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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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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条血痕,金色鲜血流淌满面。

齐玄帧冷声道:“今日贫道在此,是来了结你我当年天门恩怨。与你说道理不听劝!”

大真人一手负后,一手向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出。

铜人师祖胸口如遭雷击,轰然往后倒飞出去,撞在法身之上,数百丈巨大法身也仰面倒去。

齐玄帧另外一手大袖一挥,铜人师祖就被猛然拎起,然后朝不知几千里之外的方向狠狠丢去。

齐玄帧看也不看那瞬间一闪而逝落在广陵道上的铜人师祖,冷笑道:“既然不听劝,那就滚你的!”

手中定风波只求不动的黄青突然动了,骤然出剑,开始提剑奔跑冲刺,直冲那为紫雷压顶的徐凤年。

一剑之威,不亚于一道天雷。

齐玄帧没有阻拦,只是叹息。

在一人一剑的前进路上,一个身形挡下去路。

来者任由长剑穿胸而过,一拳捶在黄青脑门上!

黄青当场死绝!

长剑脱手的尸体重重坠落在远处。

尸体七窍流血,但是这位自幼立志于以手中剑压下离阳江湖的剑气近,面容上不见任何遗憾悲苦。

长剑贯胸的少年双手颓然下垂,朝天空发出一声怒吼。

齐玄帧看着这位自己另外一世应该喊一声小舅子的少年,眼神有些愧疚,轻声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李玉斧,我不如你。”

就如黄青所言,人活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何况是他生前生后都是修道之人的齐玄帧。

各人各有脚下路,齐玄帧可以搬走一些堵死路的拦路石,却无法替人去走。

齐玄帧的身躯似那云渐淡风渐轻,最终灰飞烟灭。

双目无瞳神情僵硬的少年竟然没来由挤出一丝笑脸,望向这个当年在斩魔台上“见过”的中年道人,“姐夫,走好。”

齐玄帧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有一道浑厚气息起始于南朝西京某地,由北南下,再度搅局。

齐玄帧勃然大怒,在消散之前,一手按下。

西京那栋楼内的蛰眠大缸,顿时炸裂。

满楼皆水。

有龙出水。

即将彻底消散的齐玄帧脸色忧虑,遗憾道:“接下来斩龙一事,力有尽时……”

黄蛮儿咧嘴一笑,一扭脖子,双手无力拔出长剑的少年无师自通,以气驭剑抽出那柄定风波,长剑高高抛起,然后用嘴巴叼住剑柄。

无形中,虽然荒唐可笑,但亦是一式横剑!

少年先看了眼远处的哥哥,最后回头看了眼齐玄帧。

那眼神似乎是在对齐玄帧说有我在,你放心走。

齐玄帧点头后,望向天空,彻底消失之前好像在问天:“凡人凡,长生长。若说凡人有情皆苦,长生无情又有何欢?”

徐龙象开始朝北方跑去。

低头弯腰,咬剑,横剑!

有人养龙

蜀南竹海碧连天,晚来天欲雪而未雪,一行人漫步其中,恍若神仙中人。

有男子一袭白衣,面如冠玉,只是相较竹海往日那些登高揽胜的游学士子,要多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沙场气息。另外一位年龄稍长的男子则满身书卷气,更符合纯粹读书人的风范。两人身后跟着一名身段婀娜的女子,姿色冠绝蜀国,她白衣大袖,甚至连绣鞋也是白底,只绣淡青色莲花,好像是刻意与前方男子的衣饰相呼应。她手中拎着一截纤细折竹枝,前方两人脚步悠然却不缓慢,这让她有些力所不逮,微微喘气,但她丝毫不敢提议休憩片刻,因为她知道不论是登山,还是将来在那场硝烟中的跟随,她只要停下,那就永远都追不上身前的伟岸男子。

哪怕她是谢谢,是那位蝉联胭脂评的动人女子,是西蜀第一大宗门春贴草堂的女主人。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心仪男子身边的中年书生,眼神中有由衷的敬畏。她与后者两人同姓,只不过她是微不足道的谢家旁支,他却是中原十大豪阀之一谢家的嫡脉,而谢家是不幸在春秋战火中首个倾覆的世族高门。当时谢家那个名叫谢观应的嫡长孙,被誉为“天材”,文武双绝,与李义山隔江联手作文武评将相评胭脂评,只是随着徐家骑军的不断南下,谢观应突然失踪,在生死存亡之际失去家族砥柱的谢家,就此消亡。谢观应之后,两届新武评所幸还算中规中矩,得以勉强延续下去,只是文评就做得狗尾续貂,无法服众,很快就再没有人胆敢接手,后来连上阴学宫的徐渭熊都知难而退,就此打消念头。

她谢谢不过是一颗谢家当年落难时匆忙落在棋盘上的众多棋子之一。当这位消失了整整二十来年的谢家男子出现在西蜀,然后以谋士身份辅弼封藩西蜀的陈芝豹,谢谢可谓如坠云雾。

三人拾阶而上,山势回旋,崖壁如剑削,至山顶锁龙崖,远眺而去,竹海尽收眼底。

谢谢身为竹海主人,为两人介绍锁龙崖的典故缘由,手指崖刻,娓娓道来,“传闻上古时代有祖龙葬身西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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