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2 / 4)
的,唐仪又有吩咐,凡与育圣宫相关,必得仔细盘查。这一盘查,就把唐中二气了个火冒三丈!
反了天了你,还要往宫外下命令?你下的什么命令啊?唐仪不管宦官那讨好的笑容,扯了水太后那用了印的所谓“懿命”一看,抬脚就将这宦官踹了个筋斗!
咬牙切齿地道:“来人,统统拿下,一个也不许放过了,堵上嘴,守好了门,从今往后,没有我的话,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卧槽!这是要疯吗?!你,去与姜大说,有人要作践他妹妹家了,让他速来勤政殿,你,老子给你假,滚去泉安侯府给颜二报信儿去,让他速来!”
揪着宦官,攥紧了“懿命”,一路骂骂咧咧就往勤政殿去找虞喆。
虞喆正在勤政殿的后殿里批奏章呢。秋天到了,各地的租赋渐次上缴,虽然也有各处报灾的拨款一类,好歹有了进项了,虞喆的心情好了一些。脸上也挂上了久违的微笑,为了乐美人之死,他最近心情可差得很。
才翘起嘴角,就听到奇怪的声音,外面响起阻拦的宦官惊恐的声音:“虎贲、虎贲!虎贲有事,且要通禀才好!”却不敢硬拦,京城内外都知道,唐仪是个神经病,发起横来能跟他亲舅顶嘴的主儿,背后还有一位战斗力暴表的女壮士撑腰。而且,虞喆现在信任他!
虞喆的信任也不算错付,至少,唐仪现在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为他拦下了一件祸事。
虞喆听到骚-动之声,耳朵一跳,心中咯噔一下,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情景似乎之前也发生过一回?是什么时候呢?
还没想明白,唐仪已经手揪宦官大步走了进来——靴子都没脱。他在当值,一身戎装,牛皮靴子的硬底儿踹得宦官到现在还没缓过气儿来。
虞喆见唐仪一手拎着个挺眼熟的宦官,细一看,这不是育圣宫的么?就头疼了起来。再看唐仪另一手里,似乎捏着块奇怪的帛片,这花纹也略熟悉!还没来得及问,唐仪已经将这宦官摔到地上去了。右手里的帛片正抵到了虞喆鼻子底下:“自己看罢!”
唐仪不讲理是出了名儿的,这一点虞喆知道。然而唐仪再不讲理,在御前还是要收敛一点的。哪怕他大女婿死了,他都没闹成这个样子,虞喆脑筋也不慢,很快想明此节,便将唐仪“失仪”的事儿抛到一边,关心起唐仪为何暴怒来了。
伸手拿过帛片一看,虞喆脸上骤然变色,惊疑地看向唐仪:“这是真的?!”
唐仪冷笑道:“你自己看呢?”一指这地上七歪八倒的几个小宦官。
小宦官连自认倒霉的机会都没有,只剩下害怕了。唐仪发疯就发疯,这个不算什么,顶多吃点皮肉之苦。回来在水太后面前一哭诉,黑的说成个白的,说不定还能哄俩汤药钱,再告唐仪一状,逮着机会给他个小鞋儿穿。
可虞喆一变不开心,水太后是不会为了他们跟儿子过不去的。
现在虞喆正是非常不开心!宦官们连哭诉都不敢开口了,只得问一句答一句。
也只有一问一答而已。
虞喆问:“太后如何下这等乱命?!”
宦官的常识还是有的,听到“乱命”,就知道这趟原本认为的美差现在已经变成祸事了,一字也不敢多言,只说:“水二娘子今日入宫请命。”
唐仪听了,冷冷地“哈”了一声,满眼的不屑。
虞喆快要气疯了:“王八蛋!净会添乱!她作死呢吧?!无知的贱-人!”也不管这是她舅妈了,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唐仪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就在我现在演戏吧!跟老子说可没用哦。
等虞喆骂得告一段落了,才伸腿挨个儿踹了一回,说:“这群狗才,方才在宫门口喊得可大声。虎贲归我管,可禁卫不全是归我管。那一位,嘿嘿——”
那一位可是颜肃之他大舅子!真正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能不关心外甥女儿么?
虞喆冷汗就冒了下来:“表兄不是将人都捉了来么?”不然他何必这么有把握地先骂一回出气?
唐仪点头道:“是啊,长腿的都抓了来了,可话不长腿就能跑呀。”
虞喆瞪大了眼睛,还没说什么,就听说姜戎求见。
虞喆快要疯了,连忙对唐仪道:“表兄,保密呀!”
唐仪道:“圣上觉得他会信自己听到的,还是信咱们在这里随口说的?”
说话间,姜戎也来了,他倒守礼,殿下脱了靴子来。一举一动,不愧名门——如果脸色不是那么难看就好了。
进了门,人家什么话也没说。因是禁卫,他是少数允许佩剑上殿的人里的一个——这种情况仅限于他当值的时候。见了虞喆,先舞拜,尔后解剑,再免冠,又摘了腰间节,三样一块儿摆虞喆跟前。
虞喆膝盖都要软了!
姜戎要是跟他争一争,那还好,他总有辩解的余地。姜戎一句话不说,官帽也脱了,剑也解了,身份证也扔了。这三件事做齐,只能说明一点:他什么解释也不想听了,他要炒掉虞喆这个老板,然后回家吃自己。
虞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