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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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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建功立业和美人相伴,还有何所求呢?

等不到他开口,绿莺不敢看他,只逃避地将视线左右漂移,支起一旁手肘,侧身坐起来欲下地。刚一起身,刷一下,腰间松了,带子被扯开,然后一只黝黑的手往上探向她的襟口,绿莺连忙往后悬空一仰,险险避过他手,摁住自己颈下,卑微地颤着声求他:“回房罢,妾身不想在这”

“急甚么,待会就回去。”冯元啪一下,不客气地掀开那只抓紧领口的手,同时将她身下腰带使劲儿抽出,回手甩到一旁。

身下的桌案有多么硬多么寒凉,她的心就有多么酸多么羞愤。绿莺气血上涌,心中呜咽,他到底把她当甚么了,凭甚么要这么羞辱!冯元热得不行,收回手去松自己颈间盘扣,趁这个功夫,绿莺扭着腰一个轱辘挺起身,两手把住桌沿,点起脚尖往地上够,想下去。冯元哪能让她如愿,见她往左倾身,他便往左堵住她,她往右移动,他也跟着往右。

也不知他是喝醉抽风,还是从没有过与女子间这样的“调情”,总之他是堵得不亦乐乎,两人辗转了不知几个来回,有这么一堵墙挡着,绿莺怎么也脱不开身。抬头望去,她见冯元眼中迷雾蒙蒙,深邃悠远,微黑脸颊透着薄粉,汗珠细密,衣襟也松散开来,露出一片红通通的脖颈,仿佛还冒着热气。显然他早已起了那个心思,却仍是和猫逗鼠似的在这跟她周旋亵玩。

他逼迫过她太多次,她即便心里有不屈不愿不服,躲过哭过求饶过,却从没有明目张胆地反抗过。可她这次动了,她去推他了。两只像梅花一样洁白的手已经变粉变红,她抵住冯元,使劲儿往一旁推着。感觉比愚公移山还难,山最终移走了,她却推一辈子也推不开这人。他就像根定海神针,脚底生根,纹丝不动,她成了一根摆锤,前前后后,来来回回,积力又泄力。

他在头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目光像把细火,仿佛能将她的脑袋烧穿,她硬着头皮咬牙去推。推没用,可不推不行,甚么都不做,她只会沦为供人宰割的破布,她要疼惜自己,不想破罐破摔,若是连自己都不疼自己了,还指望谁疼呢?

推不动,还是推不动。那就不推了,但她不能坐以待毙,她想离开这里,她要回玲珑院!可躲又能躲多久,能躲一辈子么?但这个时候绿莺没有想那么多,她没想那么远,她只是希望今晚一切都好好的,一夜梦醒,明天往后,依然是从前的似水年华,他对她疼惜宠爱,她对他从一而终。

她挣扎着要起身,冯元忽然两手往外一撇,掰开她两腿,往前迈了半步,伫立在她腿间。一只手掌往她腰间紧紧一扣,她顿觉自己成了五指山下的猴子。粗壮结实的大腿靠近,分开成马步,将她的腿分得大开抵在桌沿。他已经陪她逗弄够了,长夜漫漫,可不能光耗在虎戏兔上。

冯元眼中满是天雷地火,邪邪地勾起一侧嘴角,戏狎地上下扫视着她:“闹够了没?爷今儿就想在这,跟床上比想必是别有一番滋味儿,你给爷好好听话。”

感觉他抚上自己的小腿,绿莺下意识一蹬,恰好踢在了他腰骨上,不疼,但月白长衫上落下个脚印。冯元眯起眼,嗤笑道:“你这猫不仅心越来越大,胆子也越来越肥,哼,爷今儿个就给你拔拔爪子,治你个服服帖帖!”

话落,把她一侧肩膀一掀,手腕顺势带着她滚了半个圈,转眼间绿莺便面朝下背向上,狼狈地俯趴在了桌案上。两人衣衫不整,皆是气喘吁吁。绿莺被他制服住,一时间动弹不得,想起起不来,想踢踢不了,只能侧过脑袋勉强回头观望。感觉臀上有了几丝重量,她将脖子扭得生疼,这才瞧见裙摆已被他揭开,他正要去扒那底层裤子。

绿莺该忍的,不忍又能如何,可能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过两天他气消了就好了,难不成再出走一回?路线上回早让他研究了个通彻,别说会不会被追上,光是豆儿年纪小小,便不能跟着奔波的。可理智归理智,人总有冲动的时候,她也不例外。

喉咙一阵低沉的轰鸣,像小兽的呜咽,她将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手心,忽地拔身而起,手心杵下,一个鲤鱼打挺便从桌上挺起,瞬间便沿着桌边滑落到地上。紧接着她挥出手,朝着那人就是“啪”的一声,清脆通透,脆得仿佛玉石击打。可绿莺却觉得这声音像是从前卖冰糖葫芦时的摔糖——拈起挂满稀浆的冰糖葫芦,一把举高,猛地一下往铁皮案板摔去,“啪”一声巨响,然后将粘在案板上的冰糖葫芦整串揭起,赫然一大片冰花,如鸡冠般立在糖葫芦顶端,这便是摔糖了。

她赏了冯元一巴掌,冯元哪能甘于人后,电光火石间,可能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本能地甩手回赠了她一巴掌。

屋子死寂。两人如雕像,只有心内斗转不停。四目相对,风起云涌。

绿莺左侧腮帮子肿了一层,但她却并不觉得疼,当一样感觉更强烈时相对弱势的就很难感觉得到,此时心里的羞愤占了上风,□□拍打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关于那巴掌,此时她的想法很复杂。说不后悔,可确实是有点冲动了。说后悔,其实也没有,起码没有冲动到不计后果,她不认为一个巴掌就能让他要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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