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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去冬尽 第1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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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能够把朋友关系维持下去的是要懂得给对方的生活留空间。

岑矜科里的好几位医生都是已经考过了,给了她很多复习建议,说大部分内容与当初考执业医师是有重合的,岑矜拿着一个小本子都记下了。不知是不是归乡情,她觉得呆在延济医院比原来在b市上班轻松了很多。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某天傍晚,岑矜临时跟着带组的教授去做了个小手术,直到晚上八点多才下班准备回家。

翻包里,孟方祈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岑矜这才忆起孟方祈说今天要回来的,前段时间他们设计院接了外地的项目,他跟着去了。回拨过去,孟方祈接得很快,“又要值班?”

“刚从手术室出来。”岑矜声音里带着连续忙碌后的疲惫。

“我来接你。”

岑矜活动了一下脖子,“就在医院门口等我,别进来了。”交代完,岑矜又去看了眼刚做完手术的病人,这才离开。想着孟方祈来的没那快,岑矜没等电梯,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刚做的手术,是个二级偏向三级的难度,岑矜在那站了一个小时没有挪地。还幸好是穿着双极其舒适的运动鞋,但现在还是感觉从腰那里传来一阵漫过一阵的酸痛。岑矜慢慢悠悠下楼,时不时还蹦跶一下,左右转动一下腰部,横生了嚎一嗓子的念头,但也只敢在脑海里幻想一下,用意念生生压下去了这股冲劲。

就这么走着,到七楼时,楼梯间陡然传来了一声关门声。那个关门声极低,应该是关门的人特意压低了。岑矜的心往上提了一个度,趴在楼梯扶手上向下看过去,像似恰好,那人也抬头瞟了上面一眼。四目相对,岑矜猛地缩回了身子。

褚再清站在原地没有动,就等着岑矜走下来。岑矜原本是打算走出楼梯间,转去坐电梯的,可是她有什么心虚好躲的。

岑矜走得不紧不慢,到六楼,扯着嘴角对褚再清略颔首,“褚医生才下班?”

褚再清嗯了一声,“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不是最近,一直都很忙。”

“快要考主治医生了吧?”褚再清偏头看了一眼岑矜耳边的碎发,她的马尾此时有些松散。这样的她有一点凌乱,但是不狼狈。

岑矜有点吃惊地转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算了一下。”褚再清轻描淡写地说。

岑矜低下头,是啊,很好算,这个考职称是按年限算的。两人并排走着拐了个弯,又下了一层楼。岑矜不甚在意地问道:“你今年升副主任医师了?”

褚再清点了点头,猜岑矜应该没看自己,又嗯了一声。

两人讲了些报考和递申报材料的细碎事,很快就到了一楼。看着大门,岑矜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重逢后的几个月里,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交谈,说话不带刺的那种。也许是不涉及一点私下的感情,纯谈工作,两人才可以这么平静。

“再见。”

“回去好好休息。”褚再清睥着岑矜,温声说。

“回去还得看会书。”岑矜挥了挥手,利落地先走了。

褚再清静静地看着那个垮着肩的背影,直到兜里的手机铃声大作,他才回神。

电话里的声音有点着急,“再清,你尽快回来一趟。”

褚再清没有问发什么事了,只说了一句马上就回。但他脚下的步速却较先前快了几倍,快到停车场时,甚至跑起来了。

城西,军区大院。

褚再清进门时,阿姨满脸着急,“再清,你可算回来了。赶快上楼去罢。”阿姨刚说完这句话,楼上就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声音,然后是尖锐刺耳的女声。

此时此刻到了现场,褚再清反倒没那着急了,一步一步从容地上楼了。刚到楼上,就看见褚豫松背手站在主卧门口,他脸上严峻得仿佛在视察灾难现场。

褚豫松听见脚步声,端详了褚再清一眼,然后侧身给他让出了一条道,“家里东西没收干净,被翻到了。”

褚再清了然,“您先下去。”褚豫松点了一下头,示意他赶快进去。

褚再清进屋,付佩琼正窝在床边的小沙发上,脸上神情凄惶,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地板。褚再清搬了付佩琼的梳妆椅坐在她对面,轻声开口:“肚子饿不饿?我让阿姨去帮您煮鸡蛋面。”

“再清,你回来了。”付佩琼抬头,干涩地笑了笑。然后她又一点点低头了,“我不饿,我等你哥值夜班回来一起吃宵夜。”

褚再清喉结滚动,伸手握住付佩琼搁在膝盖上的右手,“再迟了吃的话,您肠胃没法消化,现在去吃罢。”

付佩琼听了这句话,眼神蓦地变得躁怒,扬手甩开褚再清,“你哥对你怎么不好了,你连吃个宵夜都不肯等他?你和你爸去吃,去吃!你们都没良心,如岐值夜班这么辛苦,你们等等怎么了!”付佩琼的声音一调高过一调。

褚再清被挥开的手僵在了空中,他收回插~进裤兜里,保持坐在付佩琼对面的姿势没变,也没有出声。

不知两人枯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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