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3)
那些战将们依旧毫无反应,好似不顾性命,拼尽全力地抵制她一样。
环狗不由哈哈大笑:“还提三百年前?你们神战司倒是和三百年前一样,弱得可笑!可笑啊可笑!可笑我环狗,竟拿你们这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儿当个正经事!少司寇呢?跑了?哈哈哈哈!他倒是跑得快!”
“少司寇在这里。”
巨大的银龙咆哮着盘旋天顶,龙头上端立着苍青色身影。
他手执漆黑宝剑,利落地划过一道漂亮弧线,霎时间似有墨线在天际勾勒,水墨般的巨大神像若隐若现,渐渐变得眉目清晰而深刻。
神像漆黑的巨掌中同样握着一柄长剑,同样划过一道利落又漂亮的弧线,快得全然来不及躲,重重切断了环狗所有的尾巴。
惊天动地的声浪纷至沓来,六栋遮天蔽地的巨楼震了个粉碎。
狂风似巨浪拍击,肃霜险些被掀翻,急忙攀住蛇鳞,然而金蛇背上除了她都是伤员,池滢惊叫着一路从蛇背滚到蛇头,好在归柳紧紧拽住她,那狐妖却没谁顾得上,直直摔了下去。
正手忙脚乱时,季疆身形一闪,回到了金蛇背上。
他手里的长钩利落地转了个圈,霎时间风平浪静,烟尘坠地,但见环狗的妖府已彻底变了个模样,满地断壁残垣,巨楼不复存在,只留下地面六个漆黑的深洞,那里曾钉着环狗最大的六条尾巴。
一剑斩断六条巨尾,这是何等犀利的神术!归柳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少司寇是打算速战速决?竟然直接上了这招!就是这招!我就是仰慕少司寇这招才放弃神战司来了刑狱司!”
他马上就抛弃季疆,全身心赞美起祝玄。
季疆提醒:“你小声点,仪光神将在那边呢。”
也不知仪光听到没有,她面沉如水,忽地抬手将身后雪白的披风扔出,那披风飞旋间化作一只巨鹰,利爪将惨叫连连的环狗紧紧扣住。
仪光手中长刀如虹,“唰”一声清响,环狗的两条胳膊断了线一般飞出去,他残存的身躯也断了线似的掉落云头,重重砸在废墟间。
“厉害!”季疆赞了一声。
不管仪光这个正神将的职位怎么来的,她的身手确实犀利,不愧年少成名。
奇怪的是环狗,他败得未免太快,前所未有地快,怎样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妖君,竟好似不打算反抗了,瘫坐在地上,周身气势迅速破败下去,瞬间老了数万岁。
他怨毒的目光盯着祝玄,声音沙哑:“少司寇,你与我有过仇怨?”
他自然是要恨祝玄的,一剑斩断最大的六条尾巴,这是毫不留情彻底下死手的打法。
他可是妖君,山神土地见他都要畏缩避让,那些零散的小妖才会惧怕什么天界降罚,环狗却知道,因着两次大劫,天界早已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天界,他不信祝玄下死手是为了维护什么天道,定是有过深仇大恨。
祝玄笑了笑:“妖君逍遥日子过得久了,最简单的道理就忘了。你觉得天界不会拿你如何,因为剿灭你需要花大力气,这是你的偏见,我是不是该回一句: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我有仇?”
不等环狗破口大骂,他又道:“可惜我素日谦虚,不会这般张狂。”
……他说这种话不会心虚吗?肃霜想起他朝自己说“想得不错以后不要再想”时的嘴脸,他明明就是这种疯犬。
祝玄一点也不心虚,转了转手中的漆黑宝剑,竟有点失望:“妖君没后招了?没有杀手锏?那就要随我走一趟,进天牢定罪了。”
秋官们抛出捆妖绳,一道道将环狗捆起,朱砂封印贴了满头满身,他动也不动,只呵呵冷笑:“果然是疯犬,进天牢被你酷刑伺候,比一杀了之更合你的意吧?想不到我环狗被你撕咬至此。”
狐妖再也忍不住,在废墟间奋力挣扎着朝环狗爬来,凄声道:“你们先无缘无故害死我三哥,现在又要折磨我父亲!要么连我也一起杀了!不然我以后一定报此血海深仇!”
环狗长叹一声:“老六不要胡说,和天界作对,你不看看为父的下场?不想想老三的惨死?他们可是神族,就算犯个掉落灾祸神力的小错,那也是他们送给你的因果,接着就好。为父只是担心你们几个,没有为父在,你们怎么过?”
狐妖哽咽道:“父亲,儿一定拚命修行,绝不让您担心。”
环狗温言道:“老六一向顽皮,现在终于知道懂事了,为父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年纪小,修为浅薄……对了,为父给你那些增长妖力的丹丸,你可有按时服用?”
祝玄本欲散开神像,忽然一停,便听那小狐妖哭道:“每三年服用一丸,孩儿从不曾忘……”
一语未了,便见环狗张开嘴,细细一线光疾射而出,钻入狐妖眼中。
他的哭声犹未绝,身体却已似融开的冰雪般散落,一簇簇五颜六色柔若无骨的小手争先恐后地从空荡荡的衣服里钻了出来。
变故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小手们呼啸而起,散成六道投入地下漆黑深洞里,只见山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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