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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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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得好像巧妇下厨切菜。

偏偏眼前女子,是这般的尤物动人!

最为惊心动魄的是,她异常猩红醒目的嘴唇,自知必死无疑的杜青楼恍惚间只想知道是什么胭脂,令她狐媚之余如此冷艳。

她轻声笑道:“你送给三百里外雄鸡镇另外一名捉蝶娘的密信,我截下了。”

只能艰难发出沙哑声音的杜青楼问道:“你是谁?”

她本来不想回答,没来由眯起眼儿媚如月牙儿,娇声笑道:“是你失散多年的老娘,这个答案美不美?”

阴沟里翻船的杜青楼差点被这句话憋屈得吐血。出身朱魍,就意味着他并不贪生怕死,甚至连那严刑拷打都视作儿戏,只不过身陷死地,而且毫无还手之力,关键凶手还是这样一位年轻女子,跟千年修成人形的狐狸精似的,让杜青楼有些茫然,凶狠都凶狠不起来,至于江湖上盛传的所谓砍头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更是说不出口,太傻了。杜青楼死死盯住这名杀手,只知道她是单身上山,是敦煌城的使者,这些消息都写在那封信上,因为白日放飞信鸽太过扎眼,小心起见,杜青楼一般都在子时左右传递密信,方才还在庆幸递传消息晚些有晚些的裨益,这不就赶早不如赶巧,正好将那名年轻剑士的消息一并写上,怎料诸般努力都付之流水。

她问道:“那只绿滴水还没死,要不你换一封密信寄出去?”

杜青楼眼神古井不波,平静问道:“这么做我就能活下来?”

她理所当然说道:“不能。”

杜青楼讥讽笑道:“那为何要写?”

她眨了眨眼睛,娇媚笑道:“我一直以为年轻时候能活长久一些,是很幸运的事情。”

杜青楼突然说道:“我写!”

她摇头道:“三言两语,既然知道了你不怕死,就不给你在信上耍心计动手脚的机会了。”

咔嚓一声,很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可怜捕蜓郎死不瞑目,靠着梁柱瘫软滑落,歪脑袋坐在地上。

女子看也不看一眼尸体,锦绣裙摆姗姗而行,登上二楼,看了眼那只象牙雕笔筒,一下子就拣选出那根春笋羊毫长锋笔,手指做刀,弯腰割下与手上密信丝毫不差尺寸的熟宣,没有急于下笔杜撰消息,她在书案上挪过几本杜青楼经常翻阅的书籍,仔细浏览了一些杜青楼考评的笔迹,这才伸手探入衣领,从丰腴壮观的胸脯间掏出那只绿滴水,这幅场景若是被杜青楼瞅见,估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女子随手将信鸽放在书案上,解开捆绑丝线,摘下笔帽,指甲剥去封泥,抽出密信,对比笔迹,果然大有不同,拿手指点了点绿滴水信鸽,轻声笑道:“跟你一样,都是不肯老实的滑头。”

她突然放下羊毫长锋,眼神炙热起来,一只手伸入自己双峰间,眼神迷离,细微嗓音如泣如诉,许久以后,终于止住了腻人娇喘,压抑着长呼一声道:“世子殿下……”

小娘子入怀来

沈门草堂府邸上下尽是鸡飞狗跳,夜色越深,大红灯笼越挂越多,许多关系好的闲散清客都开始聚头窃窃私语,没来得及凑近那场厮杀的草庐人士,都听得一惊一乍。围剿那名上山寻衅的年轻剑士,赔本死了三十四人不说,连庐主沈秩都被一剑透心凉,因为有剑气翻滚如山崩潮涌在先,踏足二品境多年的沈秩一着不慎死于非命,并未惹来太多台面上的揣测。收拾完残局,紫衣沈开阖就去后山叩开一扇柴门,跟一名须发皆白的说了山顶慨况,老人一言不发,最后死死盯住这个孙子的眼睛,沈开阖正襟危坐,纹丝不动,尤其是笔直腰杆,老人在长乐峰好像是退位以后颐养天年的太上皇,总算开口说话,语气平淡无奇,“早些葬了你爹,省得留下话柄。”

沈开阖噗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孙儿不孝!”

此时不被这个孙子观察神色,老人这才慢慢渗出疲态,好似一张摆放多年的宣纸,滴入浓郁墨汁,终归是要迟些才吃墨,不再提起这一茬,问道:“那名敦煌城来的女子如何了?”

沈开阖哽咽道:“不知是否趁乱下山,还是打算趁火打劫。”

老人沉声道:“你渐次疏离那位橘子州持节令,不能露出马脚,徒惹厌恶,但我代替你爹为你划出一条底线,你若还敢过界,执意要拿沈氏一族性命当筹码去赌前程,既然我膝下已经有了几位曾孙儿,沈秩死了,钟离邯郸死了,也不介意再少你一个。如果扶不起来,为何扶你?”

始终低头的沈开阖应声道:“孙儿知晓轻重了。”

老庐主闭目凝神,沈开阖等了片刻,这才起身弯腰告退。

注定天亮时分就要满山缟素了。

山风萧索。老人睁开眼睛望向门口:“贵客既然路过,不妨进门一叙。”

丰腴尤物的锦衣女子嫣然一笑,推门而入,径直坐下,脸色凝重的老人打量了一眼,问道:“姑娘可是在与那目盲琴师薛宋官一起登榜的锦麝?”

女子拿手指摸过红如鲜血的嘴唇,笑了笑,“才排在末尾,不值一提。”

老人摇头道:“因为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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