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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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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霜宁发出怪异沙哑的冷笑声,“克制我的暴虐残杀欲吗?”

雪冥脸色煞白,不敢回应。

陈霜宁冷哼一声,雪冥只觉得眼前一闪,手心里的药丸已经没了,眼前的背影也消失了。

……

不知道为什么,莲旦觉得今天特别困倦,平日里,忙完早上的活,和小旦玩一会,他就去割草、打扫院子,再去后园子拾掇拾掇,把中午要吃的菜摘了备好。

可今天他在床上逗着孩子玩,什么活都没干呢,玩着玩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莲旦倏地眨了眨眼,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往身边看,心里立刻咯噔一下,本来躺在他旁边,两手两脚高兴地乱比划乱蹬的小旦不见了,床上是空的。

莲旦一惊,撑着手臂起身,一转头就看到床边年轻的男人正抱着小旦,胖宝宝已偎在男人肩头睡着了。

陈霜宁看了莲旦一眼,将怀里的小旦轻轻放回他身边,然后站直身体,淡淡道:“你病了,躺着休息吧。”

莲旦仰头意外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我……我得做饭,中午了。”

陈霜宁沉默了一阵,薄唇微动,说:“我做。”

……

午饭吃的不知是面片,还是面条,煮得太烂了,糊成了一团。

才吃一口,莲旦动作就顿了一下。

陈霜宁一直在看他,问道:“不好吃吗?”

莲旦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挺好吃的。”

说完,继续沉默吃饭。

吃完了一大碗面片,莲旦趁陈霜宁收拾碗出去了,连忙从桌上倒了满满一碗水仰头灌了进去。

就这样,还觉得嘴里咸得发苦,那苦味好半天散不去。

确实不是不好吃,是太难吃了。

不知是不是这碗面糊糊的作用,莲旦心里盘桓了好久的话,终于有勇气问出来了。

陈霜宁收拾完碗筷,就坐在窗边看书。

莲旦咬了咬嘴唇,放下给孩子扇风的蒲扇,趿拉着鞋下了床。

窗边的年轻男人听见了动静,抬起头来,朝这边看了过来。

莲旦站在他面前,说:“你不吃东西真的没事吗?”

陈霜宁摇头,说:“没事。”

莲旦又问:“你也不需要睡觉?”

陈霜宁点头。

莲旦细瘦的手抓着自己的衣襟,有些担忧,“我听见你经常咳嗽,是病了吗?”

陈霜宁摇头,“没有。”

莲旦“哦”了一声,不安地低着头,隔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小声问:“你……真的是陈瀚文吗?”

陈霜宁用那双冷而黑的眼睛看着他,缓缓开口,“你不信我。”

“不是……,”莲旦语气虚弱,脸上的神色尴尬而不安,“我不是那意思……。”

苍白修长的手指挑开一侧衣领,露出其下掩着的肌肤,陈霜宁的锁骨下方,赫然是一个留了疤的咬痕。

莲旦盯着那处疤痕看了一阵,倏地收回了目光,低下头去,红晕快速爬上了他的脸颊和耳朵尖儿。

那是庙里那一晚,莲旦疼极了时咬的,当时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没想到,这么久了,疤痕还这么深。

陈霜宁扯回衣领,看着他,说:“再去躺会吧,晚饭我做。”

……

晚上睡觉前,陈霜宁给莲旦端来一碗汤药。

莲旦不解地看他,对方说:“是补身体的,喝了有好处。”

莲旦便听话地仰头喝干净了。

这个晚上他睡得很消停。

……

早上在灵匀寺,陈霜宁离开前,雪冥犹豫着将一个油纸包交给他,说:“这是避子汤的药材。”

陈霜宁背过身去,没有接的打算,迈步就要离开。

雪冥急急道:“如果再受孕,他恐怕受不住。”

年轻男人的脚步倏地停住。

眼看着手里的药包被拿走了,雪冥松了口气,但脸上还是欲言又止的神色。

陈霜宁面无表情,问:“还有什么事?”

雪冥咬了咬牙,说:“哥儿的身体特殊,”她含糊着说,“那……之后,须得小心照顾……。”

陈霜宁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身形一动,原地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莲叶

自从见到陈霜宁锁骨下那个咬痕后,莲旦面对他就多少有点臊得慌。

陈霜宁倒还是那样子,脸冷话不多,但他也有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说,他不再时不时莫名不见了,还把家里坏的东西都给修好了。

这屋子住了好几十年了,陈老太太懒得捯饬它,莲旦不会弄,也没钱找人收拾,便这么凑合着住着。

发霉的、坏了的地方都有。

陈霜宁做饭不行,但修东西的手艺意外地还挺不错,家里被他休整了两天,确实像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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