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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侧身正好看到邱歌筋疲力尽模样和满头豆大汗水。她爱怜地长时间凝望邱歌苍白的脸色,知道刚才不惜内力为她疗伤,俏脸露出欣慰笑容,心里十分感动,奇妙的眩晕滋味让她几乎忍不住流泪,她不在乎自己流血,却心疼邱歌为她流汗,秀美双眼缓缓变得湿润了。
邱歌故意夸张地喘气道:“你总算醒过来了,这次居然昏迷了半月之久!”他强悍疲惫的身子忍不住轻轻躺在软绵绵的车厢中,汗水悠然滴滴飘落,空中弥漫着萧碧痕散发出的清淡体香。
萧碧痕身披连身束腰雪白色的白袍,几乎可以隐隐约约瞧见藏在重重白纱下如雪般白亮皮肤和玲珑体态,晶莹肌肤受伤后不经意间变成了透亮水晶,脸儿稍微瘦了一点,看起来有点清瞿憔悴感觉,绝美面容没有笼罩轻纱,雪白脸色开始红润,丰腴无力的柔软身躯和慵弱体态风姿构成了一幅绝美诱人的图画。
邱歌眯着眼睛凝望影像结界中第一美女,不知为何内心竟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有欲无情!他一直利用她的斗技,从来没有动过感情,心中萌发的点点情感也被大雁塔下激战吹得无影无踪。
萧碧痕柔美娇脸露出了欣慰笑容,宛如蓦然绽放的花蕾,给人无比惊艳的感觉,邱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由再次在感慨,“面对变得越来越温柔的诱人尤物,我怎么居然毫不动心?但为何要舍命为她疗伤?为何不能放下她孤身离去?”心乱如麻,如果是在少年轻狂时代,肯定会不顾一切随她浪迹天涯,亡命影像结界中!
虚弱不堪的萧碧痕挣扎起身轻轻柔声道:“谢谢你这些日子陪在我身边,我双手染满整个影像结界中的鲜血,神魔中无数人对我恨之如骨,此刻身负重伤,你呆在我身边非常凶险,你还是赶快离开我吧!”
邱歌眼中露出冰冷目光道:“你此时身负重伤,我怎么能离开?等你伤好了再说吧。”萧碧痕很想和他说话,但却找不到话题,两人一时无语,气氛忽然显得异常沉闷,他冰冷无情目光让她莫名心慌意乱,感觉全身都在出虚汗。
邱歌看也没看躺在马车上虚弱不堪萧碧痕,忽然起身走出车厢,不顾体内几乎耗尽的内力,咬牙扬鞭继续赶路,强悍马蹄催起滚滚连绵尘土。
宽阔江面横亘面前,奔腾不息的浑浊河水咆哮着急冲而下,水面暗流乱旋,到处是湍急旋涡。邱歌第一次凝视雄壮黄河,火红落日映着宽阔翻滚江面,反射出了无数闪烁耀眼金光,一艘漆黑简陋大船停在湍急岸边。
河岸四周除了漆黑大船外再也没有其它渡船,邱歌脸上露出苦笑了一下,如果只是独自一人,他肯定会选择凌波飞渡,轻轻踩着滚滚黄色浪花,俯瞰雄壮大河,岂不快哉!
邱歌实在不想让影像结界中知道萧碧痕此刻身负重伤,毫无抵抗之力,恨不得托起沉重马车傲然跃过滚滚黄河,可惜面对望不到对岸的浩瀚黄河,只有通过渡船才能把马车运过河。
邱歌把马车停在漆黑渡船边,随意把几绽银灿灿银子扔到船头的彪形大汉手中,淡淡对彪形大汉道:“我想尽快赶到对岸,价格绝对不是问题。”彪形大汉神色漠然,目光炯炯随手把手中银子抛回,头也不回淡淡道:“银子再多也不行,今天已经收工,明天再说。”
邱歌脸上冰冷面容消失,目光闪烁,迅速露出灿烂笑容道:“钱财不过身外之物,你是影像结界中中难得耿直爽快的汉子,只是今天马车上的朋友身负重伤,需要尽快过河医治。”
彪形大汉看了一眼邱歌身后的马车,大手一挥,几块木板搭到了岸边。邱歌默默小心把马匹马车都移到了宽阔甲板上,船上几个包着白布的汉子奇怪凝望密不透风马车。
彪形大汉背上反插着两把亮闪闪的分水刺,腰间缠着长长牛皮索,双眼浑浊如河水,偶然睁开时却精光四射,他冷冷凝视邱歌道:“我从来都只做喜欢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可以勉强,我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用感激我。”邱歌心中一动,想起了在黄河上巨浪帮宗主浪涛,此人铁骨铮铮,从小在黄河中翻腾长大,乃是黄河第一好汉,为人光明磊落。
邱歌心中叹道:“影像结界中中像这样的血性男儿太少,名利荣耀让无数影像结界中客丧失了血性,巨浪宗主浪涛虽然看出我的身份,但为了重伤病人载车过河,真是一条好汉!待会一定重谢此人。”他背负宝剑缓步走到晃荡船头,清风拂面,翻腾河水如同影像结界中变幻莫测,翻江倒海。
清风无法把邱歌心中的思绪吹飞,鲜红落日,滔滔河水和雄壮船工号子让胸怀充满豪情,长发飞舞,背后双刀斜斜并排,傲然挺立船头。
船身剧烈摇晃着驰到黄河中央,两岸茫茫无边,风起浪涌滔天,蔚为壮观。车厢厚重布帘忽然被清风吹开,浪涛锐利眼睛随意瞟了一眼,神色忽然大变,紧紧盯着眼前马车。
浪涛转身对邱歌一字一句道:“明知你是黑榜贼,我还是决定替你把重伤女子送到对岸,此刻我只想知道马车里面女子是不是北魔萧碧痕?”
邱歌慢慢转身望着浪涛,惟有苦笑道:“是的。”
浪涛眼中露出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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