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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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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礼一伸手摸到她肚皮上,似他这样怎么也想不明白,楚大竟是抱了这样歹毒心思去害妻子女儿,他恨不得捧在心尖上,若真是生个女儿,粉团团的惹人喜欢,爱她且不够,怎么还能起意害她,似这等人面兽心,还有什么悔改,皱了眉头一思索,又回书房去把诸样事体逐一安排妥当。

开堂那一日,县衙门口围的水泄不通,赵大依着徐礼所言,一路招摇着来击鼓鸣冤,沣青县中原不知的,也叫那响锣敲过来看热闹,此地连那戏班都少来,偷鸡摸狗都算大案,更不必说告的还是楚家,一传十十传百,俱挤在栅栏前看稀奇,徐礼拍了惊堂木,着差役接了状纸呈上来,问一句堂下何人。

赵大便把姓甚名谁自呈一番:“小人临江赵伯安,状告堂妹夫楚昭无故囚禁堂妺六年,侵吞嫁妆,逼死忠仆,至吾妹身如枯槁,形容憔悴,六年间未见天日,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徐礼作一脸惊讶状,这却是他同蓉姐儿夜里商量定的,既是开堂要的便是尽人皆知,就似那戏台上唱大戏的,要有亮相,有惊堂,还得有生丑,这出戏才算唱的圆了。

“这干巴巴的,你便说的文采华章,下边人不懂也是白作了俏媚眼,倒不如把公堂作戏堂,来个出将入相,别个瞧明白了,才能喝声彩!”蓉姐儿晓得他心中也着慌,只不能露出来:“那些个奇冤奇案也有演绎戏说,叫别个杜撰不如咱们把戏做足了。”

徐礼进得沣青便靠着吕先儿那几场书立起声望来,那是却是虚的,经过这一回方是坐实,这个法子百试百灵,引得人都围在衙前,差役急去请了楚大过来。

楚大竟真个收拾齐整着过来了,面上还装着一无所知,等瞧见了赵伯安也做个惊异状,对他作个揖行礼,唤了一声妻兄,徐礼把那状纸所叙当堂问他。

他竟当场跪下认了下来,满堂哗然,徐礼倒还持得住,师爷却停了笔录,连赵伯安都看向他,不知他这是作甚,徐礼也不信他真认罪,果不其然,他伏倒在地,道一声:“原是我叫那贱婢蒙骗,信了妻子得了疯病,她已是如实招认,还请县太爷押她过堂问话。”

徐礼这里人证未出,楚大倒反口,还把一应事体俱都推在丫头身上,徐礼调了差役去楚家,押了赵榎过堂,她素服灰面,跪在砖地上,徐礼一言未发,她便一字一顿说道:“万事皆是奴作恶,给主母下药致她心神恍惚,再叫老爷瞧见夫人果是疯了,这才看在塔中,由着我把里外家事,椿儿柊儿也都是叫我给逼死的。”

说完这些便给徐礼磕头:“小妇人俱都认了,要杀要刮全凭大老爷发落。”

楚大远远跪下,指着赵木夏:“此等蛇蝎妇人,害我妻女,还请大老爷还我妻女一个公道!”说着竟还落起泪来,当堂叫着赵氏的名字,还给赵伯安磕头:“妻兄怪我,我亦不分辨,是我错信人言,竟将好好一段夫妻缘分就此断送了。”

徐礼捏着惊堂木的手指节泛白,心里冷笑,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哪里知道赵木夏竟肯一力承担,见外边立那一圈人俱都在痛骂赵榎响了一声惊堂:“本县自然还她公道,朗朗乾坤,再没有伸不得的冤屈,赵榎,既然从头至尾皆是你一人弄鬼,便把前情后因细细说来。”

☆、 案中案群情激愤,白塔记案结书成

蓉姐儿正带了赵氏坐在后堂,隔了一道墙,堂前问话听得真切,见楚大把事都推在丫头身上,把自家倒撇得一清二白,倒似他是苦主,外头还嗡嗡响个不住,只骂那赵(木夏)不赦,要将她杀刮了才算。

赵氏夜里翻转难眠,一夜都睁了眼儿盯着床帐,心里为着两个丫头念了一段又一段经,外头才露一线天亮,她便坐起来到镜台前细细洗漱,关在塔里这许多年,到进了衙门才知,柊儿竟一回都不曾叫她自家梳头。

还是碧螺进来给她挽了头发,通身上下一件首饰也无,还拿了一件蓝布衣裳来:“这是咱们太太吩咐的,还请太太将就了穿。”她来到后衙穿的衣服是蓉姐儿翻了衣箱寻出来的,不合身的再往外头成衣店里去买。

便是她自楚家出来也不曾穿这样的粗蓝布,楚家的下人婆子穿些甚,她便穿些甚,这一件却实是蓉姐儿的巧计,赵氏这番出头露脸是再免不得的,她是苦主,上堂去陈诉冤情也没甚个污了闺阁清名的,既别个总要瞧见,这小节处也要作足文章。

她这一番打扮,显得面色发黄头发枯灰,倒似个乡下妇人,哪里还是富室太太,背了一道墙看不清堂前模样,可蓉姐儿却早早堂门上的挂了一枚小镜,在后堂又挂起小镜,自这小镜里头隐绰绰看外头情形。

听见楚大这番肩说辞,她气的直咬牙,赵氏却仿若不觉,见蓉姐儿瞧过来,她却只动动眼皮:“我原骂过一千一万句良心民狗吃了,原来竟还剩着些,晓得虎毒不食子呢。”

蓉姐儿细一想便明白过来,那个赵(木夏)还有一儿一女在楚家,楚大既不拿自家大女儿当回子事,自然也不会拿幼女幼子当一回事,能苦心安排这样一个局,也不知他真个摆在心头的女人到底是个甚模样。

她看赵氏脸上虽木,手却紧紧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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