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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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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芳乃孙氏近侍,这两年因孙氏的盛宠,过的日子怕是妃以下的嫔都难比,这一痛差点没晕了过去!

牧碧微又一把卸了她下颔关节,使她无力吐出堵口的帕子,这才重重将她推倒在毯子上,捏了捏指骨,虚情假意的叹道:“我一向都想做个好人,怎的你们总要逼我露了真面目?”

叹罢,她几步到了方才觑中的那柄紫檀木包金嵌玉芝蝠如意旁,探手拿起,掂了掂份量,赞道,“到底是上嫔隆徽的贺礼,果然入手沉重,一点儿虚头也无!比我那份礼,可不知道重了多少?”说着她仔细打量了几眼,哎哟了一声,“却是我方才离得远了些,看差了,这柄如意样样都好,哪里有坏的地方来着?”

如此装模作样了一番,牧碧微捧着如意蹲回了宛芳身边,笑盈盈的凑近了她耳畔道,“可我这是头一回到祈年殿来拜见贵嫔娘娘,不想就把娘娘这儿好好的东西说成了坏的,事情若传了出去,就是贵嫔娘娘不追究,我啊也是羞愧得慌,这可怎么办呢?”

宛芳因为这点时间已经缓了缓,虽然还无法言语,却能够怒视着她,牧碧微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见宛芳目有忿然,却倏的下滑,摸到她胸前,宛芳大惊,不想牧碧微面上带着笑,手下却是一点也不留情——这用力一掐,差点没掐下一块肉来,直痛得宛芳眼泪都出来了,过了片刻才听见牧碧微仿佛自言自语道:“如今也只有叫这件东西真的坏了,如此才能够保住我的名声,毕竟年纪轻轻的就落一个眼神不好的名头也实在不好听,嗯,宛芳你是贵嫔娘娘近侍,想来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必定是能够体谅我的,对也不对?”

说罢,从她衣内抽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宛芳的脸,宛芳纵然跟着孙贵嫔骄横惯了,见她这轻声慢语、下手却堪比宫中积年老嬷嬷的狠辣,也觉得周身一寒——却见牧碧微将她拖到了那毡毯的一角,接着卷起了袖子,把毡毯那空着的角上翻了起来。

这张毡毯极厚,虽然只是一个角也十分的沉重,牧碧微费了许多功夫,才将翻起来的那个角盖到了宛芳身上。

莫非她竟敢在这祈年殿的暖阁里闷死我么?宛芳蓦然冒出了这个念头,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

牧碧微仿佛猜出了她的心思,又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吃吃笑道:“放心,你是贵嫔娘娘的近侍,我如何敢当真拿你怎么样?只是我这几日心情不大好,早便想寻个人出气了,偏生我那风荷院里就那么几个人儿,万一打坏了谁,总有一堆事情少了人做,到头来吃苦的啊还是我自己,我想贵嫔娘娘既然说这祈年殿里从来都不缺了服侍的人,对你下手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边笑边摆弄着什么,宛芳因被毡毯所挡也看不清楚,只是也猜出这牧氏定然没安好心,正飞快思索之际,却觉得胸口一沉,这一记突如其来,却因毡毯所隔,竟是过了两息才感觉到疼痛——气血翻涌之际,说不出的烦闷,耳中传来牧碧微戏谑的笑声道:“我教你一个乖——这法子却不是后院的,而是幼时听先祖留下的亲卫讲古,说到了拷问之道,隔着这样的毡毯或衣物,使大锤重击之,肌肤表面半点儿伤痕都不会有,皆是内伤,届时你便是死了,尸体上也毫无痕迹,本是狱卒的私刑,我听了之后觉得后院里头未必也用不到,因此记了下来,宛芳你一身肌肤白腻丰美,若留了伤痕岂不是不美?”

不待宛芳回答,她又握着如意重重敲了下来……

事发

姬深回到祈年殿的时候已经是巳初时分,他才下了帝辇,便见祈年殿的殿阶上穿花蝴蝶也似翩翩然扑下来一人,奔到了他跟前,仿佛想要伸手拥抱,最后却生生止住,只是伸手替他一抚衣襟,继而才想起来行礼——姬深早已一把携了牧碧微的手道了免字,笑道:“你怎的过来了?”

牧碧微就势依进了他怀里嗔道:“陛下可是忘记了,早先陛下特特替奴婢传进宫来的乳母?这几日乳母已经用习惯了风荷院里的小厨房,蒸过几回奴婢尝过已与家中时所做并无差别,可是陛下却不在冀阙宫里,想着如今这时节梅花也开不了多久了,这梅糕却是要新鲜的梅花才成,奴婢便想着过来与陛下说一声……”

她一边说一边微微嘟了嘴,手指在姬深胸前仿佛无意的划着,姬深因欢喜孙氏有孕,几日歇在祈年殿,只是孙氏如今又不能侍寝,安福宫的亭台楼阁并偏殿里虽然住了数个正式的宫嫔,但论容貌风姿却无一能与牧碧微相比,昨晚侍奉他的小何美人虽然也是个秀美佳人了,到底不及牧碧微,这会见她模样爱娇不免心头一动,手底下加劲揽紧了她的腰,笑着道:“茂姿有了身子,朕心头欢喜,便在这儿多陪了她几日,倒是把梅糕忘记了,好在皇儿甚是乖巧,茂姿这几日并无不舒服的地方——你在这儿正好,朕进去与她说一声,便回冀阙去瞧瞧你进了宫来还念念不忘记的梅糕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说着,也不管旁边一群侍者,坦然在她鬓边一吻。

“奴婢才见过了贵嫔娘娘,娘娘说她身子乏了呢。”牧碧微闻言,眼波流转,越发放软了嗓子娇声道,“若不然奴婢怎么会在这儿等陛下?”

“哦?”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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