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4 / 5)
的架势,徐凤年在画上和红薯之间来来回回几次,啧啧道:“还真是像,形似七分半,神似六分。”
见到红薯视线炙热,徐凤年面无表情摆手道:“休息两天再说。”
她撇头一笑。
徐凤年一巴掌拍在她臀部上,笑道:“德性!到了梧桐院以外,就野得不行。等公子我养精蓄锐一番,下次一定要让你求饶。”
徐凤年没有去碰那些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秘笈,自家听潮阁还少了?那些根骨天赋不差的武人,是忧心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既无名师领路登堂,师父领进门后,又无秘笈帮着入室,的确是举步维艰,英雄气短,难成气候。但是乱花迷人眼,一样遗祸绵长,这两样东西,对于门阀子弟而言也不算少见,一方面是毅力不够,吃不住逆水行舟的苦头,但很大程度上则是有太多条路子通往高层境界,以至于不知如何下手,或者是误入歧途,样样武艺都学,本本秘笈都看,反而难成宗师,对于近水楼台的徐凤年,自知贪多嚼不烂,故而一直只拣选裨益于刀法的秘笈去咀嚼,如今有了王仙芝的刀谱,就更加心无旁骛,徐凤年这般拼命,实在是觉得再不玩命习武,对得起一起吊儿郎当偷鸡摸狗如今还是挎木剑的那家伙吗?下次见面,一旦被知晓了身份,还不得被温华拿木剑削死。
放下画轴,翻阅红薯姑姑的笔札,千篇一律的笔迹字体,显而易见,是狸毛为心覆以秋兔毫的笔锋,所谓字由心生,其实不太准,毕竟写字好的人数不胜数,但加上用笔何种,尤其是钻牛角尖只用一种的那类人,大体上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这名女子不愧是跟当今北莽女帝争宠争皇后的猛人,虽是笔画严谨的端庄小楷,极其讲究规矩格调,但就单个字而言,下笔却字字恨不得入木三分,徐凤年有些理解她如何教出了红薯这么一位女子。慢悠悠浏览过去,大多是一些上一辈北莽江湖的枭雄魔头成名事迹,仅是读书,许多精彩处就足以拍案叫绝,红薯善解人意拎了一壶北凉运来的绿蚁酒,徐凤年终于看到吴家剑冢九剑那一战,红薯姑姑也是道听途说,不过比起寻常人的天花乱坠,这位敦煌城“二王”的文字就要可信太多,她本身就是武道顶尖高手,笔下寥寥数百字,让后来者的徐凤年触目惊心。
徐凤年反复看了几遍后,意犹未尽,唏嘘道:“原来如此。”
吴家剑冢两百年前那两代人,号称剑冢最为惊采绝艳英才辈出的时分,九位剑道宗师,一位高居天象境,两位达到指玄高度,一名金刚境,加上剩余五名小宗师,可想而知,只要再给吴家一代人时间,哪怕算上老死一两人,一样有可能做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门五一品!徐凤年对于吴家九剑赴北莽,只是听一名守阁奴说当时北莽有自称陆地剑仙的剑士横空出世,扬言中原无剑。不过对于这个说法,徐凤年并不当真,吴家虽然一直眼高于顶,始终小觑天下剑士,但再意气用事,也不至于倾巢而出去北莽,曾经在游历途中询问过李淳罡,羊皮裘老头只是神神叨叨说了一句西剑东引,就不再解释。
凭借红薯姑姑所写内容,徐凤年了解到一个大概,九剑对万骑,不是各自为战,而是交由最强一人,那位天象境剑冠做阵眼,八人轮流做剑主剑侍,终成一座惊世骇俗的御剑大阵,可以想象那密密麻麻万骑,死死包围九人的场景画面,荒凉而血腥,一拨一拨铁骑冲锋,加上千百次的飞剑取头颅,是何等剑气纵横的可歌可泣?
徐凤年惊叹复惊叹,向后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道:“这剑阵需要顶尖剑士才能造就,没可能用在沙场战阵,能不能像骑牛的那套拳法简而化之?好像也挺难,江湖高手本就不耐烦条条框框,给权贵府邸当看门狗,本就只是冲着安稳的武道攀登而去,傻子才乐意去厮杀搏命。不过要是能拿到手那座剑阵的粗胚子也好啊,去哪儿找?吴家剑冢?好像不现实。北莽王庭会不会有秘密文案?就算有,也更不现实,这不是拿黄金白银就换得来的。”
红薯轻笑道:“公子真想要,可以动用潜伏在王庭的死士去做。”
徐凤年摇头道:“那也太不把人命当人命了,不值当。”
红薯哦了一声。
徐凤年头也不抬,继续翻阅,说道:“你也别动歪脑筋,不许你凑这个热闹,听到了没?”
红薯轻轻鼻音嗯了一声。
徐凤年抬头气笑道:“别跟我打马虎眼!”
红薯眉眼风情无限,皱了皱小巧精致的鼻子,十分稀罕的孩子气道:“知道啦!”
徐凤年的印象中,她除了恪守本分做丫鬟,再就是像个无微不至的姐姐,挑不出瑕疵,让人如沐春风。院子里几个二等丫鬟和世子殿下相处久了,知道他的好脾气,就都会有些小无赖小调皮,唯独从没有生过气黑过脸的红薯和性子清冷的青鸟,十几年如一日,从无丝毫逾越。徐凤年重新低头,看着看着,冷不丁烫手一般缩回了手。好奇的红薯定睛一看,拓跋菩萨四字映入眼帘,会心一笑。来到北莽,如何绕得过这位武神这尊菩萨,何况公子还跟拓跋春隼有过生死相向。
满满三页都是在讲述这名北莽军神,按照字迹格式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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