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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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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了几句大实话罢了。

听到这一句,李伯雍愣了今天的第二次。

早无瓜葛?

他确实没想到,傅家女与李樯断得如此干净。

他看着李樯整日魂不守舍情根深种的样子,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藕断丝连的年轻人把戏。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那么,仍然在宫中哭泣不止的李樯就因此显得更加不值钱了些。

李伯庸心中微叹,愈发觉得脑袋隐隐作痛。

对着胜玉平静道。

“原来你已经如此厌恶李樯。”

胜玉没答话。

她跟李伯庸没什么好说的,也并不想被对方通过自己的言语猜测心思。

“既然如此。”李伯庸说道,“那带你去看个笑话,定会让你高兴的。”

胜玉:“?”

不管是带胜玉来治病还是带她来看笑话。

总之,李伯庸将人带到后,自觉自己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

将人放在太医院,就翩翩离去。

他还有一堆政务没有处理,现在小皇帝也正是黏人的时候。

根本没有时间搭理疯傻的侄子。

来的路上,胜玉已经听了事情的大概,当场就是很震惊。

震惊得忘了逃跑。

当然,李伯庸随身带着十数大内高手,她既然被捉上了马车,也就没可能再逃掉。

好在,她到太医院的时候,李樯比之前争气了些,已经没有在哭了。

他还换了一个角落坐——从桌角坐到床角。

胜玉走到门边,远远看着他,有些一言难尽。

还是那个高大的身形。

但看起来莫名有些弱小。

仿佛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很好欺负的气息。

他曾经装作委屈可怜,撒娇的技巧炉火纯青,但无论他装得再怎么像,明眼人依旧能立刻看出他掠夺的本事,就像藏在野兽柔软皮毛下的利爪。

但现在却不用装了。

仿佛皮毛被翻过来了,在风中无助地拂动晃荡。

李樯一抬头,也看见了她。

那双湿润的黑眼珠顿了一下,立刻睁得大了些。

接着忽然抬起手,捂住他自己的胸口。

胜玉走近的脚步一顿。

莫非是被刺激得胸口疼?

正犹豫该不该退出去的时候,李樯嘴唇颤了颤,大掌摸进了前襟。

太医院空空荡荡,虽然他说话声音很小,但也清晰地传来。

“你来拿这个了?”

李樯从胸口摸出一方手帕。

浅灰色的纹路,绣着远帆孤舟。

胜玉无声“啊”了一下,原来这个帕子被他捡到了。

李樯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已经认定她是来寻回失物。

而他捡到遗失物并且据为己有了一段时间,现在看起来显然是有些心虚,又有些不舍。

他把手帕放到了榻上,老老实实地将手帕抚平,意思是完璧归赵。

但是眼神又流连在手帕上,像街头点着炉灶摆摊画的糖饼,糖丝熬好放凉时,黏得扯不开。

胜玉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凑近了弯下腰,能更看清楚他通红的眼圈。

胜玉心尖确实有些酸涩,飘过些许同情,毕竟李樯看起来真的很惨。

但,太师说的没错。

的确很好笑。

一种莫名其妙的快乐漫上了心头,很快压倒了那点轻飘飘的同情。

她捂着嘴低下头,肩膀一阵一阵地轻抖。

她发现了。

她确实没什么良心。

◎“来找我一起除旧岁吧。”◎

李樯并不算是真的变傻, 只是现在心绪无法自控,很容易陷入感伤之中。

太医们向胜玉解释了一番。

胜玉“哦”了一声。

略有些遗憾。

据说李樯这种状态至少还要维持三到五日, 这段时间内是完全没有办法见人了。

——毕竟谁也不想在一边汇报事务的时候就看到将军迎风落泪。

其实按照胜玉的想法, 既然三到五日后就会自然恢复,那么放着李樯不管便是,毕竟爱哭也不算什么大毛病。

但太医们显然并不这么觉得,李樯身份尊贵, 在他们手里出了这种事, 他们哪敢怠慢。

听说胜玉是李伯庸请回来的“灵丹妙药”, 可解李樯的心结, 太医们便齐齐围着胜玉好说歹说地劝, 一副要将天地都托付给她的架势,直念得她满头圣贤。

胜玉抵挡不住, 这才知道自己是被骗了。

她喃喃地说,太师找我的时候是说叫我来看笑话的。

太医们面面相觑。

既上了贼船, 一时也下不去。

好在眼圈红红的李樯看起来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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