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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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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他给自己备的是一壶灵茶。

“你要是变成我这样,每天没事就四处游荡,听听八卦听听小曲,也能把皇城里的人和事说上三两句。”

司文性格爽利,不管陆行渊如何问,他的回答都充满了诚意,而且他毫不避讳自己现在的状况。他这个态度和陆行渊想象的不一样,甚至可以说省了他很多麻烦。

他之前还担心司文顾左右而言其他,对此只字不提。

“师兄现在这个状态看起来的确有些玄妙,我还没有见过如此特殊的情况。”陆行渊道:“之前我和七殿下聊了几句关于师兄的话,他对师兄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我没有告诉他遇见了师兄,但因为我们之前不曾见过,他对我的话还是起了一些疑心。”

陆行渊当日在谢遥面前直接询问司文的事,是想最快得到一个答案解惑,并没有考虑诸多后果。

那天谢遥明显反应过来想问,但被谢廉打断,之后又是诸多事情纷扰,让他一时腾不出时间,来不及多问。

陆行渊只是暂避一时,早晚还是要面对。

司文喝酒的动作微顿,他看着满天的星云,笑道:“这种事何必耿耿于怀?谢廉来势汹汹,他不把我送给他的东西交出去,难道就能阻止别人争抢吗?怪我太年轻,不懂怀璧之罪的道理,既然注定有一个人要死,是我还是他又有什么关系?”

在司文看来,死亡从来就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他生性乐观,从来就不在乎生死。只是他没有想到谢遥会用那样东西来救他,但同时他也庆幸谢遥把那东西用在他的身上。

“他救我的时候并没有失败,我的意识见证了一切,有问题的是这样灵宝。”

司文喝着酒,给陆行渊解释道:“我被灵宝消亡,只剩意识留存。其实我也想见他,但我这个样子不是随时随地,想见谁就能见谁。我能感觉到自己被隔离在了另一个不相通的地方,但可惜以我的能力难以摸清。”

司文叹了口气,描述那独特之地。他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就是这个样子,不曾想竟然有一个人能看见他,对方还恰好是他的同门。

这可把司文高兴坏了,要不是天亮了,他高低得和陆行渊再唠嗑两句。

他憋闷了好些年,揣了一肚子的话,恨不得一口气都倒出来。

司文太配合,陆行渊准备的话没有用武之地。吃饱喝足后,司文戳了戳手上的蛇头,道:“多谢小师弟的款待,我说不定又该走了。”

“你去哪儿?这东西难道没有解决之法?”

当初是舒言扛着宗门的压力保留了陆行渊的弟子身份,如今面对舒言门下的便宜师兄,陆行渊也需要做点什么。

而且司文这个状态值得研究一番,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司文伸出手臂,手腕上的金蛇鳞甲细密,双眸紧闭,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解决之法谈何容易?我已经习惯了,师弟莫要替我操心。只是我不放心谢遥,师弟若是不介意,可愿帮我把这条蛇交给他?”

司文肉身已毁,神魂寄居在金蛇体内,他们不能同时苏醒,必须是一个睡着了以后,另一个才能醒来。

谢遥见过司文的契约兽,看见这条金蛇后,他肯定能明白司文的意思。

陆行渊想了想,没有多说什么,点头答应。

司文见状,笑容满面,他喝光手上的酒,打了个哈欠。他手上的金蛇紧闭的眼窝处,鳞甲微动。司文的身体逐渐消散,金蛇掉落在桌上,缓缓醒来。

陆行渊看了一眼,妖兽的眼神和人有着很大的区别,在蛇瞳睁开的一瞬间,血气和煞气让他确定这不是司文。

陆行渊抬手打了个响指,金蛇被吸引过去,还不等它对眼前人做出反应,陆行渊一道灵力袭来,直接把它揍晕过去。

宫中设宴,谢遥下半夜才跌跌撞撞地回府。除了贴身的侍卫,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在院子里走的东倒西歪,脸上的神情有些难看。

陆行渊就在他的院子外面等人,凌乱的风中,谢遥凭着最后的一丝理智认出陆行渊脸上的恶鬼面具,青面獠牙。他打了个激灵,酒意醒了几分,低声道:“白泽?”

陆行渊颔首行礼,询问道:“宫里发生了什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跟一群心怀鬼胎的兄弟坐在一起,那有什么高兴可言?”谢遥揉着额角,压下心头反胃的冲动,他轻拍胸脯给自己顺心,自嘲冷笑道:“我有些时候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去执着仙皇之位?我们每个人明明都能有不一样的选择,但总是走不出去,兜兜转转又绕回来。”

谢遥打了个酒嗝,脚步虚浮地靠在凉亭的椅子上,月色让他的神情透出几分悲凉。

陆行渊上前递上手上的锦盒,安抚道:“人世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些事你不想做,也必须去做,不仅是为了欲望,更是为了责任。”

皇朝,仙界唯一的遗民统治下的王国。他们维持自己的政权,也维护百姓的利益。在谢道义之前,继承者并没有那么麻烦。他们人数少,择优而选,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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