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6 / 9)
你,你差不多已筋疲力尽了……”
“谁说我筋疲力尽?”她很快打断他的话,认镫上马,腰背挺得笔直地说了一个字,“走!”
李靖无可奈何,只好上马也走。先是并辔联骑,渐渐地,她落后了——马是好的,她的气力到底不够了!
于是,他先下了马,等她赶到,他拦在马头前面说:“你先下来,咱们再商量一下。”
两匹马都停住了,一静下来,李靖立刻发觉有异样的声响存在,他伏身下去,用耳朵贴着地面细听,一阵阵迅疾的马蹄声,清晰可闻。
“不好了!”他向她告警,“怕是追兵,大约有十匹马!”
“那得快走!”
“不行!”李靖一跃而起,“那些马比咱们的快,一定会让他们追上,且先避一避再说。”
他不等她再表示意见,立即从她手里接过马缰,不择路地往树林中走去,转过一座小山,崖壁上有个大洞,正好藏身。
安顿好了张出尘和那两匹马,李靖又悄悄地来到路边,爬上一株大树,侦察动静。不一会儿,九骑快马,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马上的人都是寻常百姓的装束,自西往东,到了一个三岔路口,那九人分做两拨:一拨七个,继续东去;另一拨两个,折往北上的小路。
李靖长长地舒了口气,跳下树来,回到张出尘身边,轻松自如地笑道:“庸人自扰!”
“不是追兵?”她问。
“不是。”他把所见的一切,讲给她听。
“往北的小路到什么地方?是到蒲津关?”
“对了。”
“咱们呢?”她又问,“该出潼关还是出蒲津关?”
“两处都可以到河东。”他说,“不过蒲津关要远些,当然还是出漳关,过风陵渡才对。”
“那么,走吧!”
“既然没有追兵,忙什么?”他温柔地摸一摸她的手臂,“你的膀子和两条腿一定酸得抬不起来了,我替你按摩一下!”
“不!”她畏缩地笑道,“我最怕痒!”
“不会痒的。”李靖一本正经地,“我的这点小玩意儿,得自名师传授,你试一试才知道它的妙处。”
好久,她才答道:“那就试一试。”
于是李靖取来一张马褥子,平铺在山洞里,让张出尘和衣仰卧着,他调匀了呼吸,以恰到好处的手劲,替她按摩推拿。
果然,张出尘一点都不觉得痒,只感到一阵阵的酸,酸过以后,又随即感到轻快,不由得“嗯,嗯”地轻哼着,很是舒服的样子。
李靖一听那发腻的声音,心旌摇荡,手上的劲就使不准了,捏弄着她的柔软丰腴而又极富弹性的肌肤,兴起无限的绮想。
张出尘可是发觉不对了,她睁开眼看到他那嘻开嘴、瞪着眼、忘了形的傻相,立即娇羞地笑着叱斥:“不准你转坏念头!”
李靖微微一惊,随即笑道:“这可没有办法!我管不住我自己。”
“哼!”她刮着脸羞他,“你们这些人,动辄就是什么‘读书养气’‘真心诚意’,原来都是骗人的话!”
“骂得好!”李靖一探手去搔她的胳肢窝,把个最怕痒的张出尘,弄得又喘又笑地满地打滚。
笑声未终,她忽然面现惊疑,一打挺坐了起来,指着地面说:“你来听听,好像又有马蹄声!”
李靖伏下身去,贴着地面,细听了一会儿,说:“是的。又有七八匹马奔下来了。”
“怎么办?”
“还是静以观变。也许又是一场虚惊!”
“你别那么大意。”她说,“让我去看一下,相府的那些卫士,我大半认识。”
“万万不可!你躲着,我去。”
张出尘的猜测是对的。
那些人在那荒村野店,白吃白喝完了,才想起该办正事。“怎么回事?”领队的校尉发问,“那一男一女还不回来?”
“不知道!”柳四慢慢吞吞地答道,“也许悄悄地溜了吧!”
校尉既惊且怒,一看柳四那副阴阳怪气的神情,完全明白了,提着马鞭咬牙切齿地一步一步逼近柳四,柳四一步一步后退,到了屋角,推车撞壁,没有躲避的路了!
“你跟老爷我捣鬼!他妈的,你小子敢耍我!”
校尉鞭如雨下。柳四却是真狠,只抱着头,护住要害,始终不吭一声。
打了有二三十鞭,那校尉才住手,大大地喘了口气,骂道:“老爷我这会儿没有工夫跟你多说,等我办完事回来,看不剥了你的皮!”
于是,众人一拥出店,纷纷上马,一口气赶到渭南,在三岔路口停了下来,审视蹄迹,作为追踪的根据。
“往北!”校尉指着路说,“这不是两匹马的蹄印子?好家伙!”他得意地冷笑,“故意不走潼关大道,走蒲津关,哼,倒真鬼!”
等他们往北奔了下去,李靖回到山洞,张出尘一见他就说:“我偷偷儿看了,是相府的卫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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