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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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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督以邦泰商号起家,谋取利润,对商家之苦,算是有切肤之痛。三位还请放心,无论荆州出台何策,都不会让你们没了钱赚!你们没有钱赚,荆州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本督也就只好跟着喝西北风了……哈哈……”

三人也跟着讪笑不止……

“……话说辽东这块地啊,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鸭飞到锅里,那可是真叫一个富啊……土地都是黑的,根本不需施肥……”

“女真鞑子占我辽东……杀我父母……夺我妻女……那一路,可是尸山血海、人畜无生……”

“杀尽鞑子、夺回辽东……”

……

大明以南,无论是报纸,还是街头的说书先生,突然将辽东视作了焦点,每日不厌其烦地宣传辽东之富饶、女真鞑子之凶恶。在大明,除了九边和京师附近,百姓们都没有切肤之痛,对鞑子之祸害一点也不了解,对荆州派兵至辽东征战颇有微词。林纯鸿痛感于此,指使政宣司发动了宣传攻势。

除了宣传辽东外,报纸上还冒出了一篇文章,将荆州之税率与其他地方的税收做了一番详尽的比较,发现荆州地区不仅农业税、地租远低于其他地方,就连商业税也比其他地方要低得多。

此文章一经抛出,就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赞成者有之,反对者有之。

报纸并不善罢甘休,找出一些商人现身说法,还印制了一批账单。铁的事实,不容反驳,让所有的荆州人无不意识到:税制调整的步伐,越来越近了……

借债风波(五)

荆州的官僚,出于面子和稳定考虑,绝不愿意提起借债一事。但是,当张思奎扯开了遮羞布,将荆州的财政状况公诸于世后,他们算是彻底地抛弃了这层遮羞布,开始畅言借债一事。在林纯鸿的强力推动下,荆州高层迅速达成一致,制定了详细的发行债券方案。

张道涵惟恐荆州出现骚乱以及借机闹事者,令李辉忠调集安防司人手,昼夜监视。这番布置,落在了空处,显然,百姓们并不关注荆州亏空了多少。

当星拱楼通过报纸公布了发行债券具体方略后,亏空多少已经成了遥远的过去,百姓们更为关心的是,在这场债券盛宴中,自己能分享多少好处。

“小柱子,帮爹算算,月利率六厘,购买一百个大圆的债券,三个月后能获利多少?”

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子咬着笔头,比划了片刻,回道:“爹,是一千五百三十文!”

“哦,如果放在钱庄,月利率是三厘四,三个月能获利多少?”

这个问题显然比刚才要难,小子默默地算了半天,方吐出一个数字:“八百六十七文。”

得益于强制教育,这些简单的计算题已经难不倒普通的百姓,毕竟,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小子上学。刚才的小柱子,显然还按照荆州官方规定的兑换率,将大圆与铜钱做了换算,应该属于学以致用的优等生。

然而,当小柱子他爹赶到钱庄后,才发现,排队的人数之多,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限量发行,先到先购,售完为止……”

小柱子他爹看着长龙,哀叹了一声:“等下次吧……”

……

在荆州,虽然安防司投入重兵打击各路暗探,但总有一些漏网之鱼,迅速将荆州的情况传至各处,速度之快,几乎赶得上荆州专门设立的军驿系统。

山西介休范府。

宽阔的院落内,深秋的太阳慷慨地将光和热洒向地面,让人倍感舒适。屋檐边上,范永斗眯着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光和热。

范永斗日渐苍老,头发胡子已经全白,每日除了过问一番外,将一并事务全部交给了范三拔。

院门口,一青年长身玉立,看着似乎睡着的范永斗,正犹豫着是否跨进院门,却听见院内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是宾儿?杵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吧!”

所谓的宾儿,便是范永斗的孙子范毓宾。范三拔育五子,范毓宾排行老三。

范毓宾听闻后,脸上绽出了笑容,进入院内,口中说道:“爷爷的耳朵这么灵,孙儿都已经轻手轻脚了,还是被爷爷听到了!”

范永斗呵呵笑道:“就你嘴甜!说吧,是北边有大事,还是南边?”

范毓宾思维缜密,嗅觉灵敏,深得范永斗喜爱,被委于处理四方消息的重任。

“两边都有大事。”范毓宾恭恭敬敬地答道。

“哦?”范永斗欲从躺椅上直起身来,范毓宾赶紧上前搀扶。范永斗咳嗽了一声,慢慢道:“先说南边的吧,林纯鸿又在折腾何事?”

范毓宾道:“据传回的消息,荆州今年亏空至少一千多万……”

“什么?慢着……”范永斗打断范毓宾的话,皱眉道:“有这么多?”

范毓宾道:“确实是这么多,几个渠道得到的消息都是这个数,应该可信。荆州今年大肆扩军,又连续在湖广、河南用兵,最近又运兵至皮岛作战,亏空这么多,也属寻常。”

范永斗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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