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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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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地兴奋过后,沈葵很快冷静下来,她看着这幅画陷入沉思,从覆盖在画上的青苔来看,它留在这里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青苔的生长周期是15-20天左右,可距离田可坠楼却才仅仅只过去了一周左右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青苔能够生长到这个程度吗?

沈葵迟疑地捏起一小簇青苔仔细端详,这一看她就发现,在青苔根部的位置竟然有些胶质物凝固后的硬块。

这是……胶水?

难道是有人特意用青苔来覆盖了这幅画?

覆盖这幅画的人必然不会是田可,田可既然留下它,目的就是希望沈葵能够及时发现,况且这些简笔画是仅存于她们两人之间的暗号,即使留在这里按理说也不会有第三人理解它的含义,但此刻这幅画却被人刻意藏了起来,藏它的人是谁?这个人是怎么知道这些暗号的?

ta又为什么不希望她知道田可还活着?

沈葵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了想,决定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她转身回到商场内,随便买了一瓶胶水,随后返回到楼顶,将青苔一点点地重新粘贴了回去。

做好这一切后,沈葵掏出包里那团纸巾,小心翼翼地捻出那根长发,她仔细地端详了许久,脑中的想法渐渐有了雏形。

她掏出手机,给田可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在确定田可的父亲并不在家后,她小心翼翼地提出了拜访的请求。

田可母亲性格懦弱,父亲暴躁易怒、掌控欲强,田可小时候就常常幻想自己长大后能够逃离那个令她时刻感到窒息的家庭——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在领到薪水的第一个月,田可就不顾家里的反对咬牙搬了出去。

这几年来,田可与家中的联系日渐减少,有时连沈葵也感到奇怪,虽然田可的父亲从小对她伤害较深,但母亲毕竟是疼爱她的,可一直以来田可似乎表现得并不太在意她母亲的感受,她对家庭的厌倦甚至大到搬家后连续几年都不愿意回家去看一眼,沈葵曾经几次劝说她回家探望母亲,都被田可拒绝了。

田可离世后,沈葵一方面出于逃避心理,另一方面也的确是因为曾经与田可的父亲发生过一些不快,为了避免激化矛盾,这么久以来她并没有主动前去探望田可的父母。但在殡仪馆的事件之后,沈葵曾经短暂地怀疑过这些事中是否另有隐情,毕竟以田可父亲从前对待自己的态度,是怎么也不可能特意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留在殡仪馆的——准确地来说田可的父亲根本就不应该会有她的联系方式。

可在田可遗体被盗的当日,根据殡仪馆的说法,却是田可的父亲特意将沈葵的电话留在那里,这就难免令人忍不住会想,田可当年对待父母反常的态度,会不会也和这些事情有什么关联?

在这些事情之中,她的父母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田可的家庭矛盾,真的单纯只是因为父亲的暴虐和掌控欲吗?

除此之外,沈葵虽然在同季寻的聊天中推测出或许存在ab两个世界,但这一切毕竟只是她的凭空猜测,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她手上的这根长发,可能是某个长发的护士不小心掉落在她指尖的一个意外,也可能是证明另一个时空存在的一项铁证。

根据沈葵对于a世界中经历的回忆,虽然从情感上她倾向于最后出现的那名老人就是另一个时空的田可,但冷静下来后,沈葵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猜测过于荒诞且缺乏依据。

虽然她现在无法确定那名老人的身份,但面前的这根长发至少给她提供了一个思路——拜访田可的父母,就是她验证这个思路的唯一途径。

沈葵和田可母亲简单沟通后,约好了稍后上门拜访,她到楼下商场里买了一些水果和牛奶,便直奔田可家而去。

“王姨,好久不见了。”沈葵将手中准备的礼品递给对方,被称呼为王姨的女人有着一双与田可极为相似的眼睛,沈葵虽然只是在小时候见过她几面,但骤然再见,依然感到几分亲切。

“唉,小葵,好久不见,快进来坐。”大概是因为常年生活在配偶带来的高压环境下,王姨说话时总是有气无力,整个人看起来不太有精神的样子,沈葵记得田可小时候也曾抱怨过母亲常年无精打采,让她感到十分消沉。

沈葵放缓音调,柔声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我最近出了一些状况,没能第一时间来探望您。”

“没事、没事。”王姨口头上这么说着,眼里却又泛起了泪花:“可可以前就和你最好,你能来看看我,她应该也会开心的,唉,可惜了我这个苦命的女儿,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沈葵一边安抚着,一边仔细地端详着王姨的神色,对方表现出的哀伤不似作伪,这让沈葵的怀疑有一瞬间的动摇,她试探性地和王姨聊了些田可生活方面的话题,发现对方果然对田可近几年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她又假装回忆了一些童年的细节,王姨也都能一一答上。

两人你来我往的聊了将近一个钟头,沈葵愣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王姨的表现就像任何一个痛失爱女的普通母亲,没有任何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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