心里既然有这风鸣,却还要答应李玖的求婚,和他做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白溪的食指微微屈起,敲打在桌面上,在这个寂寥的夜中听起来,旋律轻巧。
花氏姐妹1
白溪静静的坐在那里,神色不动,她今日依旧是戴着那副假面,然后用这幅平庸的面孔来看着面前的那个美丽的却因为自己这个问题而极度不安的女人。
花语心凝眉敛目,低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桌案上不怎么明显的刻痕,语气便亦是如同那些刻痕一般的清浅,许久,过了大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她才堪堪说出一句话来,“之所以会和李玖一起走,是为了离开万花楼,我想要自由,白公子,你或许根本就不能理解,自由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是如何的重要。”
她的语气忽然凝滞,似乎是因为似乎非哭的泫然欲泣而哽咽住了。
“我自小流落街头,举目无亲,几乎要冻饿而死的时候,便被万花楼的老鸨看中带了回来,后来他见我相貌出众,又很聪明伶俐,便请了乐师,舞师来教我,练功时已是苦不堪言,原想着长大以后可以有了一身的本领能够得以逃脱魔窟,却没想到,等我长到一十六岁的时候,这苦难才真正的来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这话才得以继续了下去。
“你根本就不能想象我接的第一个给我开苞的那个男人,是有多么的恶心,即便是如今已经过了那么多年的时间,我依然是不能忘记,他那张让我作呕的脸!”花语心姣好的面容忽而扭曲了起来,是因为几度的痛苦而扭曲,一是如同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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