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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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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犹豫地离开,要丢弃他们的孩子,还称这是她的病灶她要去除掉。

他们之间只有病灶的这些话是刺伤了他的,可这又的确是他的错,他内心就是有这种侥幸的想法,认为爱世没必要将她的那一面表现出来,明明她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可他忽略了她本就不安的感受。

是啊,人是多面的,怎么能只接受美好的一面而回避她也许存在缺陷的一面呢?为什么不能勇敢地和她共同去面对那一面呢,尤其那一面被爱世视作是她的真实。

他那样无异于无法接受她的真实,所以对她而言,他就是虚伪的。

所以后来他想补救,想挽回,如果这样做能让她的内心感到舒服一些,那么他就都依照她的想法来做。

可她却不再原谅他了,她最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彻底远离他,她要与他毫无联系,与他毫无关系,他的一切她都不留恋,他们曾经的一切她全都抛弃。

为什么,那时的他为什么不直接一点?

他该干脆地告诉她,他其实是一个强势且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并且还要外在名声都优良的情况下得到一切,这样什么脏水都泼不到他身上,依然是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辉月”。

告诉她,他的一切,他那所谓华族绅士自持优雅的样子都是做给别人看的,真正的他内心也有强烈的欲望,也有他迫切想要的东西,他甚至还沉迷追逐权色名利。

那这样的他,她会喜欢吗?

大概是不会喜欢的吧,甚至还可能会觉得恶心。

而他一切和善的伪装,总是被她以嘲讽的态度对待。

但早知她所认定的真实,他就该告诉她他不虚伪的样子是什么样的,他偏执扭曲的样子又是怎么样的。

让她明白他想要的一切,他真正想要的都是会紧攥在手里的,他根本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逃离他的机会。

因为,他与她是完全相反的,她选择暴露糟糕的一切来考验他,而他选择的却是隐藏糟糕的一切去接近她。

所以,这才是他们的结果。

雨中,淳树在爱世墓碑的一旁靠坐着,他靠着爱世,感受到的是透彻的冷,不知已经长眠的她会不会觉得冷。

脑海中回想着曾经鲜妍热烈的她,他逐渐闭上了眼睛。

……

像是有什么忽然触动了他一下,让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甘泽市政处的宿舍里。

他几乎是立即就明白,这是——他救下爱世后的某个夜里,那个他和爱世在甘泽一开始的时候。

那么,这一次,他要怎么做呢?

他立即起身就往府邸奔去,也不顾此时正是深夜。

他曾信誓旦旦地想着,如果能再回到那个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他将不再打扰爱世,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回到最初,然后默默守护她,但当他真正的回到这里的时候,他却不这么想了。

这次他要把他的爱世紧紧的攥在手中,不再给她任何离开他的机会,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他这次不打算隐瞒她,他就□□地告诉她,他希望得到她,他希望她能待在他的身边,与他共度这一生。哪怕会被她抱怨,被她责骂,无论是什么都好,只要她待能在他的身边就可以,宁可她活生生地朝气地怀揣着怒火看他一辈子。

他不会再与她保持所谓虚伪又有礼的拉锯,不会想着要由她来主动接近才比较自然之类的做法,他就是要告诉她,他就是这般的贪婪又强势,这就是他撕去虚伪外衣的真正面目。

就让以后东京的那些人在谈论起这件事的时候,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他,说他九条是如何丧心病狂地爱慕这位久生家的小姐,说他是如何趁她失意无助的时候,用尽一切下作的强制的诱导的手段都要得到她。

就让他们以后谈论的时候,说他九条是一个多么势利卑劣的人,说他在久生小姐不够成熟的时候,是如何利用周围的人去排挤她,甚至还迫使了她的父亲不得不将她送往乡下教养,而今在九条小姐成长为如此绮丽美好的女性时,又见色起意趁人之危,将她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身边。

就让大家都知道他这贪婪丑陋又自私的面目吧,让这些话都往他身上堆,而他的爱世就是美好得像蝴蝶一样,是他像条毒蛇一样死死地缠住了她。

所以此刻,他需要马上看见她,他需要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那梦中触碰她坟墓时的冰冷。

……

静谧的夜晚,月光轻柔地自窗外飘进室内。

此时的爱世正一个人躺在舒适的被褥里休息。

那天她的那位夫君大人,告诉她,她叫茜子,之后他便一直在市政处忙碌他的工作,也没有回来看过她。

而她有很多的话很多的问题想问他,却又因为金婆婆告诉她要做一个懂事的女人,在她的夫君大人如此忙碌地处理政务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去打搅他,所以她才一直忍受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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