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2 / 5)
着茶杯浅酌一口,垂着眼语带讽刺道:“行啦,要教训人晚点关起门来骂个够就好。老二啊,我早就想说你了。你说你这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那么意气用事?不就是分个家,老大他们以前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值得你到现在还耿耿于怀,有点机会就拖人家下水?”
邵氏的股东们在去御门席参加了开业酒席后对邵衍一家留下的印象都相当好,再加上邵父从前在邵氏工作的时候成绩确实比现在的邵玉帛要出色得多,廖河东此言一出,大伙就跟着帮腔。一个个数落他心眼太小观念不够长远,老做些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将邵氏拖下水的事。
邵玉帛已经气得不行了,但在这件事情上又确实理亏,只能强笑着道歉,忍住羞耻询问这样的情况邵氏究竟该如何应对。
廖河东靠在沙发上听他说了一箩筐好话,仰头把茶喝完,微眯的双眼中精明一闪而过,摇摇头道:“我们现在啊,是自己交出把柄,被人当枪使了。”
田方笠收到a省美食联盟节目打来的邀约电话时激动得不行不行的。但等到他将上节目的要求报告到邵衍那边的时候,却被毫不留情地一口拒绝了。
“不去。”邵衍手上用了点劲,轻松地将墙角两个大汉搬起来都觉得吃力的大酒坛给抱到了桌台边。
被同行排挤的感觉是很难受的,好容易有了转机,田方笠觉得这个人简直无理取闹极了,瞪大眼睛问:“为什么!”
邵衍挥手劈开坛口厚厚的封泥,一层一层把密封布、绸布和荷叶取下来。成熟百香果酒馥郁的浓香立刻核聚变似的扩散开,让气势汹汹的田方笠心头都顿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去和一群乌合之众录节目?”邵衍显然对那群他概念中的“乌合之众”完全不屑一顾。
田方笠诧异他对a省其他餐厅傲慢的态度:“怎么可能会是乌合之众?能参加这个节目的都是a省最高档最出色的餐厅!”
邵衍好久没被人这样不依不饶地缠着了,动作一顿,就将满眼的不耐烦朝田方笠抛了过去。田方笠对上他的的目光,心头一阵瑟缩,退开两步刚想继续争辩,就听邵衍的声音飘忽平淡响起:“你觉得对御门席和我来说,a省算是什么?”
田方笠闻言愣了一下,他嘴还张着,等琢磨清邵衍的问题,却怎么都不知道该给出怎样的回答。
“猪脑子。听懂了?”邵衍看他变了半天逐渐从不忿转向平静的脸色,抬手将手上的酒瓢朝对方脑袋扔了过去,嘴里骂道,“要帮忙就帮忙不帮忙赶紧滚远点。再杵在那一会儿挨揍别跟田小田告状。”
田方笠挨了酒瓢一下,邵衍丢的准力道却不重,只是将他从神游的世界里给砸了出来。他发现自己之前确实陷入了一个奇怪的误区,明明早知道自家餐厅已经开始渐渐淡出a省去经济更发达的地区发展了,人往高处走,却仍旧对背后的下游念念不忘。
是啊,a省算个鸟啊。出了这块地都没人听说过的屁点大的小电视台当初对御门席说排挤就排挤,现在回头来说几句好话自家就要眼巴巴贴上去?
呸!
邵玉帛得知到御门席拒绝参与节目录制后气得直接把办公桌上的东西一下扫在了地上。砸烂了电话机和几个相框后他终于冷静了下来,但跟几个心腹商量对策的时候,眼睛却还是赤红的。
左右手们深得邵玉帛器重,自然极懂得察言观色,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就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骂起御门席来:“不识好歹,还真的给脸不要脸了!让他们来还那么多废话,真把自己看得多金贵?”
“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邵董您哪值当为这个生气?他们不来是他们的损失,您已经做得够仁至义尽了。”
“御门席这是自找死路呢,给他们一个和解的机会不懂得把握,最后有他们哭的。”
邵玉帛情绪阴沉到了极点,心中对御门席的不识抬举恨之入骨,只可惜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却并非这个。邵氏集团因为他急躁的手段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困境里,除了让自家在这一次的古梅评选中成为星级餐厅外他根本无法可想。但和古梅的评审员搭上关系远比他想象的要困难,邵玉帛也承认自己冲动了一些,主要是在这之前他也没想到自己私心在宣传步骤中增加的一点小细节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他不知道这次猛然增大的舆论战背后站着的黑手到底是谁,却明白这场战斗的短板是他自己亲手暴露出来的。邵玉帛悔不当初。
幕后这人明显想看着御门席和邵氏斗得两败俱伤,至于对方的目标究竟是哪一方,仅凭现有的了解邵氏根本无从得知。邵玉帛想收手了,这人却拽着他的胳膊强迫他继续前行。已经沸反盈天的声浪现在再想压制根本是不可能的,邵玉帛恨死了当初想出拿御门席做垫脚石这个馊主意的自己。而现在御门席不愿意配合他抹消两家品牌不合的传闻,等于是葬送了他唯一一条挽回局面的退路。
他心中压抑了多年的不服气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他和邵父两兄弟接受一样的教育长大,明明他才是更受父亲偏爱的那一个,可在工作能力上却永远比不上压在头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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