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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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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不多时,门房引他们进去: “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江行牵着时鸣往小宅子里走。这地方根本不大,位置也偏,几人没走几步就到了前厅。

江行同时鸣一块儿进去,眼见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案边,一言不发。

时鸣率先行了礼: “柳伯伯。”

江行也跟着行礼: “柳大人。”

时鸣一个礼还没有行完,柳画桥便赶紧将人扶正了,道: “殿……咳,不必行此大礼。”

说完,柳画桥瞥了一眼江行,语气霎时变得淡漠: “起来吧。”

江行: “……”

区别对待太明显了也……

呜呜,果然,像他这种小士子,人家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时鸣带着兀自心碎的江行坐到一边,同柳画桥寒暄道: “许久不见,不知柳伯伯最近可好?”

柳画桥微微颔首: “一切都好。倒是你,变了不少。”

“溪午的事我已悉知。既然他临走前将你托付与我,照顾你是我应该的。一会儿你跟着下人去挑一处宅子住,房契直接拿走便可,不必客气。”

试学生富贵迷眼

江行在一边听着, 心中惊叹: “豪,真是太豪了!”

出手就送豪宅,江行有些麻木, 想, 一代帝师文坛领袖,原来住小宅子只是爱好。

只是寻清静。

时鸣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啦。不过, 我倒有一事相求。”

柳画桥又瞥了江行一眼, 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

江行被这道目光刺得如芒在背,悄悄挺直了腰杆, 力求看起来有点那个什么狗屁的文人风骨。

虽然他其实并没有。

时鸣见柳画桥如此,也不兜圈子, 道: “先生和梅夫子都曾夸过他的才学,想必不会令柳伯伯失望。”

说完,时鸣桌下踢了江行一脚。

江行会意,连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封信, 恭恭敬敬递上前: “请大人过目。”

柳画桥从他手中接过两封信,看也不看,只倒扣在桌面上。

“我早已不收学生。”柳画桥不急不慢。

江行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完了完了完了, 不会搞砸吧?

柳画桥却话锋一转,问: “但他二人与我是忘年交,我相信故友的眼光。有我这两位老友的举荐,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江行松了一口气,恭谨道: “听凭大人吩咐。”

柳画桥命人呈上纸笔,道: “你与阿鸣看起来私交甚笃,想必你也知道他从前扮成女子的事情。”

“这样, 你以男女雌雄之辩为题,当场作一篇论。不需太长, 观点鲜明,内容详实即可。”

江行接过纸笔,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时鸣,心中已然有了思量。

他缓缓下笔。

柳画桥不去管他,反而打开了那两封信,仔细看了起来。

贸然写男女之辩这个论题,实在有些为难。江行今日第一次见到柳画桥,从不知这位大儒心中所想,性情如何。

重要的不在于观点,而在于对这位大儒态度的捉摸。很好理解,比如在古板的人面前谈女权,在开放的人面前搞封建,都是死路一条。

观点不见得真的分个对错,诉说的对象却是错了。这个论题,明面上考察他的学识,实际上考察的是他进屋以来的洞察力。

考察他能否在短到不足一柱香的时间内,把高位之人的心思摸个大概。

这不是学问之道,这是为官之道。

江行稍稍放下心来。柳画桥对自己的印象应该不错,甚至可以说很好;不然也不会这么敲打他一番。

做官不是做学问,做学问要心思澄明,做官要心黑手狠张弛有度,柳画桥在教他。

教他摒弃那些学生习气。江行后背冒出一阵冷汗,心想自己身上确实都是一副理想主义的、单纯的学生气。

这是暗示他改掉。

江行想了想进屋以来柳画桥的反应,笔下不停。不到一刻钟,一篇短论便已作成。

他将墨迹未干的纸递给柳画桥。柳画桥只淡淡瞥了一眼,又给他抛出一个问题: “今江浙地区连年收不上税,而朝廷多次派了官员下去收税,皆无成效。若你是被派去的官员,你会如何做?”

这是个情景假设题。江行思忖片刻,问: “收不上税的原因是何?”

柳画桥: “贪腐。”

江行心中有了答案,但良心有点不安: “学生确有应对之策,但此事有伤仁义道德,学生不愿去做。”

收不上税的原因如果是贪腐,那有的时候想要把钱从贪官嘴里抠出来,得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这些手段只保证事情办成,可无法保证道德。

江行不愿意去做。

柳画桥笑了,不冷不热刺道: “你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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