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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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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韧转头看她,她就躺在他胳膊上,累极阖目,密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胸口起伏的厉害,白净的脸颊透出竭力后的红晕来。

目光下行,她的手就在他手边,罗韧伸手轻轻笼住她的,却小心地没有碰到。

……

两只青蛙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蹲在桌上。

曹严华问一万三:“要下去吗?”

一万三死也不下去:“等等,等险情彻底解除。”

顿了顿,曹严华又拿胳膊碰了碰一万三:“带手机了吗?”

“干嘛?”

曹严华努努嘴,示意他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拍一张吧,和谐。”

☆、

躺不能躺一辈子,蹲也不能蹲一辈子,终于起身收拾战场。

那一盆浸了人皮的水像颗□□,谁也不敢打包票说就此万事大吉,罗韧不方便离开,医院那边,只能让郑伯跟,随时打电话沟通聘婷的情况。

木代在洗手间洗手,洗手液打了一层又一层,搓了无数的泡沫,洗完了还举着手对着灯看了又看。

罗韧过来跟她说话:“木代,要么今晚你们都住这边,明天我们给神棍再打个电话。”

她像是没听到,手心看完了看手背。

罗韧还以为她是担心之前抓过那块人皮有什么副作用:“应该没什么事,你……”

木代下巴昂着从他身边过去了,目不斜视,就跟没看见他似的。

擦肩而过的刹那,罗韧回过味来了:她不是没听见,也不是担心手,她是……生气了?

果然,木代沉着脸吩咐曹严华和一万三:“回去收拾行李,今晚有车今晚走,明天有车明天走,我要回丽江。”

一万三大惊失色:“啊?”

怎么能这样呢,不应该啊,这才出来几天,还没逍遥呢就回去了?再说了,虽然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和曹严华明显是“有功”啊,那么凶险的状况,主人家怎么着都该请顿饭啊,这种“事了拂衣去”的态度是几个意思?千里迢迢的,他又不是跑来助人为乐学雷锋的。

曹严华也不吭声,刚一万三还暗搓搓跟他说,郑伯的烤羊腿味道不错,这一趟怎么着也会请个全羊宴的。

罗韧苦笑着过来,向着曹严华和一万三挥了挥手,那意思是“你们先出去”。

一万三会意,拽着曹严华离开,还“体贴地”给两人带上了门。

出了门,曹严华垂头丧气:“这么快就走,钱是一分没少花,早知道不如不跟来。”

当初都是一万三撺掇他,什么在路途中增加感情,什么创造机会让他表现从而赢得拜师的机会……都白搭了。

一万三倒挺乐观的:“没事,不就是生点气嘛,罗韧会摆平的。”

曹严华奇怪:“生气,生什么气?”

一万三看外星人一样看他:“我擦,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

他绘声绘色:“你没看见小老板娘在那砸门,就跟孟姜女哭长城似的?综合一下前后场景,那必然是罗韧要做什么事,没跟她商量。当时情况紧急,只能一致对外,现在险情解除,必须秋后算账。”

说完了,惊觉自己后两句话朗朗上口,简直是左右批的对联,再加个“太有才”的横幅,堪称完美。

信息量真大,曹严华消化了半天:“那罗韧得赔罪了啊?”

“赔个屁罪啊,”一万三嗤之以鼻,“一个字!”

还以为曹严华会接下去,谁知一抬眼,只看到他满眼迷惑的脸。

一万三心里咯噔一声:“曹胖胖,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吧?”

“谁说的!”曹严华奋起捍卫自己的尊严,“谈过!”

如果向人表白遭拒也算“谈过”的话,确实谈过。

一万三干笑两声,食指在他眼前晃啊晃的:“一个字,哄啊。”

门被带上,屋子里安静了许多,罗韧走到柜子边,把那把刀□□递给木代。

木代没接:“不要了!”

罗韧问她:“是不是生气了?”

“没生气,累了,想家,要回去。”

她就是不看罗韧,面无表情,说的大义凛然,哒哒哒跟打字机似的,几个字一断句。

罗韧微笑了一下,没外人在,感觉挺好,那盆水静静地待在桌子上,平的没有一丝涟漪。

他放低声音:“木代,你要是觉得委屈,就说出来,我不想让你委屈。”

木代说:“我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说到后来,自己控制不住,眼泪啪嗒就下来了,委屈的不行不行的样子。

真是小泪罐子一样,屋子腾空了没抽纸,罗韧忍不住伸手出去帮她擦眼泪:“这么爱哭怎么得了。”

木代挡掉他的手:“我哭是有道理的。”

罗韧听着:“嗯。”

“作为朋友,我要跟你说,”木代一边擦眼泪一边讲道理,“你今天的行为,这种自我放弃,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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